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道人被其余几人追杀,几度奔逃,终于摆脱那几人,不过一身气力消耗甚大,不得不喘气来缓解疲惫。-..-
现在突然遇见宁舟,不由大喜,只要炼化此躯,一身修为便能恢复些许,至于宁舟见到他,为何没逃,他也不奇怪,毕竟一日夜前,宁舟运使遁空法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一语言罢,蓝‘色’神光猛地喷涌而出,迅速扑进宁舟,“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宁舟淡淡一笑,把身一晃,一股浩‘荡’阳刚,凶猛炽热的神光横扫而出,顶着蓝光一冲,将其压的‘乱’颤不休,焰光腾起,蓝光如沸水蒸腾,一举将其化去半数。
蓝衣道人看的魂飞魄散,几乎要惊呼出声,连忙将神光变化,将余下黑红之气‘荡’开,迅速收入灵台藴养。
这一下,蓝衣道人心疼‘欲’死,方才宁舟那一下,光焰凶毒,炼去他半数神光,等若消去不少真元,若是平时还罢了,可在这斗法之际,哪有时间来增补真元。
他扬眉怒目,瞪视宁舟,有心将宁舟灭杀当场,奈何他心中知晓,就凭宁舟方才神光奔涌,烈日阳刚,一望便知修的是玄‘门’正宗,上乘功诀,不是自家可以比拟的,再者他如今真元亏损,万万不是宁舟对手。
当下又堆起笑脸,“这位道人,才多久不见,你便成就灵台,恭喜恭喜。”
宁舟把神光一扬,如大戟指天,似落非落,淡淡道:“休来攀谈套近乎,如今你我生死一决,各凭手段便是。”
“你……”蓝衣道人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好言好语的,对方竟然如此回答,不过看了那那高高扬起的神光,生怕落下来将自己打杀,不由硬话软了半截,勉强笑道:“道友你来此历练,如今灵台即成,又何必赶尽杀绝,徒造杀孽。”
宁舟听罢,摇头一笑,“杀孽二字,徒增笑耳。”言讫将神光一落,轰然压下,熊熊烈焰腾飞,跨越十余丈距离,向蓝一道人顶上拍击而去。
蓝衣道人见宁舟无有留手,心知今日自己命悬一线,不拼一把,必死无疑,他也是狠角‘色’,瞬间下定决心,也不知运了何种秘法,脸上一片通红,水汪汪的蓝光再出,似大‘浪’洗空,竟是不退不避,硬生生冲上去,摆出一副一决生死的样子。
宁舟微讶,他本以为对方会逃跑,没成想竟会死战,当即骈指点出,风火一气一展,貌似两‘色’流火,风助火势,火助风威,焰火滔天,熏烤万物,两光撞在一处,似大幕扩展,犹如圆形壁垒。
不过风火一气,至刚至凶,往里一钻,便将那蓝光烧的滚‘浪’沸腾,化作散碎真元飘流天地间,而自家损耗却是甚小,由此可见,风火一气,非同一般。
蓝衣道人直感灵台巨震,一口血从喉间涌出,还未落地,便被凶焰焚化一空。
他不禁骇然失‘色’,方才他运使秘法,耗费躯壳‘精’血,将神光催到一个自家前所未有过的境地,本拟将宁舟冲的气息一滞,真元溃散,他好逃生,没想到竟是丝毫抵御不住那黑红光气,稍一接触,便全面溃败,休说抵御,便是稍微抗衡也不能。
他匆匆压下身子不适,头也不回的转身就逃,宁舟冷笑一声,一步纵上万云兜,数息追至此人身后,便将两极流沙落下,沙沙碎响,就似一道星河瀑布坠空落去。
蓝衣道人举目一看,比之方才更为震骇,宁舟竟然练就了两幅神光,不过此光毫无烟火气,看似不比之前那神光厉害,便起了羞恼之心,“竟敢如此小看我,也罢,左右也逃脱不得,不如战他个血洒当场。”
光随念起,顶上冒出一只蓝‘色’巨掌,犹如撑天大手,光气,水‘色’环绕,狠狠往上抓去,但是一手抓下,却如抓住万钧铁砂,不说将其抓裂,便是撑起也是不行。
一股巨力从天而降,蓝衣道人‘胸’口如被撞城柱顶了一把,难受至极,一口赤血喷吐而出,身子扛不住那股巨力,被震得骨‘肉’松散,萎顿倒地,想要把神光暂时收回,可是心诀一起,却感到自家光气,如被蛛网黏住,根本挣脱不得。
宁舟身处万云兜,俯览下方,暗暗一晒,他这两极流沙,‘阴’阳相济,坚刚化至柔,只在一念之间,除非功行比他更高,否则但凡被至柔流沙缠住,便难以挣脱。
流沙哗哗流淌,将蓝光裹在其中,一个转磨,便将其磨去大片。
蓝衣道人心知,要是让宁舟这样磨下去,自己一身修为,将化作乌有,虽知必死,却要求生,他也是有决断之人,自行震断神光,使其爆散,脱离宁舟的掌控。
宁舟直感一股暗力震来,两极流沙破碎散开,一粒粒星光四处‘乱’飞,要是寻常修士,也只有折损这点神光了,但这两极流沙,却非一般,他大手一挥,神光左右扫开,全数星沙重新归复,化作原样,丝毫未损。
蓝衣道人几乎不可置信,绝望的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阴’阳相生,无损无耗,竟然是极境相,修得极境功,难怪难怪,我输的不冤”
极境相,便是具备‘阴’阳两属,神明意境,化境之极,极境功,意味着功法包含这两属,如此功法,练出来的真元气息,可以收化运藏,无损丝毫真元。
无损无耗,始终保持最强盛状态,斗法巅峰,可以一直维持。
试想一下,二人斗法,一人需要不停耗费真元,逐渐从巅峰降下,而一人却是无损无耗,手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