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宁舟还是接受了这项‘交’易。-..-
即以服软,再死压着不放,对自己而言,并无好处。
再如今的境地,当不会虚言诓骗,毕竟能压他一次,就能压他两次。
即便如此,宁舟也只是保证,罚其功百年改为十年,当然,这背后需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梅竹清亲自‘操’手。
心里为难,还想再争取一下,“十年实在太久了,立即取消可好?”
宁舟不语,将手彻底收了回去,转身就走。
一见便急了,匆匆应了下来,‘交’出那本道书后,不敢多留,急忙离了开去。
宁舟手持道书,摇了摇头真是贪心不明事理。”
也不想想,汗青庭所能做的,是断功消功,而公开庭是革除长老,没收‘洞’府的具体处罚,而且还是百年之期,而这都是梅竹清的金面,才让那边配合的。
可转眼间,百年变十年,若非梅竹清面子够硬,公开庭绝不干这等无趣之事,所言,立即消除,那便是百年之期,转眼变一日,岂不是消遣公开庭?
宁舟入了竹屋中,扬了扬手中道书,“师尊要不要看看。”
梅竹清没好气道:“有什么好此人,又有什么好东西?”
宁舟也只是顺口一说,他坐在一边,将道书翻开,此书非金非‘玉’,非纸非石,也不知是何物所做,翻看一看,却是无字,书页上好似有云雾遮掩,看不分明,他把心神一沉,只见眼前豁然开朗,本来无一字,轻纱遮掩的书页,浮现出真实面容,只见头篇书有四个大字《半式剑卷》,他不由心头打趣,“此书叫这名目,莫非这所谓剑卷,只有半式不成。”
翻动书页,神随书走,每页均有浮现百余蝇头小字,洋洋洒洒,数十篇章,几近万字,只觉诘屈聱牙,艰深难涩,宁舟看了一遍,已是头疼‘欲’裂,尽管他自诩悟‘性’惊人,可也未有看出,此书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心神退出此间,喘了一口气,“这道书读来,竟有如此费神。”方才说完,忽然他一动不动,好似遇见什么奇异之事。
“怎么了?”梅竹清见他脸‘色’不对。
“我忘了。”
“什么忘了?”梅竹清不明所以。
宁舟指了指道书,一脸惊奇,“此书的内容,我记不得,甚至连一个字都记不住,但我却模糊糊能记住,那些文字如薄雾轻纱,重重掩映,想要看个清楚明白时,却是不知头绪,好似指掌盛水,文字皆从中流出,不能抓住。”
梅竹清轻咦一声,接过书看了一遍,半晌之后退出心神,品味道:“我之感受,与你一般无二,想来此书被下了禁制,观书者不能强记,必须心神相合,方能见其文字,而心神退出,便文字消隐,再也无法忆起半分。”
宁舟道:“此禁制可有解法?”
梅竹清将道书抛之于宁舟,“天下无有不解之禁,我虽对禁制一道涉猎不多,不过也可发现,此道书禁制不可强破,必须要有正确解法,若是无有,强行以蛮力解来,必将毁掉书去,实为不美之事。”
宁舟怔怔半晌,看了半天,此道书是何名都不知晓。
此书真名,为半式剑卷,他方才也看过,可是心神退出道书,便连名字也记不得。
宁舟啧啧称奇,梅竹清却是见多识广,他言道:“观此书而不能记住,看似玄妙,实则小‘门’派多是用此路数,来考校弟子悟‘性’,择选徒教导,倒也没什么,不过连我之修为,也不能记住内容,看来布置此书禁制者,倒有几分道行。”
宁舟深以为然,梅竹清修为高深,乃是紫府修士,连这般人物,也不记不住其中内容,虽说是时间尚短的缘故,但也不可小觑此道书。
宁的话,“此人说十面锋流,俱是从此道书中琢磨而出的,想来他已经参悟了几分,不然绝不会创出十面锋流。”
梅竹清一晒,“此人之言,未必可信,或许他就是糊‘弄’你,然后求得饶恕。而此书禁制,无有正确解禁之术,以你的修为道行,却是不可解开,而我也不能强行解禁,如此一来,此道书是好是坏一张嘴。”
宁舟道:“师尊意思是说,此书或许只是禁制难解,内中并无好论?”
梅竹清双目一阖,“珍世名典,又岂是这般容易寻获,你所言也有这个可能。至于此书真的是不世剑诀,这个可能几乎未有,毕竟世间剑修名家宝典,也就那几家罢了,那等宝典,岂会手中。”
宁舟微微点首,虽则这个推论过于武断,但却颇有道理,剑修多如过江之鲤,但有名气和本事的,也就那几家而已。
自己手中这本,也不知是什么野路子,被人下了禁制,故‘弄’玄虚。
至问个明白,宁舟却是未想过,他可以绝不会否认先前所言为编造,只会极尽推崇此书。
此间一了,拜别梅竹清,宁舟回了还丹峰,与净无瑕谈了半晌后,便入了风火窟参修,除此之外,就是参悟半式剑卷了。
虽说此书或许就是不入流的路子,但宁舟也想见一见真面目。
倘所言,他的十面锋流,俱是参悟此书,然后依照自家所想琢磨出来的,那此书便真有了得之处,不说其他,比十面锋流高妙是必然的。
许是就像赌博,不‘弄’个明白,总是不甘心。
好在每日修炼时间之后,尚有不少余暇,而眼下也无要紧之事,宁舟方能参悟此书。
岁月悠悠,转眼已过了两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