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论道府众人,暗自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怎也想不到,监兵台的背后还有师‘门’,而师‘门’来头竟是如此之大,有真人坐镇。
想想就觉心惊‘肉’跳,灵台之上为箓境,再上还有丹境,紫府,要想称上一声真人,须得紫府境方才可以。
他们如今修为最高的也才不过灵台,这辈子算是头一回见紫府真人,只觉三生有幸。
同时对于监兵台,更加臣服心折,背后有此等人物坐镇,何愁没好日子过?
苏文钦遁往忠骨道,看了一眼下方,把身一晃,烟气裹身,深入地下,周边有异气袭来,他感受的清楚,此乃妖气,并且越往下越是厚重。
约莫有千丈深后,身形一缓,前方似有阻碍,便把身一停,功聚双目,开了法眼,喝了声,“现!”
法眼一开,面前事物大为不同,本来满是土石的地下,此刻全然现了行迹,有一根根光柱,顶天立地,‘插’在四面八方,似有一股无形巨力,在排斥他,让他不得寸进。
他看得明白,此为设下的禁制,不过内中气机,却有几分疏漏,气息不断流失,他心头一凛,“这禁制也不知过了多少年,竟还能有这般威能,其中事物,定有不凡之处,莫非是上古妖修大能的留下的仙府?”
上古不比今朝,那时妖修很是鼎盛,餐食天下,莫敢不从,还有许多强横的‘精’怪在座下驱策,为祸四方,形如蛮荒。
那时天才地宝甚多,不愁没有修炼之物,故而那时的妖修‘精’怪等物,仗着天生力强,牢牢占据修行顶端,对上人来,很是有优势。
风水轮流转,如今虽是妖修没落,‘精’怪之流甚至被彻底打落神坛,传承断绝,艰辛不已。但那时却有许多‘洞’府流传了下来,苏文钦暗忖,这处仙府,曾经的主人或许就有天象境的‘洞’天真人盘踞过。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热,便祭起中玄古锋,法力满涨,中玄古锋在他手中,放出无穷光彩,剑气溢出,将四周土石扫‘射’的千疮百孔,如似蜂巢。
他的法力好比开闸泄洪,不断灌注到中玄古锋当中,而此剑也如一只不知饱食的饕餮,足足吸了半刻中的法力,才缓缓停了下来,此时剑华堪比日月之光,恢宏至极。
苏文钦‘露’出满意的神‘色’,“如此利器,当可破了此禁。”陡然一喝,“开。”
剑光飞冲而去,煌煌如柱,轰然一声震天大响,禁制陡然裂开一个大缝隙,如是一块布被裁开了一般。
但此禁虽强,却无宝物压制,且时隔多年早已衰落,受了这一剑,顿时如‘春’风凋零,碎去万千,他看了一眼,无有耽搁,收了古锋,一闪身不见踪影。
这时候,宁舟还在前往金雀台的路上,数日后,到了地头,正巧赶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喜庆至极。
宁舟无心细观,随了迎客官人入了宫宇,在主殿中坐定,余者如卫东城等人,都安排在外间。
此时主殿出来伺候的宫‘女’们,别无他人,他目光一扫,殿中只有一桌,除了他坐下椅子外,另外还摆了两张,不用细想,便是这座位主人是谁了。
别无他事,宁舟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这瀚海风俗的婚典。
修士婚典,不似凡人那般繁琐,很是简单,宗淳孝纵身为国主,亦是如此,说了些好听话后,就开始迎殷芷怡入殿。
这入殿,就意味着往后,殷芷怡便是此间‘女’主人了。
就见一群宫‘女’,簇拥着一位‘花’草编制的头冠,耳边带有一支嫣红绒‘花’,承托着殷芷怡美‘艳’不可方物,真叫人神魂‘欲’醉,颠倒‘迷’离。
不过此刻,所来宾客,皆是目不斜视,充满一派正气,安安静静的看着殷芷怡,走到宗淳孝的身边。
宗淳孝目光含笑,将手伸出,殷芷怡毫无羞怯,大大方方的将其握住,而后就往主殿来了,随着他们二人入殿,殿沿上缓缓垂下一道彩绣遮帘,挡住了众人视线。
有了这道帘子,外间的人也放松了许多,放开吃喝,互相认识的,‘交’谈声阔,好不高兴。
而主殿中,却是安静,宁舟起身一礼,笑道:“关两位喜结连理。”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一只锦盒来,递降出去,“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旁侧自有宫娥上来,接过礼物,拿到一旁去了。
宗淳孝这是首次见得宁舟,稍一打量,只觉轩昂不俗,卓尔不群,暗赞一声,心道:“若非你在我瀚海做下这些事,说不得还可与你结‘交’。”面上含笑,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宁道长百忙之中,能来参加孤王与之意的婚典,着实盛情。”语顿,道了声,“请坐!”
“请!”笑语中,三人缓缓坐下,如是不知情的人在此,或还以为,他们是关系亲厚的人。
宁舟落座后,就不在多说了,据他所知,他身下这座位,按照常理,是不该摆下的。
此次宗淳孝特地设下此位,安排他入殿,定是有事要说。
果然,宗淳孝率先道:“宁道长仁义,不仅履行约定,‘荡’平妶烽火等辈,还诛灭‘乱’臣贼子宗无涯与铁锈衣,此等功德,孤王感佩在心,敬道长一杯。”言讫,亲自为宁舟斟满一杯酒,而后自己举杯,满脸真诚的样子。
铁锈衣本是受他命令,才举兵兴事,此刻却被宁舟剿灭,他心里有鬼,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