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转过身来,看着已经梨花带雨的楚韵贻:“伯母快不行了?”
楚韵贻啜泣了两声,点头回答道:“嗯,医生说就是这几天了。”
张阳想了会儿,便说:“那好吧,我待会陪你去趟医院吧。”
楚韵贻站起身来,捂着嘴,哽咽地说道:“谢谢,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张阳摆了摆手,随即带着楚韵贻走向咖啡馆外的路虎。
从车子发动,再到云海市人民医院,一路上张阳和楚韵贻都没有说话,虽然好几次,楚韵贻想开口,但是她一看到张阳的脸,就生生地将咽了回去。
下了车之后,张阳没有急着进医院,而是在医院周围的超市和水果店里买了果篮和营养品。
来到楚韵贻母亲周紫娟的房间,看着她躺在病床上,脸上尽显虚弱的病态。
楚韵贻走到母亲床边,而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道:“妈,你瞧瞧谁来看你了。”
周紫娟听到了女儿的话后,便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张阳后,脸上立即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是小阳啊,没想到我还能在见到你。”
“伯母。”张阳喊了声,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在生老病死面前,人实在是太脆弱了。
“小阳你过来,伯母有些话想对你说。”周紫娟的口中就轻咳了两声,脸色更显苍白。
“伯母,你好好调养身子吧,一切都会好的。”张阳忙走到床边。
周紫娟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最清楚了,当年要不是你救我,或许我早就死了,能多活个七年,已经算是老天爷给我的恩惠了……咳咳。”
看着周紫娟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张阳就拉住了她的手,劝说:“伯母,你好好休息吧,不要说那么多话,有什么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
周紫娟握紧了张阳的手,说道:“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原本还担心韵贻这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好在你回来了,你会照顾好她的,对吗?”
“这……”张阳犹豫了下,刚想开口时,却听到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剑眉星目,脸如刀削,长相俊美,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仪表堂堂,堪称是美男子一枚,论颜值可要比张阳强多了。
这个男人一进屋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张阳,此时此刻,见周紫娟握着张阳的手,他就不禁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的敌意,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
楚韵贻见这男人靠近病床,便一脸厌烦地说道:“李伟明,你又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李伟明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不过他还是一脸笑容地走到病床前,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药:“阿姨,这是我特意从国外买来的特效药,只要吃了它,您的身体就能康复。”
张阳一听这话,便扭过头看了眼李伟民手中的药,见它包装很精美,上面也写满了法文,起初他还没在意,认为这是李伟民拿来显摆的。
“李伟民,我不需要你在这儿假惺惺的!”楚韵贻看都不看药一眼,就一把夺了过来,将那瓶药丢到一旁去。
“韵贻,我这是一片好意,你知道吗?这药可不好弄啊,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我爸那里偷…从我爸那里要来的!”李伟明说错了嘴,立即改了口。
楚韵贻立即拉下脸:“呵呵,我和我妈消受不起,请你现在出去!”
“韵贻,我知道那天是我妈不对,请你不要生气好吗?”李伟民脸色泛着苦涩。
楚韵贻脸色越发难看:“李大少爷,我们平头小老百姓,不敢高攀你们李家,请你出去好吗?”
“咳咳…”周紫娟刚想开口,却是引来一阵咳嗽。
“行,我走,但是你别后悔,这个药可是包治百病,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李伟民说着,就捡起药瓶,想往外走。
张阳听到‘包治百病’时,立即叫住了李伟民:“等等!”
“怎么了?”李伟民颇为不爽地看着张阳。
张阳指着李伟民手中的药瓶,说道:“把药给我看看。”
“现在又想要了吗?可惜我凭什么给你?”李伟民冷哼一声,随即往外走。
只是他刚走出病房,就觉得身子一轻,随后手腕像是被铁钳钳住了一般,手里的药瓶脱手落下,落到了张阳的手中。
张阳打开药瓶,倒出了里面的药,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发现这药和刘玉成那里得来的药味道有些相似,但是也有些区别。
纵然有所不同,但是这药也证明两者必然有联系:“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我干嘛告诉你!我警告你,赶紧松开我,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这个世上做人……”
李伟民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阳一手掐住了脖子:“这药是哪来的?”
“松…松开我,我爸…我爸是李金峰……”李伟民感觉自己已经呼吸苦难了。
“这药是从哪里来的?”张阳再次问道。
“好吧…你赢了,你…你松手,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李伟民话刚说完,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落在了地板上,刚想起身,张阳又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说!”
李伟民觉得胸口像是被千斤巨石压着了一般,梗着脖子说道:“这药是从我爸的保险柜里偷来的。”
“你爸是李金峰对吧。”张阳听到这个答复后,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