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看时,却是消弭一空,好似方才一切只是幻觉。 。
卫东城压下心头震惊,讶声道:“宁师兄你看……”
宁舟微微摇头,“此中玄妙,远超你我手段。”他仔细的望了望,将‘胸’中真元运起,开声一掌,顿时发出一声闷响,只见白光闪烁,隐见车水马龙,山崖州城,一派热闹景象,如同先前一般,光‘阴’飞逝,眨眼即没,又恢复之前的模样,不见任何玄奇。
“这……”卫东城眼中异彩连闪,‘露’出思索之‘色’,“此间如此神异,恐是某大能,开辟的一处小境,不过典籍记载,小境通常有诸般手段布置,御守外敌,遮掩行藏,若是无有‘门’路,极难发现。眼下你我二人,竟是可以发现此处,着实令人不解。”
宁舟稍作思量,“卫师兄所言不差,也只有小境可以解释,为何千丈地底,会有州城大衙,山水江河。以我之见,你我二人可以发现并撞破,恐是此境主人早无主人,无法继续经营此地,年数久远之下,显出破败溃散之象,这才有可能,以我等二人修为,可以发现。”
卫东城一想,宁舟这一说法,倒也说得通。
万事万物,皆有消涨盛衰,兴替灭亡,小境虽则其妙,但还是难以逃脱,兴衰之事。
宁舟取出摘气盘,收拿此地灵机,片刻后,放在掌中一观,“此地灵机驳杂,分不清多少,纯罡烟亦在其中,看来我所设想属实,这小境当真是处于溃散之中。”
“虽说如此,但小境毕竟是大能所布置,不得‘门’路,寻常人恐是难以进去。”卫东城无不惋惜,心中叹息连连。
这等小境不说其他,单单是见识一番,也是涨见识的好事,再者无主小境,里面还不知有多少好物,不能进去一拿,当真是可惜的紧。
惋惜同时,也不知怎地,他心中还有一丝窃喜。
宁舟说此地有元清炁,这乃纯罡烟中极好上品,通常人都有染指的意思,他也怀有此念,‘欲’要染指。
不过他也知道,论地位身份,宁舟皆高于他,再者他与宁舟两三回斗法,皆以失败告终,如此一来,他也无脸面染指了。
此回知晓不可进去后,生出窃喜之心,也是下意识的想到,“这元清炁我得不到,宁师兄也不能得到。”
这等念头,本是人之常情,卫东城也不能免俗,何况他素来视宁舟为竞争对手,此番见宁舟失利,发自本心的感觉欣然。
不过他到底是玄‘门’羽士,道法‘精’湛,瞬息想通前后,“卫东城啊卫东城,你自己不争气也就罢了,怎会生出这般想法,真是羞也。”当下打破自己方才的念头,暗自惭愧。
说来话长,实则只是一念之间,宁舟也无他心神通,怎会知晓方才卫东城已然生出龃龉的念头。
宁舟却是不语,陷入沉思之中,暗自忖度,“这小境与忠骨道,是否会有所关联?”
不怪宁舟这般想,盖因上回苏文钦前来借剑,而后下往忠骨道,此后两年,宁舟再无看见过苏文钦。
按理来说,以苏文钦的身份,绝不会是贪墨宝剑,借而不还。
如今看见了这处小境,宁舟心思活络起来,把这两者连在一处再看,隐约觉得,这其中必有联系。
须知瀚海本是小国,出了一个忠骨道神异之地,也就算宗世冠家山有福,垂享福荫了,怎会再出一所小境。
另外宗世冠下探忠骨道,身染妖气入体,驱除不得,而方才他用摘气盘体察气机,也发现了妖气的影子,这般一看,两地是否有关系与否,已经是不需多说了。
想通其中关窍,宁舟把念一定,那元清炁,关乎他根基成就,实在割舍不得,“未必不可进去。”
卫东城本道宁舟见了这小境,已然打消了心思,却是没想到,宁舟竟然还有此心,他着实不解,宁舟到底有何底气。
不过这等怀疑的话若是说出,势必伤了和气,他委婉道:“敢问宁师兄,有何方法,能破此地?若是无法,还是不要轻试,速速填土掩埋,将此中消息汇报宗‘门’,也是大功一件,届时,必有赏赐。”
宁舟只是一笑,卫东城所言不差,若是上报宗‘门’,的确有赏,但是赏赐何物,还不是他人一念,全由他人掌握的赏赐,难分好坏。
若是得了不趁手的东西,岂不是形同‘鸡’肋,他素来认为,自己的东西该由自己争取,不能全来指望他人封赏,这般想法,自是不必说出,他笑道:“先回伏牛山,路上再来与师兄详说。”
过不多时,他回到伏牛山,印诀一动,那玄霄金阙立时腾起金光万道,拔空而起,这等异象,自然引起许多人注意,纷纷抬头来看,是谁引动了玄霄金阙,监兵台等人,心知此物归属宁舟所持,倒也不见如何吃惊。
但是论道府的散修,哪见过这等神物,只见一座百零八丈金宫,云气托底,霞光万道,内里散发无数异彩,画栋雕梁,神树生‘花’,异象纷呈,皆是看得呆了,只当是神仙宫阙,天上仙府。
后来向监兵台的人一打听,这才晓得,如此宝贝,竟是由宁舟所持,欣羡震惊之余,也生出无边敬畏。
不少人心里暗想,“早听说监兵台等人,与千乘峰上的修士,关系密切,似有师‘门’之谊,如今看来,定是不假。”
宁舟也没料想到,他驱动金阙之举,竟然无形中镇服了瀚海修士,为俞照等人铺平了道路。
闲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