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西江月阁弟子,发现掌‘门’有危,纷纷大急,回来相救,“好贼子,胆敢害我家掌‘门’。”
展宏图眉头一皱,一挥袖洒出晶亮青辉,拂空一扫,头前一位弟子立时毙命。
“掌‘门’快走,我们挡住他。”有个弟子大叫道。
武青霜早已目眦‘欲’裂,真恨不得与‘门’下弟子一起,合战展宏图,不过她亦是清楚,身为一派之掌,不可意气用事,若自己一死,谁来报这个大仇。
贝齿一咬,武青霜强令自己扭过头去不看场中惨剧,化光而起,低空掠行,借树木遮掩,期望逃过展宏图的追杀。
展宏图见武青霜跑了,对余下西江月阁弟子,狞声大骂,“贱婢,坏我好事。”
他怒火中烧,三下五除二,将人西江月阁弟子,全数毙杀,免得她们泄‘露’今日之事,而后把身一晃,朝武青霜追去。
武青霜身子受创,遁空极慢,她不敢浮上空去,就在林中穿行,借着老树藤蔓,遮掩行迹,依着记忆去找宁舟。
宁舟本就没动,还是在老地方,四平八稳的坐着,运出自家‘摸’索出的**飞刀法,除了主蛊留在身边,余下十二道蛊均被放出,主宰其躯壳,代作眼目,放了出去查看鬼相府的事情。
这法‘门’好处是自身不显于人前,以蛊眼带目,梭巡数十里方圆,无需亲身探路犯险。
宁舟双目微阖,感受指月的视界,如是他亲眼所见一般,很是神异。
他将其中一头指月,衔着苏征玄去向追去,只是追了半晌,也没见着人,不由放弃了。
“这法‘门’不错。”宁舟暗自点头,有了指月为眼,自身便无危险。
忽而他眼目微寒,察觉到附近有浓浓杀气,正自急速迫来,不敢大意,忙收摄心神,静待来者。
须臾,武青霜步入视界之内,即是欣喜又是惭愧道:“宁道友,我……”
宁舟心知武青霜受创,后面的人必是展宏图,他淡笑道:“无需多说,为我圣宗出力者,贫道不会置之不理,且站我身后。”
武青霜心里一松,点首一礼,依言行事。
少顷,展宏图踏入此间,瞧见宁舟时,眼神一凛,旋即望了武青霜一下,心下更是杀机森冷。
对宁舟抱拳一礼道:“宁道友,我与武掌‘门’有些恩怨需要了结,不知能否旁观此事?”
宁舟淡然道:“你二派有何恩怨,贫道不管,亦不想理会。”
听了这话,展宏图心中一喜,只是接下来,他又心中一沉,只听宁舟续道:“不过此回,你二派甘愿为我圣宗臂助,贫道就不能坐视你二派相杀,待此事一了,你们随意斗法,宁某绝不过问。”
展宏图心头一怒,此事一了,他展宏图的事迹,势必要被传遍,那时他还做什么掌‘门’?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尽量平静道:“展某现在,要脱离此事,不在为贵宗臂助,不知宁道友愿否?”
其实这脱离一事,哪是展宏图一个弟子可以决断的。
宁舟知晓对方正在火头上,也懒得拿话柄计较,只道:“此次本就没有令你等前来,你等自愿相助,本派去留不拘。”
“甚好。”展宏图道:“那展某现在要毙杀武青霜,宁道友可愿一行方便?”
“武掌‘门’既然为我宗臂助,宁某就不可坐视她被打杀。”宁舟微微摇头,“除非,武掌‘门’自甘脱离此事,不再为我宗臂助。”
展宏图冷笑,看向武青霜,“贱婢,你可敢与我一战?”
武青霜面如冰霜,气的真想站出去,一斗生死,不过想起方黛,想起方才枉死的同‘门’,她咬牙忍住屈辱,一言不发。
展宏图没法子了,要杀武青霜,必要过宁舟这关。
事到如今,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展宏图现在即便放弃打杀武青霜念想,不当那正一派掌‘门’,也因方才的话,得罪了宁舟。
展宏图站在原地,沉思良久,暗自忖度,这宁舟不是世家,想来没什么宝物,我有破风锥在手,还怕他不成。
一念及此,心下一发狠,终是下定决心,不过面上却逐渐柔和,拱手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得罪了。”
“无妨。”
展宏图背过身去,似要离开,就在这转身将转未转之际,袖中破风锥化出,劈面朝宁舟打去,乌光咽咽,尖锐难挡。
宁舟只是一晒,将封宝碧如意一抛,任它上得空去,刷下一道碧光,轻轻的将乌光截住,‘露’出一只锥子来。
展宏图大吃一惊,知道自己方才出昏招了,不过动机已显,无论如何也不能收手,面皮狰狞,一手举空,大喝一声,化出一道碧绿青辉,青辉扶摇直上,朝下一落,竟是一根擎天巨木,长有百余丈,也不知重有几许,望去甚是骇人。
宁舟瞥了一眼,面‘色’淡淡,自身稳坐不动,屈指一弹,飞出十八粒罡岳,盘空一旋,罡岳急速扩大,个个十余丈,沉凝厚实,几同星辰落凡,罡岳排成一线,速冲过去。
只听得连环大响,罡岳一冲即过,将巨木打的四分五裂,余下罡岳余威不减,继续撞向展宏图。
展宏图望那罡岳旋转,翁翁直响,似在自己心头辗压,不由心生惧意,不敢硬接,便拔空而起,到了高处一掌拍下,“吃我一记正一玄掌。”
武青霜闻言一惊,这正一玄掌为正一派掌‘门’一脉神通,据传为正一派祖师爷偶然得到,后来人成丹境者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