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刘同宇点齐斗部众修,挥手道:“诸君,此战干系荣辱,我等皆要豁命死战。-..-”
众人齐齐点头称是,稍后,刘同宇客气道:“卫师兄修为快人一步,为我等众师兄弟之首,此战还请你帮衬,压住阵脚。”
卫东城瞥他一眼,“放心,我不会夺你功劳就是。”
“师兄误解了。”刘同宇呵呵一笑,心中虽恼卫东城直接说出他的真实打算,面上却无丝毫尴尬和不悦之‘色’。
卫东城双目微阖,却是没有理会。
刘同宇眼睛一眯,卫东城如此高傲,简直视人如无物,着实令人可气,暗暗道:“且叫你得意一时。”
片刻后,一架飞舟拔空而起,带起道道霓虹,片片云霞,直往不息窟而去。
卫东城回首看了一眼山顶金阙,目光锐利,似要化作实质飞将出去,良久之后把目光一收,起了一道遁光,随之前往。
不息窟!
灵山三修汇聚一堂,吴道南手持书简,面‘色’沉凝,“两位道兄,宗无涯回书在此。”
妶烽火道:“吴道兄面‘色’严肃,那宗无涯莫非拒绝了?”
申法良冷哼一声:“拒绝便拒绝,我等又无需求他。”
“非也。”吴道南详说道:“回书有言,可以结盟,但却要一观我等实力,有无结盟的资格,换言之,就是要我等,与金雀台硬碰硬,最起码要消灭金雀台部分实力。”
妶烽火冷笑道:“可笑,我等这这些年来,不曾倒在金雀台的打压下,难道还称不上本事?消灭部分实力?十年前摧毁点龙谷,十三年前,猎杀瀚海当朝太师,十七年前诛杀金雀台先锋大将,更久远的其它战事不可细数,林林总总数十战,莫非还称不上消灭?哼,他宗无涯认为我等消灭金雀台才称得上消灭?呵,我不息窟若有那等本事,又何须与他结盟,连带把他打灭也不是难事。”
申法良附声道:“妶道兄所言甚是,我看宗无涯毫无诚意,此举意在消遣我等。”
吴道南轻叹一声,妶烽火所言不差,自不息窟建立以来,与金雀台发生过大大小小数十起斗争,每次都是血与火的碰撞,在此期间,不息窟的实力也逐步减少,最鼎盛时,灵山可不止三修呢。
要论不息窟最惨烈的一次,就是点龙谷之战,此战不息窟上下百余众,奇袭点龙谷,不过点龙谷为金雀台宗室子弟所在,本身就守卫严密,修士甚多,最终不息窟折损半数人马,取得惨胜,这些年虽行事不似从前‘激’烈,休养生息,但修士折损,不是三年五载就可补充的回来的。
“可是我等若要复仇,则必然要向宗无涯借力。”吴道南沉声道:“如今瀚海大地,能与金雀台争锋且愿相斗者,也就唯有宗无涯了,而且我等背靠西瀚,倘若不依的话,万一有一日金雀台大举来攻,宗无涯封了西瀚路径,我等那时可就进退失据,无有存身之地了。”
妶烽火沉默不语,因西瀚形式复杂,不息窟背靠西瀚,以往倘若不敌时,随时都可弃了此地遁走,可如今西瀚有了主人,将其捏成拳头,往后再想退至此处,那就难了。
申法良不满道:“别说的那么可怕,我等还有隐‘门’,便是不和宗无涯结盟,一样可以图谋大事……”
吴道南陡然大声道:“申道兄,隐‘门’是我等最后依仗,岂能随便动用?”
申法良寸步不让,梗着脖子,“动用了又如何?不去争怎知胜负?今日隐忍,明日隐忍,****隐忍,如今谁还记得我们灵山三修?百年之后,我等撒手西去,我们后代子弟,谁还会知道我等灵修与金雀台的仇恨?要我说,就要大闹一场,就是输了,也要用血来唤醒仇恨。”
吴道南嘴皮子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他知道申法良说的是事实。
不息窟十年前往前数,年年斗志高昂,个个憋着一股劲修炼,‘欲’要恢复往日灵修辉煌。但自点龙谷之后,不息窟实力锐减,一时就沉寂下来,很少再有大的斗争,顶多和周边的势力小打小闹。
他明白申法良说的不无道理,仇恨必须用血来延续,瀚海立国已有数百载,许多人已经忘了仇恨,而他们因为种种原因留存下来,还抱着振兴灵修的念想,可若无鲜血浇灌,随着光‘阴’轮转,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放弃这段仇恨,如到了这般境地,瀚海灵修的正统血脉,可就真正断绝了。
他想了想,道:“宗无涯手下也有灵修……”
“宗无涯乃宗世冠兄长,为瀚海王族子嗣,他们的祖先杀过我们的祖先,自他们投身宗无涯麾下那一刻起,就已经堕落了。”申法良不等他说完,就已经吹胡子瞪眼,义正言辞,恨不能立即将西瀚灵修的脑瓜子,亲自拧下来。
吴道南苦笑一声,他本意是暂时听命宗无涯,寻机谋事,可申法良反对坚决,妶烽火又提议结盟,如今对方却瞧不上他们,他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妶烽火一摆手,示意申法良不要过‘激’,而后道:“他要看实力我就给他看。”
吴道南神情一动,“妶道兄的意思是?”
妶烽火目光闪过睿智的光芒,“尚清虚说动尸仙派,赤血府,澹台灵府,华音馆四家,随他伐西,外加尚清虚本部人马,已然压入西瀚境内三百里,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申法良极为好战,一拍掌,哈哈一笑:“我等就趁此时机,对方人手调离,本部空虚,将尸仙派赤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