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想着,一道流光飞来,宁舟顺手接过,展开一看,片刻后,书飞书数封,发往各处。
一个时辰之后,近处的正一派弟子到此,“宁道长,不知传书有何事差遣。”
“集合人手,但凡发现拜教村寨,遇则杀之。”
那人一凛,说出去的话,流出去的却是血。
不过他也知道,这些摩相教的教徒,已经彻底投靠摩相教,无有悔改可能。是为玄‘门’敌手,此时不杀,将来危害更大,等其扩撒亦或成长起来,将会威胁玄‘门’弟子‘性’命,剿杀起来也要耗费许多苦工,甚至要死掉许多人,才可平定。
翌日。
正一派弟子尽数到齐,约莫有五十来人,其中有些人身上,还身有伤势,宁舟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遇上了鬼相府修士,互相斗法,各有死伤。
正一派弟子见展宏图不在,不禁奇怪,互相一问,均是不知展宏图去了何处,
有位黑脸道人,凝重道:“展师侄莫非遭遇了不测。”
此话一出,诸人面面相觑,可是展宏图未至又是事实,一时间心觉凄然。
宁舟虽清楚此事,却不会提出,“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莫道前辈,平辈论‘交’即可。”黑脸汉子并不把客气当真,道:“我名韩崇平,此次随展师侄前来,本是护佑他,而今……唉。”
宁舟道:“韩道友无需忧心,或许展道友另有他事,耽搁了也说不准。”
“宁道长说的是。”正一派弟子,有人道:“韩师叔不要担心,再说也非师叔之过,当时主张我等分开的,就是大师兄……”
这人实在不会说话,虽是好心,但话却难听。
韩崇平的黑脸更黑,瞪了一眼,“胡说个甚。”
这人脖子一缩,不敢再说。
展宏图是死是活,此时都无法确定,韩崇平只好将此事暂且按下,道:“宁道友未给西江月阁与神僵道去书么?”
“西江月阁与人相杀一场,‘门’下死伤不少,武掌‘门’也是受重伤,故已回宗去了,至于神僵道也是如此。”宁舟说的模糊,旁人只当都和鬼相府‘交’手了。
毕竟他们也与鬼相府照了面,过了招。
诸人听罢,不胜唏嘘,这才来多久,就有两个‘门’派不堪死伤,回宗去了。
正一派弟子也是戚戚然,有些人还显‘露’些许怯意。
宁舟观诸人神‘色’,道:“此番剿鬼相府,我派不拘去留,诸位愿来已是仁义,我派事后皆有报偿。”
这话中之意,已是很明显了,韩崇平怎会听不明白,他暗自一想,要说回去也好,接下来可少受死伤。
但一来展宏图未找到,不能仓促走了,二来西江月阁与神僵道尽去,正一派等于是没了竞争对手,如不好生卖力一番,怎得无量关照。
正一派眼下局面堪忧,派中唯一丹境修士唐钰大限已到,如再被无量薄待甚至放弃,那么正一派将会雪上加霜。
这些思量只在一瞬,韩崇平立时拿定主意,慨然道:“这鬼相府蛊‘惑’人心,祸害一方,为我玄‘门’大敌,我正一派虽是小派,却也知大义之事,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
宁舟拱手赞道:“韩道友高义。“
韩崇平谦虚一笑,而后疑‘惑’道:“这鼓头山中教徒甚多,杀伐耗时,凭我等人手,又不熟悉鼓头山情状,起码得半月之功。便是将摩相教教徒,斩杀殆尽,也无损鬼相府分毫实力,不知宁道友,为何这般考量。”
这话不假,教徒再多,眼下也仅仅是凡人而已,即便有些人有机缘,可以借法,但根基浅薄,借法不多,仅能堪比凡俗武人。
宁舟回道:“这些教徒眼下不除,只会积小成大,将来越来越多,同时从其中也会冒出修士来,增添鬼相府底蕴,是以将教徒杀绝,敲断鬼相府脊骨,使其修士不得增涨。”
“再来,鬼相府修士出于土人,而土人也会帮他们打掩护,使他们‘混’迹于土人中,难以寻得。行伐戮之举,也可迫出鬼相府修士,同时鼓头山教徒尽绝后,可使鬼相府行迹难藏,一旦出行,可被我等掌握行踪。”
韩崇平略一思忖,此法可行,唯一一点就是杀业过大,这鼓头山教徒,何止百万,这一刀刀下去,就是人头滚滚。
但是玄灵有别,对方既然欺上‘门’来,自家也只能狠狠回绝,任何‘妇’人之仁,都会留下不可预知的隐患。
稍后,宁舟与韩崇平商量之下,遣出二十位修士,在横泾河西来回梭巡,一旦发现鬼相府修士浮空外出,能杀既杀,若是不敌可以退去,发烟讯唤诸人合力斩杀。
与此同时,项青鼎也收到飞书,认为此法可行,也与宁舟同样布置。
这一手为里外开‘花’,既然鬼相府修士藏匿不出,那便将满山教徒灭绝,灭其根基,再有修士在空梭巡,不让鬼相府掩形外出。
不消多久,定可‘逼’迫鬼相府按耐不住,决一生死。
‘玉’策候排布此局,也是料定升灵大典于对方意义重大,我先把你‘门’路封死,使你不得发展,你还有什么资本,来进行升灵大典,脱颖而出。
故此,这位鬼相府府主,若不想在升灵大典中,沦为末流,定不会甘于寂寞。
一天之后,屠戮十座大寨,伏尸十万有余,血流漂橹,宁舟等人所过之处,尽留殷殷血红,举火一焚,万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