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笃和那一百多狂殿弟子,一起魔魂扫来。因为这是在狂殿中,“呼呼”声响,每一道都有几十丈长,戴天几人身边,便似织了一张结天大网。
虽然孟千秋、聂参儿及白家父子奋力向外去抵,但是催出的魔魂根本不成比例。戴天明知自己魔图也难敌,双手连忙向吞天裹里去伸。
“咔咔”几声响,魔魂想抵,飞溅着向上翻起来。再化作道道残烟,散入白云里。倪笃一时吃惊,惊着眼去看戴天等人,他身为狂殿的一方殿主,自然知道刚才一百多人加在一起的攻击力量有多大,竟然没有伤得了戴天他们分毫,自然让他吃惊难解。
细细去看戴天时,只见戴天手里拿着两只残破的木头,更加不解了:“那是什么宝贝,竟然能敌得过我们众狂魂一击!”
自然是戴天关键时候,掏出了以前制作的木头字符,自从戴天魔脉恢复之后,这东西便未使用了,见那一百多人群攻而来,明知自己加上魔图,仍然也难敌得过,因此便掏出来了这东西。虽然这样抵住了那一击,但是戴天也惧,因为本来完好的两个字符,现在却被打残了。
正在众人都惊愣之间,突然听到白云深处有喊声传来:“怎么回事,因何打得那么激烈!”戴天听那声音,却十分熟悉,正是坤殿殿主简顾眠。倪笃听见那声音,叫道:“是戴天等人逃了出来,被我们堵在了这里!”
“原来是那小子,前番那恨正愁没发处,现在遇见,却是一个好机会!”巽殿殿主张切的声音也愤愤地响起。接着也能听到兑殿殿主曾兑考和坎殿殿主幸之侧的声音也在嚷叫着传来:“对,被那小子羞辱了个够,怎么咽得下这气!”
原来是这四位殿主,被戴天解蛊之后,自觉无颜,连着多天也不敢出屋,生怕其他狂殿弟子耻笑了去,一连多天之后,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纵然是殿隐那里,也要去拜会请罪一番,因此他几个商量了一下,这才结伴一起,出了自己居所,要去找卜罗头请罪。
戴天听到那四位殿主声音时,心里更是一惊,暗道:“本来这一百多人便难抵挡,又来了四个杀了自己也不解恨的人,更加抵不过。”纵然戴天的木头字符能化解魔魂,但是那字也有死点,如果被击到了死点,便木破阵散。就在刚才,虽然挡住一击,但是两个字符却废了,现在又来了这四个,即使是自己几个都拿了字符,恐怕也难挡得住。
那四位殿主来得却快,一团白云之后转了一个弯,便在身后出现。戴天一声叫喊:“快逃!”御着穿云雁,向一侧白云里便逃,因为前后的路径,都被堵死了,也只得往一边白云深处而去。
“戴天休走!”
“我们这气还没出,怎么让他走得?”
戴天几人在白云中便听到身后叫叫嚷嚷,明显感觉他们随后也追了上来。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架着脚下的机关飞禽,在白云里向前就飞,但这是在狂殿中,机关飞禽的速度怎么敌得上追来的众人。
忽听幸之侧一声喊道:“哪里逃,吃招!”应着声音,便见背后的白云也变得亮了,一涌之间,又如江河决堤,便到了背后。那来势又快又猛。
情急之下,戴天顾不了许多,吞天裹里掏出一把字符撒出去,但听得“吱吱”边响之下,有些魔魂被字符挡住,字符也有许多破碎,有的落到下面去了。
与此同时,戴天也连忙把脚下的机关飞禽紧着催动。又听张切的声道道:“那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挡得住我们的狂魂!”又听曾兑考道:“把魔魂分散开来去打,看他如何阻挡。”
几百人乱糟糟地应声:“是!”接着,戴天就感觉背后“呼呼”魔魂声大来。回头去看,只见魔魂穿透了云层,三面兜着而来。叫道:“这样三面而来,必然挡不住,也只有先护人了!”再把两把木头字符撒出来。
魔魂撞到木头字符上,又是一串“吱吱”响声,又有许多魔魂被抵消,但是这次终究攻击面积极大,护得了人,没有护住脚下的机关飞禽,击到了机关飞禽身上,“咔咔”连声响,便感觉脚下一沉,原来是机关飞禽被击破了,碎裂成多块,向下落去,戴天几个的双脚子着了空。
几人身体下坠之间,难听倪笃道:“他们落下去了。”接着又有几道魔魂击来。戴天喊道:“抵挡不得,各自躲闪!”孟千秋、白家父子、聂参儿自然也知道,便连连催动着魔魂御着身体,向旁边闪躲,幸亏此处不是避魂殿。
他们几个一边闪躲,一边向下落身,因为分散开来目标小,所以连着几番横移,再加上下落时并不是直线,几人便分开了。而且越向下落,身边的白云越是浓。
浓浓白云之中,早看不见对方了,各自喊着对方的名字,刚开始喊,还能听到对方应声,但是没多时,各自之间便没有了联系。纵然是白少载和他父亲,也被分开了。
白少载一边下落,一边叫道:“父亲,父亲……”喊了数声,并没有人应,又喊道:“戴天!”戴天!”仍然也没有戴天应声,接下来又把同伴名字喊了个遍,竟然没一个应他。
虽然心里紧张,但是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魔魂御体慢慢向下落去,刚开始,还能听到许多狂殿弟子追喊声,后来竟然连追声也没有了。
也不知向下落了多长时间,突然感觉脚下一实,站到了平地之上。定了定神,四下去看,地面之上,没有了白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