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凉折抚掌赞道:“师尊英明,那四方道不过旁‘门’小道,整日还不安生,做那巨派之念想,屡次挑衅我宗,倘若不施以厉害,恐日后此类宗‘门’,动不动就来搅扰我宗,纵然不能动摇我宗半分,可旁人看来,却当我圣宗好欺,当以雷霆之念,霹雳之手,将其镇灭,震慑宵小,威慑黑。”
杜风微言简意赅道:“宗主所言,师弟我赞成。”
楚谦君亦是道:“还请师尊降下法旨,以扬我宗威严。”
至此,‘门’中诸真,有三位赞同诛灭四方道。
魏太苍心底暗笑,宗‘门’之战,这等大事,安清冕等人岂无‘私’下商议?如今一唱一和,不过是做给自己等人看的罢了。
虽如此作想,魏太苍心里也活泛起来,看如今局势,宗‘门’之战是避免不了,那么唯有竭力争取其中利益了。
魏太苍道:“宗主此举,乃是惠及本宗,福利后辈的美事,贫道附议,不过那蒲鹤轩,得成天象近两千载,功行深湛,恐常人不能对付啊!”
魏太苍此言的暗中意思,是指蒲鹤轩只有他能对付。
当然,安清冕也能对付,但他身为一派宗主,怎能轻动?
杜风微淡淡道:“魏真人此言有理,我杜某人意愿前往,与其争锋。”
魏太苍眉头微皱,杜风微与他同一辈,虽小他不少,但也是修得大道妙法,这么多年下来,功行不知多深,对付那旁‘门’宗派之掌蒲鹤轩,未必不能成事。
洗凉折亦是道:“弟子虽是不才,亦愿斩将拔旗,显我宗‘门’之威。”
晏胤秋暗暗皱眉,如今你争我夺,何时是个头?他言道:“那四方道不仅有蒲鹤轩,还有东武坛的靖沧海,五经岩的鱼化渊,彼辈虽离心离德,却未必不是做戏给外人看,若是小视尔等,恐要吃亏,我以为我宗当出四真,共逐外海。”
晏胤秋这话,与其说是夸大对方实力,不如说是妥善解决今日之争。
须知,自安清冕起头,有杜、楚、洗三人附和,若是执意争下去,这烟雨海境恐就落入外修之手,让他们占了头汤,内修只能分些清汤寡水,不如把敌人往大了说,大家一起伸手,好处一块分。
谁都知道晏胤秋这话是夸大之词,圣宗要是对付蒲鹤轩,那鱼化渊和靖沧海,不知要去哪咧开嘴笑,怎么会帮忙?
封延修也出言道:“晏真人此话在理。”
安清冕微微一笑,拂尘一压,众人见了,立时止住话语。
安清冕道:“区区蒲鹤轩,何足道哉,倘若四真前去,却是要落个以强欺弱之嫌,颇为不美。”
魏、晏二人闻言,俱是心感意外,不叫四真去,那叫谁去?莫非……
想到这他们朝杜风微等人看去,却是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好似早就知道如此这般。
陡然间,他们觉得自家落入某个算计之中,安清冕把‘肥’‘肉’抛出来,杜风微等人做出相争的架势,就是‘逼’他们来争,然后安清冕再分配这块好处。
此时,他们隐隐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心中微沉,只希望这好处,不要落到自家头上为好。
安清冕沉声道:“魏师弟,晏师侄,且听法旨。”
魏太苍与晏胤秋对视一眼,起先他们出来争利,此刻倒不好拒绝,只好无奈起身应声。
安清冕沉声道:“此番剿灭四方道,由尔等自行决断,不过此役,却不可‘操’之过急,尔等自行斟酌。”
“定不负宗主所托。”
安清冕微微颔首,示意二人入座,然后又道:“本宗‘欲’立监兵台,萧宗道为掌台监兵主,诸位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