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陈道旭和林红妆出手的胖子和瘦子并不是普通人,而是这一大片地区之下真正的三教九流之人,自古便有“奴乞娼贼”等等不入流的下等人,到了现代,依然有传承下来,而且成为构建下等社会很重要的部分。
贼,也就是扒手小偷,便是其中的一员,他们就像是生活在臭水沟中的老鼠,虽然终日无法得见阳光,却也是社会的一个现实。
这两人在陈道旭那里吃瘪之后,当然十分不甘心,再次来到那个地方,看到陈道旭和林红妆进了蓝色大厦之后,瘦子立即叫来一个人,让他看着大厦,自己则是和胖子一起,驱车朝离南京路这边不远的一处居民区而去。
没过几分钟,两人便到了一处居民区,并且迅速来到了这片居民区的一幢楼中,敲响了三层的一扇门。
一个身材消瘦但眼神极为灵活的老人开了门,见瘦子出现,眉头一皱,站在门口道:“李光耀,怎么是你,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又闯祸了?”
老人看了眼那胖子,眉头更是紧皱,他当年也曾是明珠市地下叱咤风云的人,名叫李海奇,自幼就随一位民国的奇人学习易容假扮偷窃的本领,后来独自在明珠闯荡,名头大了之后就被称为七爷,在当时也是声名显赫之人。
只不过后来,在和大势力打交道的时候,一时不慎着了道,最终跌落尘埃,颓废至今,门下学习偷盗本领的子孙也是走的走,散的散,被抓的抓,早已不复当年的光景。
而在他面前的瘦子和胖子,瘦子是他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名叫李光耀,也是他的侄子。
至于那胖子,李海奇虽然不认识,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侄子的本性,一眼就看出,这胖子是被自己侄子收作小弟一样心性不正的人。
“师父,我被人欺负了!有个家伙不仅看穿了我和虎子设的套,还踢了我一脚,好疼。”
那李光耀看到老人出现,顿时做出一副哭诉的模样,就差没有直接跪下来扑上去,而胖子则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道:“是啊,七爷,您可不知道,刚才在大街上,耀哥被人欺负的场面,要不是我反应快,及时将他拉走,估计现在就要去见条子了!”
“他本来就应该去见条子!蹲大狱!”
李海奇一脸阴沉地说道,目光十分冷漠地看了眼胖子,“下九门的规矩不守,随意收授徒弟,要是搁在以前,那就得断手脚筋,逐出师门!”
胖子脸上略微显现出几分尴尬,虽然面前这位七爷如今早已丧失了当年的权威,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股威风凛凛的气势远不是他能够相比的。
本来一脸哭诉的李光耀也开始有了些进退两难的味道,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师父,您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这些年虽然说不守您的规矩了,但师门风气早就败坏,我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但每个月对您的供奉可依然不少,所以今天的事……”
顿了顿,他咬咬牙说道:“无论如何,您要帮我!不然我在这一片就没法混下去了!”
楼道里显得有些微微沉寂,许久之后,李海奇叹了一口气,出声问道:“罢了,当年造下的孽,今日自吃的果,说吧,今天到底栽了什么?”
“钱包!我和虎子的钱包都被人拿了!”
“你说什么?”李海奇眉头一挑,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下九流如今的形势早已大不如前,偷窃更是如此,但李海奇对自己的手段还是有些自信的,也相信自己教授给侄子的本领相当高明,那可不是普通小偷可以有的技能。
再加上对于他们这种下九流中有传承的小偷来说,钱包更是某种圣物,自己的钱包都被人偷,要是传出去被人知道了,那他李海奇的传承招牌可就真的砸了。
“你把事情说清楚!”
李海奇沉声问道,带着几分凝重。
李光耀心里一喜,这才将过程一一说来,其中加了许多自己的委屈,他以为这些可以让自己师父更加心软,好为自己出头的时候再为自己出口气,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师父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当初我说过什么?我们师门规矩是什么?一击不成立即撤手,你都忘了?”
李海奇听完自己侄子的话,立即就明白了当时陈道旭是已经放了水的,只不过是自己侄子不甘心,第二下还想动手,对方才没有留情,不由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李光耀有些委屈地低声道:“我还以为他还不知道,随便做了一个动作才避开的??”
“你闭嘴!”
李海奇又骂了一句,伸手拉开李光耀的衣服,看着那腹部的红印,眉头更加紧皱,“我教你的东西普通人能躲开吗?对方都已经留情了,你还不住手,难过对方出手这么重!”
顿了顿,李海奇看着自己这个侄子,本还想继续骂,但最终没有再开口,而是叹了一口气,问道:“感觉怎么样?”
李光耀立即察觉到了李海奇的情绪变化,故作委屈道:“很痛,感觉内腑受伤了??”
李海奇看着那红印子,思考良久后进屋,李光耀也立即跟上,还没走几步,李海奇就走了出来,将一瓶药塞到了他手里。
“敷一下吧!这一个星期都不要随意动了,对方很不简单,是内武林的人,这伤别看很普通,但里面早有劲道入体,如果你要是硬来,就会越来越严重!”
“内武林的人?师父??这??”
李光耀一听陈道旭竟然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