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贲嗯了声,也是认可,“看来这立威之举,有利于凤山府此次召集群修相会的目的,只是不知,具体目的为何?”
支秉谦沉声道:“之前不清楚,但这一系列动作,我却是约莫猜出几分。”
“哦!”田贲来了兴趣,“支兄快快说来。”
支秉谦轻咳一声,正要说话时,知客道人匆匆而来,田贲见了不悦,正要呵斥,只听知客道人语如连珠般道:“田府主,支府主,府上来了贵客了。”
支秉谦一笑,“是何等贵客,让你慌慌张张成这样?”
“来头都不小,一是宁长老弟子亲来,二是三寸斜阳宗门生莅临。”知客道人也是激动,宣真府在这些大派面前,真不算什么,但此刻却有两派门生前来,前者还罢了,毕竟是宁舟弟子,余下两位却与宣真府毫无关系,他想想就是激动。
田、支二人脸色一正,对视一眼,齐齐笑道:“虽是贵客,却不是来专门拜会你我的。”
支秉谦紧接着道:“田兄,你是府主,就不必亲自去见了,由我去便可。”
田贲心中一动,对支秉谦的心意,了然于胸,笑道:“有劳支兄了。”
支秉谦有意卸居府主,以免将来两主相争,纵使他二人情谊深厚,不会争斗,但难保不会被下面的人怂恿。
他有此心,自是要从小事做起,点点滴滴,皆要周全。
步出殿外,迈步至客厅时,双目一望,见得三人神采飞扬,脱尘不俗,抱拳笑道:“不知三位道友前来,有失远迎了。”
柳听荷二人淡淡还礼,并不多言,素青渔起身道:“岂敢由前辈相迎。”
“道友是?”支秉谦已有猜测,带着笑意道。
“贫道素青渔。”
支秉谦啧啧赞叹,“宁道友收了个好徒弟啊!”
素青渔知这是客气,并不自喜,“不知我师可在贵府?”
“月前宁道友飞书过来,说是准备在天波雨涧闭关炼道,也不知眼下闭了关没有。”
素青渔知师傅不在,微有失望,她这回在外,得了件宝物,正要献给自家师尊,一腔急切,只是此刻方到,为免失礼,也不能立即走了。
支秉谦是人精,怎看不出素青渔的心思,笑道:“我看道友心思不在这,想是急着见令师,即使如此,我有几句话,托道友帮忙带到。”
素青渔神色一肃,“前辈请讲。”
支秉谦稍一斟酌,把近来一些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素青渔心思通透,明白这件事上,宣真府需要自家师傅出力。
柳听荷二人对视一眼,也看出其中的门道来了,应飞沙心忖,“这仙府还未出世,海蟾宫就急着插手,南帆渡一来就要与秋斩楼相斗,来势汹汹啊!不过,南帆渡乃丹境道者,支秉谦想借宁道友之力,左右此事,怕也不成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凭借宁舟之力,如何抗衡南帆渡。
事情听罢后,无有多留,素青渔三人直往天波雨涧而去。
天波雨涧。
文笑缘正在打坐,不过并不是在练功,而是捧着一枚符箓,细心的祭练着。
宁舟闭关前,曾炼出一符,交到他手中,这符箓需十日一炼,才会不失灵性。
这时有只山熊精怪跑了过来,喊道:“文道长,你家师姐来了。”
“师姐?”文笑缘一怔,却是想起自家师傅收有两位徒儿,他还不曾见过,陡听此事,也是高兴,只是祭练符箓要紧,不可中断,问了素青渔的形貌之后,道:“我随后就来。”
半个时辰之后,符箓光华一敛,文笑缘知时候一到,满意一笑,收了符箓入怀,便匆匆赶往山下雅筑。
远远就看到,一位清丽女子,凭栏而立,温文大气,仪态娴雅,容貌衣饰与山熊精描述一般无二,顿知此女是谁,走上前去,躬身一礼道:“文笑缘见过大师姐。”
素青渔微笑,扶起文笑缘,“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
文笑缘他只是记名弟子,挂个名而已,生怕自家的师兄师姐瞧不起自己,给自己难堪,见了素青渔这态度,心里一松,含歉道:“先前我正在祭练师尊所给的符箓,不能耽误,故此怠慢了大师姐,小弟在此赔礼了。”
“即是师尊所命,何谈怠慢。”素青渔宽慰一句,笑道:“师弟你礼数倒是周到,比你二师兄强多了。”
文笑缘羞赧一笑,“师尊未闭关时,也曾跟我说过大师姐及二师兄。”他左右望了望,“怎不见二师兄呢?”
素青渔微微一叹,担忧道:“此次下山,去了一趟东南海上,因不小心泄露了身份,被东武坛获知,相斗之下,便失散了,不知他位置所在,飞书也不能联系,也不知二师弟眼下如何了。”
“二师兄吉人天相,必然无事。”
“罢了,先不说这个。”素青渔问道:“师尊眼下闭关了没有?”
“闭了,估摸要几年才能出关。”文笑缘如实道。
“那便糟了。”素青渔眼神微黯,“我此前去了宣真府,支道长曾托了几句话,让我带给师尊。”
雅筑中,柳听荷突然出来,“宁道友不会是知此事极难,借口闭关吧!”
文笑缘脸色不悦,“你是何人,为何污蔑我师尊?”
素青渔面色也不太好看,“柳道友请慎言,我师绝非这种人。”
柳听荷俏脸一动,“他真的闭关了?”
文笑缘哼了声,“这还有假。”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