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又好像还近在眼前,她该怪谁呢?
怪陈三金?怪陈祸水?还是……怪自己不该答应他治病?
云流心中默默想着,面上无悲无喜,心中也无悲无喜,就像此刻正在念诵金刚经的陈三金,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不是因为不痛了,只是因为已经淡漠,所以任由它痛着,便也习惯。
习惯痛,等心死了,就好了。
云流站在风雪中,将摊开在手心里的纸条认真卷起来,收好,随后便撑着大黑伞,想要缓步朝原路返回,然而此时从她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带着几分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老朋友了,很多年没见,不说说话,就打算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