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哗啦!
南火天院深处的一座大殿之中,辰怀将手中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面之上,口中的暴喝,也让在场的这些南火学院实权人物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辰怀不得不愤怒啊,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就这样生生失败了,而这失败的原因,却又不是他们这边准备不足,而是那个独臂小子沈非,太过诡异,太过出人意料了。
辰怀现在的举动,也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忿闷而已,他知道此事怪不得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那出主意的尚宽,也没有丝毫的过错。
试想事先又有谁能想到,一个只不过四重灵丹境的残废小子,竟然有着可以匹敌九重灵丹境强者甚至是战而胜之的实力?
这就是辰怀心中憋屈最大的原因,他娘的这种事就算是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这样了吧?
辰怀发泄了一通怨气之后,终于是缓缓平复了心神,他知道这一次计划的失败,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对那个独臂小子估计不足,可是这种估计不足,又是他们永远无法预料的。
沈非身上就像是蒙了一层又一层的面纱,揭开了一层又一层,当你以为这是最后一层的时候,或许等待你的,将是另外一层更加惊人的底牌。
现在的场中诸人,甚至都不确定沈非最后那整整提升了五个级别的秘法,到底是不是这小子最后的底牌。毕竟此人在重伤之下,还能和九重人丹境巅峰的辰怀硬轰一掌而不死,这已经足够让在场这些南火学院的超级人物心惊了。
尤其是位于大殿最末处的辰宫,昨天刚刚击败烈衣获得天院榜第一的他,从沈非身上看到了极其浓郁的威胁,这种威胁,甚至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
辰宫心中知道,如果让他和那尚丙调换一下位置,在不知道沈非那些手段之前,恐怕结果也不可能比尚丙好到哪儿去。
不过作为副院长之子,一向在南火天院横行无忌的辰宫,自然是不肯承认自己不如那个残废,即便他内心深处有着另外一种不为人知的忌惮。
安静的大殿之中,最先开口的还是之前出谋划策的尚宽,听得他狠声说道:“副院长大人,那小子如此诡异,绝对不能留啊。”
尚丙乃是尚宽的亲兄弟,今天在擂台之上被沈非强热击杀,连头颅都被轰爆了,一母同胞的尚宽要是能咽下这口气,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和尚宽同样与沈非有着深仇大恨的人院分院长年堂也是决然接口道:“是啊,副院长大人,如果任由那小子发展下去,恐怕会对我们的大业都会有一定的影响啊。”
虽然那天晚上二虎并没有露出面目,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上,年堂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嫡亲孙子的惨死,一定是沈非身旁那只狼形怪物,这笔账,当然也要算在沈非的头上了。
年堂口中的“大业”,自然是指辰怀那极度膨胀的野心,他知道这个副院长大人或许对其他事情都不甚在意,但是对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现在在这大殿之中的全都是辰怀一系绝对信得过之人,所以年堂说起这些大逆之事也没有丝毫顾忌,为的,只是让辰怀对那残废小子沈非激起敌忾之心。
果然,听得年堂这话出口,辰怀身上一股戾气爆发开来,沉着脸喝道:“都是些废话,难道本院长不知道那小子不能留吗?还用得着你们来提醒?”
这呵斥之言一出口,年堂和尚宽都是脸现尴尬之色,不过他们也知道辰怀正在气头上,尤其是这个副院长今天都亲自出手了也没能解决掉沈非,那份郁闷,恐怕也并不比他们少多少吧?
辰怀瞪了两人一眼,既而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冷声道:“大家说说吧,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永远地消失,相信那小子的威胁,已经不用本院长再多说了吧?”
经过今天这场别开生面的擂台资格战,如果再有人将沈非当作一个只有四重灵丹境的普通天才的话,那才真是脑子进了水了。
二长老邱坎倒是个有几分心思之人,见得他沉吟道:“只是除掉沈非这小子,倒也不算多为难的事情,但是总院长今天为何突然出手,咱们没有摸清楚他的态度之前,行动起来,估计会有诸多变数啊。”
闻言在场诸人都是微微点头,虽然他们都是以辰怀马首是瞻,但这南火学院真正的主宰,一向都是总院长姜燃。对于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院长,他们心中的那丝忌惮,可是永远都无法消磨掉的。
这也是辰怀心中最为担心的问题,姜燃这数年来甚少露面,这正是让他野心迅速滋生的最大原因。
可是就在今天,神秘的姜燃竟然突然现身帮助一个四重灵丹境的独臂小子,这是辰怀从擂台殿回来一直在想,却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
光是一个月离的话,辰怀自然是不会有过多忌惮,但要是再加上一个总院长姜燃,辰怀如果不想与其撕破脸皮,那以后对沈非的出手,可就得谨慎了。
今天姜燃是不想追究辰怀他们的毒谋诡计,此事漏洞甚多,光凭辰怀几句话就想摘过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从姜燃的态度,辰怀也猜到了这个总院长的一些态度,自己的所作所为,姜燃未必丝毫不知,之所以隐忍,想来对于他也是有几分忌惮的。
话题被邱坎带到总院长的身上,其实就已经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在辰怀还没有做出那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