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朱天贵身后的何秋红立即上前,扶住了他,目光看向那年轻人。
“你怎么和你爸说话的?你知不知道你爸为了你,为了家付出了多少?没有你爸,哪来的你?”
何秋红很是气愤地说道,有些看不惯这年轻人的态度。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年轻人还没有开口说话,倒是朱天贵一把将她推开,定了定神,将嘴角的血迹擦了干净。
“何秋红!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儿子不需要你来管!”
朱天贵指着何秋红,将心中的气全都撒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你给我站到一边去,尽给我丢人现眼!”
此刻的朱天贵对何秋红早就什么情感都不剩下了,再加上心头怒火直冒,自然不会顾及丝毫,骂完后,他转头看向自己儿子,神情立即转变了一下,硬生生挤出一些笑容来。
“儿子,我知道以往是我不够关心你,现在爸明白过来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爸一定多多关心你,好不好?”
朱天贵用几分带着哀求的声音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我还忘记问了,你姐文欣呢?我记得她不是早就来美国了么?没和你在一块儿?”
年轻人大概是刚才看自己父亲吐血了,所以现在也稍微收敛了一点,回道:“爸,你总不会和我们过日子吧?对了,说起我姐,她倒是比我生活过的要滋润许多,前几天还在欧洲玩,今天刚回来,就在楼上……爸,要不我先把你送上楼吧!待会儿我再出去。”
朱天贵嘴唇微微一动,刚想说自己以后可能要和他们住在一块儿了,但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点了点头。
何秋红在他身后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出声问道:“天贵,我能上去吗?”
年轻人倒是无所谓,谁知朱天贵却很严肃地说道:“你在下面呆着,不准上去,我们家里面的事情,你来干什么?添乱吗?”
何秋红顿时愣住了,此刻的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站在那里,愣愣地,像是一个木头人般。
那天晚上的冰冷再次慢慢涌上她的心头。
难道面前这个男人,真的已经不爱她了么?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爱恋纠缠,难道都只是一场梦,一场空么?
何秋红后退了几步,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般看着朱天贵,终于问出了她早就憋在心中很久的话。
“朱天贵,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朱天贵听到这个问题,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便冷声回道:“你觉得我还会爱你吗?何秋红,从你在别墅打电话过来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爱你了!都和你说过了,你既然背叛了我,那就别想我还爱你!”
何秋红看着朱天贵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睛,如今全都是怨毒之色,她就知道,那份她昔日依恋的爱情,已经离她而去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ròu_tǐ而已,只是一个没有爱的行尸走肉罢了。
“既然这样……”
何秋红无神地看着朱天贵,朝后倒退了几步,嘴角露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弧度来。
“对不起,我打扰你了,我现在就离开。”
何秋红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朱天贵却只是冷漠地看着,眼中没有丝毫留恋,反倒是有种报复的快感。
是的,看到这个女人伤心欲绝,朱天贵竟然感到了一种病态的快感,令他很是爽快。
让你背叛我,现在是不是很痛苦?这就是你的下场!
朱天贵想着未来对陈道旭的报复,再也没有去看自己曾经发誓要爱一辈子的女人,而是和自己儿子朝楼上走去,心中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和自己儿子女儿说家里的事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公寓楼外面,陈小北就默默地站在一棵大树上,看着何秋红离开,看着他上楼。
并且这个妖异的男人有着太过于强悍的听力,竟然将他们之间的交流一字不落地全都听在了耳中,一丝冷酷的寒芒闪过他的眼底。
“儿子,女儿,全都齐了,正好!”
陈小北从树上一跃而出,在空中瞬间闪过,便直接进了公寓楼中,纵然有摄像头看到他,捕捉到的,也不过只是一些虚影而已。
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太快了。
至于那个走路十分落寞的女人,陈小北根本不会放在眼中,在他看来,这世上太多男男女女,恩怨痴缠,但与他何干?
就像他要去杀的人,朱天贵的儿子和女儿,即便没有太多干系,但因为朱天贵触怒了疯子。所以他们就应该死。
只是其中的恩怨纠缠,和他何干?
陈小北如幽灵般飘入公寓楼中,朝楼上而去,凭借气劲的牵引,他一直便锁定在朱天贵身上,一直来到了很高的一层楼处。
朱天贵曾经买给自己儿子和女儿的公寓确实是十分奢华,这一整层楼都是他家的,进去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各种名贵的东西,就连家具等等,都是纯木质手工打造的。
而当朱天贵进屋的时候,他的女儿朱文欣也正好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到父亲的时候,她明显也愣了一下,脸上很是疑惑。
“爸?您怎么来了?”
朱文欣曾经是朱家和关家相处时,被朱天贵用来和关飞白交好的人,事实上,朱文欣对关飞白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所以在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她就找借口离开了华夏,自己一个人来到了美国旅游。
朱天贵见女儿对自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