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修士骂道:“浑身蛮力,无脑蠢辈。。 ”他也不惧,避开锋芒,腾起一道神光来,浊气滚滚,霎时间笼罩住金忠台,一个绞磨,撕拉一扯,磨起一层油皮来。
金忠台浑身吃痛,被神光擦过的地方,冒起一层细密的血珠子,却是躯壳受到了损害。
见他吃亏,澹台一方的,有个英气修士喝道:“休要伤我忠叔。”他来势甚急,抓起一把法器丢将下去,此法器当空一震,化作一条三丈长虹,猛地刺向魁梧修士。
那修士眼睛一咪,瞧了过去,隐隐可以瞧见,那法器状似长枪,他见对方势大声隆,兼之对方有两人,他收起小觑之心,看准了方位,把拳大珠子再次一抛,正好打中长枪。
二者相触,爆出一声噼啪大响,出乎魁梧修士意料的是,那长枪看似威力不凡,实则如同朽木,经那宝珠一撞,顿时砸了个粉碎成渣。
魁梧修士一愣,旋即讥讽大笑,“这是哪来的法器,如同小儿玩物,可笑至极。”
话未说完,整个人欺身而上,‘欲’要先杀了这个英气修士,再好生整治金忠台。
那英气修士也没料到,自家法器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也不知是斗法经验不佳还是怎的,一时怔在当场,脸‘色’变幻,竟忘了敌人在前,不可分心。
却说那魁梧修士杀来,金忠台哼了声,抓起铜锤,咣咣砸碎神光,身子一晃,大锤高高扬起,打铁似得劈了下来,‘激’起一阵风涛。
魁梧修士见状,不由暗骂对方不要脸,竟已车轮战来斗他,骂骂咧咧的吼了一嗓子,舍了英气修士,与那金忠台斗在一处,一时间,神光‘乱’摇,沙石飞扬,漫漫风沙,吹起一阵黄云。
“啊!”英气修士忽听一声惨叫,他闻声一看,不由心头一沉。
发出惨叫之人,乃是与他一般,潜藏在奴仆中,澹台灵府的人。而这人境况与他之前,也颇为相似,法器被打了个稀烂,那修士无了法器,失神之下,受了一记重创,再一个神光绞来,头颅顿时爆散成一团血雾。
与此同时,受伤之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境况皆是一般无二,均是法器不堪使用,遭了厄劫。
修士斗法,法器便是杀人护身的利器,缺了利器,与人对敌,难免会差上一筹。可即便如此,也非是不能相斗。
关键是他们在斗法中,法器突然不堪使用,被打成粉渣,遇此情况,难免心神动‘荡’,不能沉声静气的发挥实力,如此一来,不败也难。
大致一瞧,手中法器完好的,不到半数,他一望之下,哪还不明白,是有人要暗害自己。
金忠台虽是在与敌人‘激’烈相斗,但诸般情况,他也一一收入眼中,一时间,脸‘色’凝重万分,他心中念头一闪,如此下去,说不得便要全军覆没了,他下定决断,“经名侄儿,你速速收拢府中修士,能走的几个便走几个。”
“忠叔你呢?”
金忠台哈哈一笑,“老夫已然年迈,‘腿’脚也不利索,便留在此地,好生杀敌,若是侥幸可以脱身,或可护得你家几个血脉。”
澹台经名看了那帮凡人一眼,喝道:“忠叔千古义气,忠肝义胆,我澹台家些许凡命,怎能劳你豁命相护,再而言之,若我等一走了之,留忠叔在此牺牲流血,我澹台经名,有何颜面再存于世。望忠叔留得此身,与我等同退,改日再报此仇。”
金忠台沉默片刻,“你忠叔我心意已决,侄儿莫要多说,再耽搁下去,恐是一人也走不了了。”
澹台经名心中百感‘交’集,在他眼中,金忠台一人,远比这千余凡人来得重要,可金忠台偏偏不走,莫之奈何。
二人说话的工夫,那魁梧修士加急猛打,将金忠台迫的连连后退,遍观全场,澹台灵府全面处于下风。
澹台经名心知,再做拖延,恐是真的会落入无有一人可走的下场,他狠了狠心,正‘欲’收拢修士,一同冲开樊笼,杀出此间时,忽然心中所感,往天上看去。
但听得一声冷喝,一道红光从天而降,嗤嗤一响,魁梧修士脖颈齐肩而断,飞起丈许长红。
金忠台一时愣住,那魁梧修士好生厉害,居然眨眼间便被削去首级,他转目一看,那红光收敛,显出一位神气勃勃的修士来,来者宛如一团骄阳,把剑鞘一抛,法剑似鸟雀归巢一般,投入怀抱。
澹台经名望之大喜,忙上前来,恭敬道:“多谢道友相助,在下澹台经名,代此间之人,谢过道友相救之恩。”
卫东城神‘色’冷淡,点了点头,算是表示知道了,他转过身去,眉宇间如被抹上一层寒霜,“邪祟妖道,魔‘门’劣修,该杀!”
口吐杀言中,他便御使赤渊,开始逐杀灵‘门’修士。
澹台经名和金忠台,面面相觑,对方好似不是专程为救自己等人,而是逐杀什么魔道。
什么是魔道,他们不懂。
“这位恩公冷淡的紧,看来不愿我等‘插’手,待会恩公完事后,我们再行谢意吧!”金忠台抚须道。
澹台经名点点头,随后拾起法器残片,“忠叔你看。”
金忠台看了一眼,浑不在意,“碎便碎了,只需‘性’命尚在,回去再重炼回来便是。”
澹台经名沉声道:“我方才查点过了,我等手中法器,不过是随意炼制的凡物,真正可堪使用的,连半数也不到。”
金忠台沉默片刻,“许是府中器物缺乏。”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