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小北强烈压抑住自己要动手冲动的表现。
张大牛露出了几分无趣，没有继续问下去，恢复理智的他也开始在海面上搜寻起来，打算找到陈道旭好好问一问。
如果他不愿意回答的话，那就继续打一场好了。
这就是张大牛简单的逻辑，至于会不会找不到陈道旭，陈道旭会不会死，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果一个能够和内武林顶尖的古武修炼者战斗的人就这么轻易死了，那也太脆弱了。
张大牛没有想错的是，陈道旭确实没事。
在落入涡流中的瞬间，陈道旭的身躯被巨大的冲击力瞬间甩向了大海的深处，而在大海的深处，随时都会存在的洋流又裹挟着他往更深处而去。
陈道旭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躯，同时目光睁开，在黝黑的海里找寻红妆的痕迹。
虽然陈道旭知道这只是一种徒劳的行为，但他没有丝毫的放弃，而是不断搜寻，同时身体朝海上浮去。
特种兵训练科目中，有捆绑住双手双脚在水中憋气悬浮五分钟的考验，而陈道旭借助体内的热流，将这个世间延长到了近乎十分钟。
水下不呼吸十分钟！这是一个奇迹！但并不代表陈道旭就可以永远不呼吸了，再感觉自己体内疲惫感急剧滋生的时候，陈道旭终于浮出了海面，大口喘息了一下。
夜空下的海面很平静，不时有浪卷来，将海面上倒映的星空搅乱，而陈道旭浮在其中，却无暇欣赏这一美景，而是尽可能借由目力看向周围。
红妆在掉入海里的时候，是醒来了的，而她躺在木船上，应该会比我更快浮上海面，如果在的话，或许我就可以找到她了！
陈道旭心中这样想着，看了看四周，尤其是远处缓缓消失的游轮，他深吸一口气，朝着游轮涡流的反方向游去。
红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
无边无际的大海中，陈道旭面容一片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