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局里,还带培训审犯人的技术?”梁天好奇地问道,他知道无论从那个方面,自己跟林奇都不是一个位面上的人。
“这个暂时保密,你就说给不给这个机会吧。”林奇卖了个关子,直接把梁天架了起来。
“梁队,你就让林奇试试嘛,人是他伤的,如果他去问话,别的不说,威慑力都比咱们强很多。”在这个问题上,夏妮却是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不过也算是她自己的判断,她愿意相信林奇,知道这小子憋着一肚子的坏账呢。
“那成吧。”进退两难的梁天只好一拍大腿,给着附加条件:“不过我先说好了,就给你半个钟头,半个钟头你要是撬不开嘴,就得换人。”
“用不着半个小时,十分钟就成。”林奇笑着:“不过我也有条件,我得一个人进去,不能派人监视我。”
“那可不行,万一你犯浑,出了事儿谁负责?”
“我说老梁,敢情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屁毛不懂的愣头青?你放心好了,出了事儿我负责,能出什么事儿呀。”林奇言语着,已经从他手里抢过一个文件袋,问着:“史成功的照片,孙大锤的案底记录,是不是都在这里面放着?”
“算你聪明。”梁天撇撇嘴。
林奇伸手翻着,只把照片塞进裤兜里,文件袋还给梁天,随后一咧嘴:“孩儿她娘,等着俺胜利归来滴好消息。”
说完,弯腰便跑,果不其然,身后一个苹果径直过来,直砸脑门,某人不慌不忙,扭头一接,那苹果却是被叼在嘴上,香甜地啃了起来。
夏妮坐在病床上,被气的直咳嗽,一张鹅蛋脸也不由得红了许多。
“你发没发现,这家伙最近越来越流氓了?”在梁天看来,敢跟夏妮开这种荤笑话的,林奇可算是无出其右者了。
“不光流氓,三观还有点问题,跟他在一块呆时间长了,容易得病。”
“什么病?”
“神经病呗。”
“哈哈,你先休息,我上外面守着。”梁天说着,起身退了出去,只留下夏妮一个人原地发呆。
骨科,重症监护病房。
孙大锤一脸懊恼地躺在床上,像个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里蔫气的,想抽根烟,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骨裂的胳膊上绑着夹板,内部打着钢条,外加厚厚一层石膏,乍一看,还以为变形金刚呢。
从醒来到现在,问话的警察进来了三趟,全都被自己略施小计气了出去,他现在闭目养神,养精蓄锐,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在琢磨下一波警察来的时候,该用什么伎俩瞒天过海,实在不行就装哑巴,反正他们也不敢动用私刑。
正琢摸着,门被推开了,换药的护士瞧了眼,问找谁,门口的梁天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林奇进来的时候,这家伙正躺在床上发呆呢,加上胸有成竹,所以也没怎么留意。等林奇将门反锁上,他这才意识到坏了。
尼玛,这不是昨天打我的小子吗?刑警队里,啥时候出了这号牛掰人物?
林奇一边走,嘴角挂着轻笑,有嘲弄的成分,更多的是阴险,等走到孙大锤的床前,还是一言未发。
“你……你想干啥?”林奇越是不说话,孙大锤就越是觉得他在憋大招,还没怎么地呢,自己先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像刺猬似的蜷缩到床头,直嚷着:“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啊,警察不准打人,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可以向法院起诉你暴力执法。”
“我说过我是警察?”林奇看着他:“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熊样,配我出手打你吗?”
“你不是警察,你干啥抓我?”孙大锤迷茫了,听说过打比赛请外援的,难道公安局也开起这档子买卖了?
“我抓你,是因为看你不顺眼,这算不算理由?”林奇说着,活动着脖子和手腕,稍微一动,劈啦作响。
这是最好的威胁,比什么言语恐吓管用得多。
“你到底想干啥?”孙大锤心里开始犯嘀咕,并且做好了随时喊救命的准备。
林奇拉张椅子坐下来,把照片递给他:“瞅瞅,认识这人吗?”
“不认识!”孙大锤瞥了眼照片,笃定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不认识,你的小伙伴肯定认识,像你这号的,西站总共有几个?”林奇问着。
“什么有几个?”
“跟你一样的黄牛。”
“不知道,我一般都是单打独斗,很少跟别人来往。”孙大锤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又不屑地问道:“劳驾问一句,像我这样的,一般能判多久?”
“死猪不怕开水烫?”林奇笑着,站了起来。
“我真不认识啊大哥,我总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孙大锤说的这倒是实话,但也就这么一句。
“行,你有种。”林奇说完,一摸后腰,掏出一把亮闪闪的手铐来,孙大锤恍惚之间,只听得咔嚓一声,手腕已经被拷在了床头胳膊粗的床梁上。
这家伙下意识挣扎了两下,眼睛瞪得跟驴粪蛋一样:“你要干啥?救命……救……唔唔唔……”
一句整话还没说完,林奇又变魔术似的双手伸展,抻出一根牛皮胶带来,迅速地贴在他嘴上。
手嘴都被控制住的孙大锤,从里到外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两腿刚想扑腾时,被林奇一拳砸在膝盖骨上,嗷呜一声,像是触电了一样,陷入麻痹状态。
清醒过来的时候,额头正上方,悬吊着一把金色匕首,那锋利的刃口,在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