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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祁震的这一举动,实际上就是阻挡了哈甸大军的进攻,如果是面对修士斗法相争,其实祁震就已经赢了,而那些没有任何超凡力量的哈甸兵士,更不是祁震的对手。
“我也很好奇,天都武教的后人,怎么就成了哈甸城邦的将领了?”祁震反问玄盛说道。
玄盛挥了挥手,示意周围弟子离开,然后对祁震说道:“你有你的修炼,我也有我的,天都武教本就是以杀伐立世,我本人不出手,以世俗将领身份督军训练,并无不可。”
祁震向后看了看远处的月楼城邦,说道:“不是吧,你应该是察觉到月楼城邦的变化之后,才决定让哈甸城邦发兵的。”
“月楼城邦内政混乱,正是发兵进攻的好机会,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做?难不成你作为玄天宗的门人连这种事也要干涉吗?”玄盛语气颇有不满。
祁震摇头说道:“我说的不是月楼城邦的政事,我相信,即便月楼城邦乱得能烧起火来,你玄盛也不会在短短时日内发动大军进攻……你是察觉到月楼城邦之中的那位高人已经不在了吧?”
祁震所指,自然就是长年深居月神殿中的绣玲珑,以绣玲珑的修为和地位,恐怕在西野之域中已经是位分最高之人了。而即便过去三大城邦国度间偶有战事发生,但是却都处于微妙的平衡之中。
绣玲珑作为七彩宫六使之一,修为高深,纵然不会为保护月楼城邦而出手,但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震慑,无论是天都武教还是秽天教的后人,都不可能亲自出手,只能任由世俗的力量自我倾轧。
此番哈甸大军来势汹汹,在过往百年的记载当中,能在短短月余之内发动如此大军,而且以迅雷之势攻破月楼城邦外围诸多据点和堡垒,可见哈甸城邦早已是准备多时了。
只不过月楼城邦内政混乱胶着,这并不能算是一个好借口,月楼城邦在西野之域过往的历史中,进取力量并不强烈,但月楼城邦本身却没有被外力攻破过,可见政乱本身并不会动摇月楼城邦本身的存在。
加上沙漠行军、劳师远征,最后还要围城进攻,哈甸城邦此举更像是**,而非真有决定性的手段可以拿下月楼城邦。
在见到玄盛之前,祁震就一直觉得哈甸城邦的进攻,结果恐怕会是得不偿失,最起码在阿丽莎的动员之下,月楼城邦依旧能拿出实力来抵御哈甸大军的进攻,这才是事实。
所以祁震可以非常确定,玄盛肯定是察觉到长久驻留在月楼城邦的绣玲珑如今已经不在,但是如此高人来去行踪成谜,玄盛也不敢太过放松,所以让哈甸城邦发动迅猛攻势,意图在最短时间内攻下月楼城邦,唯恐绣玲珑的回返。
玄盛小心谨慎地盯着祁震,说道:“我听说两个月前月楼城邦之中有一场激动人心的较量,一名外来的武士战胜了月神殿的侍卫长,那个人就是你吧?”
“消息还真是灵通……嗯,你是察觉到月神殿没有安排新的侍卫长,所以才决定让哈甸城邦发动进攻吗?”祁震问道。
玄盛说道:“我跟秽天教的人有过往来,兼修了一门望气之术,察觉月楼城邦的高人气息消失不见,再加上种种推测,我才肯定绣玲珑已经不在月楼城邦之中。”
祁震眯眼说道:“你居然知道月楼城邦的主宰是绣玲珑?这可不是消息灵通能够做到的。”
玄盛昂起头来,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哈甸城邦对月楼城邦发动进攻吗?”
祁震笑容一敛,说道:“你跟绣玲珑、或者七彩宫有旧怨?我听说你们可是在仙魔决战之前,就被天都武教送到西野之域避难了。”
“但是这不代表我们不知道中州发生了什么?!”玄盛怒意升腾,说道:“我们天都武教当年冲锋陷阵,为横傲江一人功业抛洒鲜血,门人死伤殆尽,但是此人最后却躲在了七彩宫中,以计谋夺取了各门传承之物,让我等师辈前功尽弃!不管是横傲江、还是七彩宫,我们天都武教一个都不会放过!”
祁震一阵沉默,随后问道:“这些事……是秽天教的人告诉你的吗?”
“不错……如果不是秽天教门人无数,哪里能够传出这消息。但莫说天都武教,秽天教教主方无道,那是何等人物?最后不也是死在与你们仙道的决战之中?那这个时候横傲江又在哪里?!”玄盛怒声喝问道。
祁震没有说话,他理解玄盛的想法,作为天都武教仅有的几个传人,他们或许对仙道并没有太多刻骨铭心的仇恨,但是在他们所知所见之中,天都武教的覆灭,很大原因是横傲江的抛弃和背叛。
可以想象,当年天都武教上下对横傲江是何等敬重,当年若不是魔道第一战将赫破军拼死抵挡住东海剑仙的攻势,让整个天都武教付出惨烈代价,整个魔道恐怕都会被东海剑仙杀个对穿,这对横傲江经营百余年的事业绝对是莫大打击。
然而这样的忠诚带来的,最后竟然是横傲江避而不出,任由魔道六门被仙道七宗逐一击破。
这些逃亡至西野之域的魔道余孽,他们最痛恨的或许不是仙道七宗,对于他们而言,无非是成王败寇,想要反扑仙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不抱持任何希望。可是横傲江的消失与背叛,却让魔道余孽们记恨百年之久。
与中州隔绝的这百余年间,无论是天都武教的后人还是秽天教的余孽,他们都不知道如今中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