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不慌不忙,从气海内炼化出一道屏障,那些银针纷纷撞在气墙上,失去了前进的力道,往地面上落去,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在看濒死状态下的南宫墨轩,整个人像是遭受雷击,身体毫无规则的痉挛起来,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咳嗽。
狠舒一口气的林奇手掌一送,轻击在南宫墨轩的脊椎骨上,后者身体一样,从嘴中“哇”的吐出一口黑糊糊的不明飞行物。
严灯泡正站在南宫墨轩的对面惊呆呢,却见有不明物体飞来,想躲时已然来不及了,那物体不偏不斜,恰巧射进他合不上的嘴中。
不是别的,正是一口混合了茶叶的浓痰,把严灯泡恶心的直翻白眼,弯下腰一个劲儿的呕吐起来。
“林奇,你身体不要紧吧?”一旁的严甜甜赶紧跑上来,手里攥着张淡淡香味的纸巾,细心帮林奇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不要紧!”看了眼苏醒过来的南宫墨轩,林奇咧嘴一笑道:“人没事儿了吧?”
“爸你醒了?哎呀太好了,爸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南宫燕说到这里,却是喜极而泣,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众神医直到现在,才像是大梦初醒一样,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鼓的掌,全场顷刻间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林神医,好手段啊!你给我这个老头子又上了一课。”严伯年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
“严老说的哪里话,运气好罢了。”林奇谦卑一笑,又道:“对了,我的徒儿呢?”
早在南宫墨轩恢复意识的时候,见势不妙的严兆年就想脚底抹油。
毫无疑问,对赌赌输了,按照赌约,应该当面磕头拜师,这对于严兆年来说,绝对是一场晴天霹雳。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林奇究竟是怎样做到起死回生的,至于那魂引三针,他自然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严神医,你这是要去哪儿?”见严兆年想跑,林奇很快出声叫道。
“我……我我我……我哪儿也不去,我去上个厕所!上个厕所!”严兆年老脸一红,撒谎道。
“上厕所先不着急,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儿?”林奇一笑,接着道:“需不需要我提醒一下你?”
“什……什么事儿?”严兆年身为京城的名医之一,何时栽过这种跟头,情急之下,只好耍起了赖皮。
“严兆年,你少装糊涂!刚才林神医救人之前,就与你有过赌约!他若救得此人,你便当着诸位看官的面,给他跪下磕头行拜师礼,拜他为师!这么多人见证,你还想抵赖不成?”谭无双很快出面喝斥道,她生平最憎恨的,就是出尔反尔的人。
“就是,你与林神医对赌的时候!可是当着我们大家伙的面,你当我们是木头桩子吗?”
“板上钉钉的事,跑不了!你不磕头行拜师礼,那你今天就别想离开这儿!”
严兆年的做法很快激起了众怒,虽然这赌约是君子协定,但目击证人却是实打实的,几乎全场的人都能作证。
“妈的,狗屁的京城名医,我看他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庸医!”
“说的好,上次我买他们家那个十全大补丸,吃了以后不仅没效果,还害我拉了好几天肚子。”
“我也买过他们家的药!我还听人爆料过,那个售价三千八一盒的补药,成本其实只有几十块钱。”
“暴利!真他娘的暴利,大家联合起来,坚决抵制他们家的产品!”
南宫燕听到这里,也是气的咬牙切齿道:“严老头,好在我没有听信你的谗言!否则我爸爸就要被你给害死了!”
“南宫小姐,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面对群起而攻之的人们,严兆年的表情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更要命的是,竟然还有人当场爆他十全大补丸的黑心内幕,而事实上,他的集团公司在制药的时候,确实存在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现象,为了就是赚更多的昧心钱。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南宫家族与你们严家划清界限!”南宫燕气呼呼的说道,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京城名医,竟然是一个狗屁不通的庸医,如果按照他的办法给爸爸治病,那这会儿,爸爸恐怕早就撒手归西了。
“什么都不要说了!磕头拜师吧!”谭无双不耐烦的嚷了句,如果这老头敢跑,她倒不介意动用一下下武力。
见爷爷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严灯泡挪了两步,走到严甜甜身旁,低声道:“甜甜,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帮我们说两句好话吧,求你了。”
“你求我有什么用?是你爷爷自己要赌的!愿赌服输,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这道理连我一个小护士都知道,严神医难道没有听说过吗?”严甜甜极其不悦的剜了他一眼,心说还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有什么面子让我看的,你爷爷给林奇做了徒弟,那你就是小徒孙,别以为没你事!
“罢了罢了!我严兆年既然输了,那就愿赌服输吧!”严兆年狠狠咬着牙,牙齿都快咬碎了,看来今天不跪是不行了,与其落一个江湖庸医的臭名声,还不如坦荡荡的接受失败。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
“慢着!”严兆年刚要屈膝跪地,林奇冷冷看了他一眼,摆手道:“既然你都跪了,那么你的孙儿也要跪吧?我不介意多收一个小徒孙。”
严灯泡听到这话,鼻子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