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宗道笑道:“我也有心看看,宁师弟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是否有‘玉’师弟说的那般出类拔萃。”
荣旗听得明白,点头道:“既然师兄决定了,那我们该如何助他?”
萧宗道目光一闪,“你先跟封延修师弟打个招呼,而你再带人去还丹峰。”
荣旗微愕,没想到还需要自己出动,不过旋即,他已经明白,这是萧宗道要他,一观宁舟,看看宁舟能为如何。
点首一礼,荣旗出了玄清宫,找上封延修后攀谈一会后,便离开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还丹峰的地头上,此时还丹峰禁止未开,随时可进入,荣旗见状一笑,将丹罡一落,到了还丹峰上,只见不远处有个英‘挺’轩昂的修士,迎将上来,拱手道:“在下宁舟,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不才姓荣,单名一个旗字。”荣旗还礼一笑。
宁舟微讶,没想到萧宗道竟将此人派来,倒是对他颇为看重,他正‘色’道:“原来是荣师兄,却是久仰大名了。”
荣旗哈哈一笑,“师弟莫要客套,我问一事,倘若此事无人助你,你又该当何为?”
宁舟朗声道:“倒也不难,不过奋力一搏罢了。”
此话掷地有声,好似有着无穷信心,荣旗听来暗暗颔首,奋力一搏,说来容易,实则需要莫大勇气,旁人焉敢下此决定?
要是从前荣旗还会认为宁舟不智,可听了萧宗道那一番话后,此刻再听宁舟这句话,就听出来了别的味道。
现在宁舟要跟白鳞渡打擂台,倘若真的孤军一战,传扬出去,岂不是一个笑话?
宁舟乃梅竹清弟子,可算作是外修身份,而今一个外修对抗一群内修,竟然无有外修相助,岂非可笑?
外修一脉虽也有互相竞逐,但在对内修时,均是守望相助,如有外修知道此事,绝不会让宁舟单单应对。
如果宁舟请一些外修修士来,不管那些修士往日与宁舟如何,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中,必然要帮宁舟撑台子,因为他们是一脉相承,与内修是天生的对头。
而宁舟之所以找萧宗道,一是梅竹清帮他谋了个监兵督师的位子,二是萧宗道乃此辈外修魁首,还是监兵台的监兵主,这个身份更重,从此借势会更大。
当然,如果没人相助,宁舟也不惧怕,因为在此事上,他占住‘门’规大势,大势所趋,谁敢抗衡?
只是单独应对,后面收尾料理比较麻烦而已。
荣旗一笑,指了指带来的人,“怎能孤军一战,这些人今日听你号令了。”
宁舟目光一扫,团团一拱手,“劳烦诸位了。”
“不敢,职责所在。”众人齐声应道,这帮人俱是监兵台之人。
那俞江陵回了朝晖岛上,众人七嘴八舌来问,陈怀远倒是颇为矜持,笑‘吟’‘吟’站在一旁,而公子康也道:“俞师兄,此行如何,那宁舟可是在的?”
俞江陵哈哈一笑,“好叫诸位知道,那宁舟不值一哂,不仅在还丹峰,还说要宴请陈师兄,款待我等。”
众人一愣,宁舟的身份与他们不同,说是对头也不为过,却要设宴款待,倒是稀奇。
公子康笑了声,“这宁舟是要巴结陈师兄呢!”
陈怀远自矜道:“这倒不至于,不过宁舟既然设宴,我等也不好不赏面,也罢,我等同去,饮了这乔迁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