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裴迪快速跑上楼。
阳台上,舒池颤巍巍地抱膝倚靠栏杆而坐,深深埋头于膝盖中,手里还握着半截破碎的瓶颈。
低低的哽咽声里,她的肩膀急剧耸动。
地上,蜿蜒淌开的红酒还有碎玻璃的茬子四处都是,舒池的脚面上分不清是红酒还是被玻璃溅上的血迹。
看着那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商裴迪的心,莫名地,一下柔软了起来。
他慢慢蹲下身去,从舒池的手里慢慢抽出了那截尖利的瓶颈,说实话,刚开始,他吓了一跳,以为她自杀。
觉察到手里的异样,舒池缓缓抬起头,一双略有些红肿的眸子透着虚浮的迷离,她盯着蹲在她面前的商裴迪的脸好一会,才“嗤”地一笑,晃晃脑袋,“怎么看见他了?他不是生气了吗?他不是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