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舟来到这时,看到这幅场景,丝毫不觉奇怪,也不太在意,气运喉间,宏声道:“孙师叔。”
气清声郎,顿时压住满场管弦乐曲,孙伯廷循声一看,摆摆手,众歌‘女’齐齐一个万福,‘花’船袅袅远去。
“宁师侄,你来此何事。”孙伯廷笑着招呼一声。
宁舟顺着廊桥步入凉亭中,沉声道:“陆师兄和明月死了。”
“什么?”孙伯廷陡然站起来,须发怒张,“是何人下的手,竟敢杀我圣宗‘门’生。”
他的怒不是为陆秀平二人的死,而是有人竟敢对圣宗出手,这样也意味着,敌人敢扫圣宗的面子,他也可能被人击杀,这让他如何不怒?怒的同时,也在掩盖自家胆怯的心。
宁舟缓声道:“日前陆师兄二人来寻我,说是让我和他们一起,去柱国府看看那起血案。”
孙伯廷皱眉道:“我只让他们二人去,他们来寻你作甚?”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陆秀平二人的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便续道:“算了,你继续说吧!”
宁舟轻轻点头,“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那里竟有两名敌人埋伏,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陆师兄当时便被击杀,而后我与明月师兄共同对敌,奈何敌人势大,我见不妙,就先行回来告知师叔此事,而明月师兄却是被敌人缠住,想来也遭了厄难。”
孙伯廷沉声道:“敌人是何修为,你们三人也打不过两人?”
宁舟‘露’出心有余悸之‘色’,“敌人与我们修为一般无二,可对方有一件法器,陡然偷袭,震慑了我等心神,我等皆是初次下山,无有斗法经验,是以败北,惭愧惭愧。”
孙伯廷却是松了一口气,对方是真气境就好说了,“对方是来路,你可知晓?”
宁舟愤愤道:“我看他们用僵尸对敌,必是神僵道无疑。”
孙伯廷再松一口气,神僵道的人他更不用怕了,豪气拍案道:“哼,神僵道,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犯我圣宗,此等贼人贫道必诛。”石案应声分裂,仿佛敌人就如这石案一般,必死无疑。
孙伯廷口气虽豪气,他却是没说立即去报仇,宁舟也乖巧的无有‘提醒’,二人‘沉浸’在悲愤和怒火中。
对于宁舟的话,孙伯廷并不怀疑,他虽知道陆秀平和明月对宁舟的敌视,但却想不到他们会同室‘操’戈。
设陆秀平他们动手了,宁舟如何能活?
孙伯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陆秀平和明月是死于宁舟手中,另外,在他看来,宁舟进境虽甚快,已然出乎他的预料,但是要说宁舟以一对二,还杀敌而胜,他打心眼里就不信,是以根本没往这边想。
宁舟也不怕孙伯廷识破,因此事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故事只要编的合理,不愁孙伯廷不相信。
再加上神僵道的确对他们出手了,半真半假,成就了宁舟‘一言堂’。
半晌之后,孙伯廷道:“我想不明白,他们做这些事,到底是何意。”要说神僵道借此与圣宗敌对,他是万万不信的,再说了,杀几个无关重要的小弟子,对他们有何用呢?
宁舟道:“他们在王城大量杀人,而尸首都被收走鲜血,是否用来练功或是炼宝?”
“不会是练功,神僵道对于鲜血,除了炼血僵,其余的根本用不上。”说到这,孙伯廷忽然目光一凝,“或许我知道,对方这样做的目的了。”
宁舟奇道:“是何目的?”
“天僵元胎。”孙伯廷十分肯定,“我听别人说过,神僵道唯有用天僵元胎炼成僵尸的弟子,才可成为‘门’中真传,而天僵元胎也恰恰需要大量鲜血。”
对于天僵元胎,宁舟是第一次听说,“那他们为何要袭杀我们呢?”
孙伯廷当然知道,可他却不会说出来,“那我就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