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余下两人已经绕到宁舟后面,准备四面夹击宁舟。.. 。
陶道人面‘色’通红,怒视宁舟,“大家不必留手,速速斩了此人。”他捏指做诀,鼻环猛地一震,将飞焰啄心雀远远‘荡’开,对着宁舟猛力一划,一道血‘色’刃光劈面斩去。
宁舟面‘色’不由凝重些许,这陶道人与他境界一般无二,但是斗法‘精’要,却是掌握的颇为熟捻。
所谓外行看热闹,宁舟身为内行,一望便知,这陶道人一身术法,已入化境,到了随手拈来的地步,一划之间,给他一种莫大威胁。
与此同时,于道人暗骂一声,将三根飞针甩去,这飞针尾部有烟气,细细一缕,快似飞剑,利芒一闪,就要戮人心魄。
宁舟将金火风盾两术往后丢出,牵制那两名普通道人,旋即身上起了神行之术,闪过那道血‘色’刃光,手一招,那飞焰啄心雀一个盘旋,竟是凌空拦下三根飞针,便在这时,封宝碧如意一划,一道耀目碧光飞出,将那三根飞针刷中,须臾间便不见踪迹。
这几下兔起鹃落,快的‘乱’人眼目,众人只见宁舟手段频出,自家四人杀招全数落空。
见此情景,陶道人倒吸一口凉气,旁人不清楚,他却是明白敌人有多么厉害。
他出身于上三‘洞’,生于斯长于斯,自小听惯了见惯了厮杀,修道十年来,会过的敌人,不知有多少。
但他从未见过,有谁可以像宁舟这般,轻松的化解四人攻击,并且宁舟一出手就是三种法器,阔气之处,令他心凉。
他不由想到一个可能,“你是哪个‘洞’天‘门’下?”
宁舟好奇道:“你还知道外间‘洞’天?”
陶道人冷晒道:“你们无量魔宗怕死之辈甚多,随便抓住几个,剥皮拷打一番,有哪个不招的。”
宁舟道:“告诉你又如何,还不是一场生死了结。”话音一落,他便将惊堂镇岳尺掷出,往那普通弟子顶上压去。
有他真元附在上面,惊堂镇岳尺化作数丈大小,一股惊魂之意,将那人神魂摄住,一时惊在当场,连反击闪避也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落下。
“砰!”一声巨响,那人化作一张‘肉’饼,尸骨都压入土壤中,如一张名画。
陶道人忽然喊道:“大家注意,这魔修宝尺飞行甚慢,只需小心提防,便不会被砸中。”
得了他提醒,接下来余下两人,皆是小心闪躲,不敢傻愣愣呆在一地施展术法。
“你倒是眼力不差。”宁舟冷冷一晒,印决一变,将飞焰啄心雀召回,一口清气喷在上面,啄心雀如吃了饱食,欢呼鸣叫一声,双翅一展,尾拖黑芒,向那弟子啄去。
那弟子瞧见,神‘色’微变,施了几个术法,想要将啄心雀定住,奈何太修为不高,也无宝物护身,尽管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但被那雀喙轻轻一啄,顿感浑身麻痹,身子骨动也不动了。
啄心雀把头一点,便将此人心肺吞下,留下一个大‘洞’,被黑焰焚烧起来,一股恶臭还没散发出来,就成了一地尸灰。
转瞬间连死两人,陶道人却是一点也不害怕,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转首对于道人喝道:“速回下三‘洞’,告知各位前辈,此间来了‘洞’天‘门’生。”
于道人一点头,明白了陶道人的意思,只要抓住这条大鱼,莫非还不能谈判吗?
不管成与不成,都要试上一试,此时不是矫情之时,于道人道了声保重,便脱离战圈,想要回下三‘洞’找灵台修士前来。
宁舟神‘色’不改,淡笑道:“等你找来所谓的前辈,恐怕我早就走了。”
此言一出,于道人脚步一顿,陶道人也是脸‘色’难看。
方才情势紧张,他们没细细想,现在得了宁舟提醒,却是明白,这无底‘洞’困得住他们,却是困不住宁舟。
这真是令人尴尬和无奈,陶道人满心希望抓一个大人物,希望藉此离开此处,可事到临头,却是知晓眼下手中无人,帐下无将,现在不擒住宁舟,而灵台境来了,届时,黄‘花’菜都凉了。
陶道人愤愤厉喝道:“于道人,持了此旗,你我一同上前,便是豁出‘性’命,也要擒拿此人。”说话间,抛出一面黑旗,于道人一把接住,运力一摇,像是大烟囱一般,黑烟滚滚,弥漫四方。
陶道人不甘落后,掏出一面白旗,旗上绘有狰狞血纹,法诀运化,亦是有白烟喷出。
一时间,这里如坠九殿阎罗府,黑烟白烟向宁舟‘逼’迫过来。
宁舟心中虽杀机浓烈,但心中却是平淡如水,对方四人还不敌他,眼下区区两人,又有何惧?
他心有成算,现身就杀一人,接着见陶道友有护身之道,他灵机一转,便先收拾两个弱小的,一步步蚕食对方,如今果见成效。
陶道人大喝一声,“厍道人,你敢来烟中一会?”
宁舟却是不理他,将惊堂镇岳尺丢出,狠狠砸下,顿时破开烟气,现出空地来,可是不消一息,那烟气又重新合拢。
陶道人讥笑道:“你慢慢砸吧,反正这里是我们的地头,耽搁久了,你自会明白什么是上天无路。”旋即,又将白旗‘交’给于道人,吩咐道:“我这七魄‘迷’神烟,厉害非常,‘迷’人神智,断人七魄,只消那道人一进来,你便猛摇大旗。”
于道人听罢,“你呢?”
“我?”陶道人撸起袖子,‘露’出被青筋缠绕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