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为九狱幽魂魔光的主魂,吴道南修炼多年来,也仅仅炼得三只,尤为难得,这东西每舍弃一只,他功行就要倒退一分,如三魂齐破,便要落入真气境。.. 。
并且他最近细心养炼,准备把三只主魂合炼为一只,成就灵台三重境的,此刻舍弃终是有些不舍,望了那婴孩一眼,喝了声,“去!”
宁舟把目扫去,见飞来一只奇形怪状的婴孩,此物生的诡异,不似法器一流,却是不可用封宝碧如意来相对。
“此物该当是灵‘门’炼魂之物。”宁舟遍阅经籍,知之甚广,对这灵‘门’之道有所了解,这主魂虚实无间,飘忽不定,若不慎被侵夺神魄,就等若败亡了。
“妄图以奇技来攻,你却是失算了。”宁舟冷然一笑,身形不动,把袖一甩,流出一蓬星流,此为两极流沙,与初入灵台时,又有不同,内里铅沙抱圆,外有轻烟银雾环绕,往那怪婴一照,就将其拖了进去,只听石磨碾压声,咔嚓一响,就将怪婴磨得破开。
这怪婴说也奇妙,碎后竟然化作百十条魂魄来回游‘荡’,宁舟视而不见,真元运转,星沙转了几转,过得半息,惨嚎连连,就将百十条魂魄绞的粉碎,就此,吴道南多年苦功,彻底化为乌有。
吴道南瞧得目眦‘欲’裂,怎也想不到自己视若翻盘秘术,就这般简单被破。
此伎俩失算后,吴道南立知不妙,可是知道的再是清楚,也无法挽回倾颓大势。
那怪婴一去,魔光立时减弱,宁舟察觉,把念一起,青红大手往下一抓,闪过一抹嫣红,哧哧两声,就把魔光一把捏碎,指掌掸过,顿时fēng_liú云散,化作乌有。
此光一去,吴道南又是耗费不少真元,他心知此刻绝不可再斗下去了,否则今日难逃厄劫,可如今他之生死,岂能由他主掌?
宁舟大袖飘飘,甩手又是一掌过去,吴道南哪里肯接,大叫一声就要逃脱。
宁舟把臂一仰,袖中飞出一支剑鞘,衔尾追了上去,剑锋出鞘,寒芒一照,吴道南遍体生寒,取了暖神编钟在手,招架了一回。
可因此之故,再也无有脱身之机,大掌盖下,山岳为之动摇,大漠颠起三尺浮沙,烟尘散尽,吴道南已然尸骨无存。
群修凛然,二者相斗,手段虽不繁复,但回合之间,尽显残酷‘激’烈,不息窟修士没想到的是,灵山三修,气道魁首的吴道南,不到二十息,就已然败亡。
吴道南一死,不息窟气势大跌,而对方又来强援,他们心知此役已然失败了。
幸好他们经多年杀伐,自律甚严,知道‘乱’了阵脚后只是加速死伤,因此稳扎稳打,诸多小头目暗中指挥调度,俨然合乎战法,准备寻机脱身。
宁舟取鞘在手,走向金忠台,道:“金道友无恙否?”
金忠台并无明显伤势,但却是衰老了许多,肌‘肉’松弛,堪比千年树皮,褶皱丛丛,闻言惨笑一声,“百年功行一朝丧,还请道友给我一个解脱。”
“道友仙乡何处?”宁道微讶,随后问道。
“半生效力澹台灵府,亡后散去天地即可。”金忠台嘿了声,倒也显得洒脱,“道长且放手施为吧!”
宁舟略一皱眉,半晌之后,叹道:“如你所愿。”弹指一蹦,金忠台灰飞烟灭,啷当一声,铜锤坠落在地。
金忠台与吴道南一斗,虽坚持到此关头,但体内‘精’元早已不支,气力枯竭,一身修为被暖神编钟被化去,如今沦为凡胎,也没有几年好活,还不如一死了之。
修士本就残酷,生死胜败,往往就在一念间,许多人没有想到死,也认为自己寿命还长,但总有种种灾劫,降临在身,命数如此,无法摆脱。
目光环视,见刘同宇那处似有不妙,他步履踏动,往那处走去,但凡遇上灵修‘门’人,他一概视若无睹,但中玄古锋自行出鞘,围绕他上下翻飞,来回电斩,只见剑锋闪耀,血‘花’飘过,散落在地,化作点点殷红,片片‘艳’若桃‘花’。
走过这条桃‘花’路,身后残骸断肢铺满一地,来到刘同宇身边时,有两个老道围着他,见宁舟过来,纷纷见礼。
刘同宇呆呆愣愣的,双目无神,若不是有老道扶着他,恐就摔倒在地了。
“无须多礼,刘部主如何?”
“启禀都师,刘师兄似…似是失…失神了。”
这里的失神,等若神魂不全,虽然没死,但整个人也废了,痴痴呆呆,再大神通也救不过来,此生来世,永无解脱。
那老道断断续续,有些害怕的陈述,须知他们都是刘同宇一脉的人,此刻刘同宇落入这幅下场,他们未来利益能否保证,就看宁舟态度了。
“刘师兄为我派翘楚,义气千秋,侠骨烈胆。”宁舟沉声道:“他可有子‘女’亲眷,日后回宗,可接引入‘门’修道。”
老道见宁舟没有怪罪之意,松了口气,细细想了想后,摇摇头,“没有。”
刘同宇是孤家寡人,宁舟听罢,“你等去帮其他师兄弟,有我在此,可保刘师兄‘性’命无虞。”
“是!”
申法良与刘同宇争锋,因占机在先,得了便宜,终是胜了一筹,之所以不取了刘同宇‘性’命,一为刘同宇落入此境地,已无威胁,再者他看出刘同宇似是打头的人,将其‘性’命留住,可使得监兵台弟子回护刘同宇,这般一来,他处厮杀可减轻压力。
他因修炼功法之故,明中斗法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