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与炼制的修士有所关联,除非修士斩断联系,否则动用物藉之法,施展霹雳手段,在对方未反应过来之前,强行压制使其腾不出手脚,就可试探根脚,更进一步,运道好的话,还可行诛杀之事。
把这事与甘守清一说,他慨然应从,将库府打开,取出大量宝材来布置念坛,不够的项东鼎等人自掏腰包。
当宁舟来到正一派时,就看见正一派灵机最充沛的掌‘门’大殿中,被布置下一座三重念坛,坛高三丈,环圆三十六丈,上面‘插’满幡旗,足足二十四杆,当中摆着一张圆形桌案,上面放着许多施展物藉法的物事,千奇百怪,五‘花’八‘门’。
项东鼎与顾梵溪正在忙碌念坛布置,陈纯粹过来打招呼,“宁师兄,你来了。”
宁舟没说我来了这等话语,指了指念坛,问道:“陈师兄,这是何意?”
陈纯粹并未因宁舟不是世家子弟而怠慢,笑‘吟’‘吟’的把之前的事情说了。
宁舟闻言一讶,没料到鬼相府背后,还有摩相教的影子。
说来乾坤两界相隔,玄灵两派非紫府修士,其余修士少有打‘交’道的。
这回与摩相教‘交’锋,宁舟也来了兴趣,寻了处位置,观项东鼎二人施法。
坛边放着一只盛满绿水的金盆,这绿水他认得,乃是束心水,盆中有一尊灵灯枢相图,此物身上缠着一条红细线,绕了十圈,这十圈意为三魂七魄。
宁舟目光看去,只见那红细线由淡转浓,知道对方的神魂已经开始被缠住,待会斗法一起,难以脱逃,“这缠神丝泡了多久了?”
陈纯粹微讶,“宁师兄,你还懂这个?”
“略微学过一些。”宁舟谦虚一笑。
“了得了得,宁师兄习道光景不长,道行神通不曾拉下,还学了物藉之术,陈某佩服。”
“谬赞了。”
陈纯粹笑了笑,“说来也凑巧,这尊灵灯枢相,是唯一一尊对方没斩断联系的,想来是还没反应过来。”指了指那金盆,“在束心水下,已经泡了三个时辰了,顾师兄说,再过两个时辰,就可开坛做法。”
两个时辰之后,念坛也布置完毕,顾梵溪回首道:“宁师兄,待会咱支持不住了,还请你搭把手啊!”
这是客气话,宁舟报以微笑,“有两位师兄出手,我这半吊子也不好意思拿出手。”
诸人闻言一阵哄笑,似乎关系亲近了许多。
项东鼎与顾梵溪上了念坛,一人摆三魂池,一人竖立七魄伞,这两物被祭练后,与被缠上的灵灯枢相有联系。
三魂池的作用可观敌人三魂境况,七魄伞能瞧对方七魄变动,通过这两物,能对敌手随时观察,知己知彼,料敌先机,斗法时大占便宜。
布置妥帖后,又检视一遍,见无有遗漏后,二人对视一眼,“开坛。”
说罢,灵灯枢相图从金盆跃出,乖觉的落在桌案上,顾梵溪首先施法,取了一张符纸在手,双手一搓,磨成粉末,将灵灯枢相盖住。
这是封念符,代价极大,为顾梵溪长辈所赐,能使得对方心魄转慢,脑子慢半拍。
千里外,一座深山之中。
荒山里有个身披麻衣的老道,对着一尊灵灯枢相图念念叨叨,语声虽抑扬顿挫,但听来却极具韵味,不急不缓。
正在封念符布下同时,他嘴巴一咧,竟是念错了咒语。
此般情状,他如何不知是有人来对付他了,忙取了一张黄纸在手,往脑‘门’一贴,大喊道:“萧教友,快来助我,有人做法害我了。”
他虽也通晓物藉法,但此刻被封念符遮蔽心魄,诸般手段都慢半拍,若是凭借自家之力对敌,必死无疑。
萧千魂正在参法,闻听此言不敢大意,“冯教友快快坐好,平心绝虑,我好施展手段。”说罢手捏一印,按在冯教友眉心上,就可看见冯教友头顶,有灰烬洒落。
目辨之下,他冷笑一声,“对方好阔气,使了封念符。”
冯教友叫苦道:“萧教友莫再说了,我…我……”
他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连话也说不利索。
萧千魂知晓,封念符已经开始逐渐侵夺冯教友的心魄了。
物藉斗法,如追求稳妥,自身无损,则需封绝对方神魂,使其不能施展手段,成为鱼‘肉’刀俎之势,任打任杀。
譬如屈少彬杀孟津川,就是孟津川陷入昏‘迷’,自身不能遮挡防备,才会那么容易被杀。
萧千魂心里一沉,没想到对方手脚这么快,如此之短的时间就将冯教友神魂封住了,“看来对方手法熟稔。”
萧千魂起了斗争之心,冷哼一声,想行诛杀法,杀死施法之人,使冯教友脱劫。
“冯教友,你且稳住了。”也不管对方听没听到,拿出一只红腕盖住冯教友头顶上,权当防范。
而后腾出手来,开始和顾梵溪二人斗法。
一手按住冯教友头颅,借此联系对付对方,口念十二咒命斩道字,一字一雷音,嗡嗡作响。
“乾坤相旋,借,灵峯道法。”这是乾坤借法章,施展时第一要诀,此咒一起,伟力自来加身。
萧千魂默念完后,身上似披仙光道衣,无穷符咒在空中流转,一时恍若神人,他又开口道:“乐土灵辉,附,慈悲光诏。”
此言亦是十二咒命之一,有摄拿心神,扭曲心智的妙用。
与此同时,正一派念坛上空,陡然浮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