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头好疼,浑身酸软,冰凉的雨水不断地侵入我的身体里。。 。(首发)我试图睁开眼睛,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睁不开,我试图挪动身体,因为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我,身体下面还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直扎住我,让我疼痛难耐,痛苦无比。
我心都快碎了,一直煎熬着,慢慢的我,我已经毫无意识,甚至毫无信念支撑我。猛然间,我沉睡了下去。我想我一定是死了。不过耳边一直想起轰隆隆的雷鸣声,大雨如注不停地倾泻而下,浇灌着我的身体。朦朦胧胧我似乎听到了爷在喊我的名字。
我想张口答应,可不管我怎么用力,都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爷的声音就在我面前一样,可我根本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
我心里一直祈祷着:“爷,我就在这里,你过来,你过来啊。”
即便我知道这般挣扎没有卵用,可我还希望有最后的一丝希望。爷为什么丢下我呢?他最心疼我了,如不见我,一定会很难过的。我就这般如是的想着。
想起妈妈,想起爸爸,想起大伯,想起可恶的祖婆。
就是因为她,害的我们一家人至始至终都不安宁,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女’人,但绝是一个煞星。
农村来说,人都消失那么久了,没有死也是妖了,为什么还要拉住我们一家人呢?我爷不知是因为什么而和棺材同睡,那个我又为何在棺材里面出生呢?这一切都是一个噩梦,根深蒂固于我的脑海里。
如若我死了,在地底下遇到祖婆,我一定先啪啪一耳光,我要质问她,为什么‘阴’魂不散。我从出生后就一直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我打心底里恨死她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我是带着各种怨恨和怨恨的。我恨死了那副莫名其妙消失的棺材,如若我真碰到的那一天,我一定把它劈成一块一块的,一把火燃成灰。然后把灰尘埋葬在风垭口的土地庙之下。
据说埋葬在土地菩萨下的灵魂都会被永远禁锢,永世不得超生。
或许是祖婆为我带来的‘阴’影过于大,以至于无法求证‘阴’影面积。
想着这一切,慢慢的我就睡着了。奇怪的是,我还做了一个美美的梦。梦里我又遇到了曦‘玉’,我喊她她不答应,而是一只望着我微笑。
我想我一定是在地狱里了,鬼魂和鬼魂相遇了,我使劲去拽住曦‘玉’的衣角,然后可怜兮兮地说:“曦‘玉’,我们以后就是同路人了,你要多多照顾我。”
曦‘玉’直接不屑我的说辞,大步大步地奔跑着,我就使劲追使劲追,最后曦‘玉’还是消失在无尽的烟雾缭绕沧桑之地。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竟然走到了绝境之处,身边除了苍白的土坟墓堆堆外,寸草不生,黄沙黑土,一个接一个的坟墓。
曦‘玉’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呢?我撕心裂肺地大叫。身子一软,圆溜溜地倒在了‘乱’坟岗子里。
沁入心脾的凉,刺穿我的神经,我就感觉一阵一阵的疼痛,痛的我连呻‘吟’都懒得发出声了,只愿长眠于此。
善师傅和爷一直顺着我的脚印寻找,大家心里都十分的紧张,害怕我又回到西山的‘乱’坟岗子里。
如果我再走回头路,那么神仙也无法救我。
天公不作美,金雷闪电,就如一把利剑一样,刷刷地刺向大地的心脏。洪水泛滥,沟渠涨水。天地间瞬间成了水的天下,站在低处,远处山头泛白,白‘色’的水‘花’一‘波’一‘波’的袭来。
善师傅看着这场景,心一下子陷入了绝境中一样,面对山洪泛滥的山川和天地,他一下子就跪拜在地,捶‘胸’顿足,扬天长啸。那声音苍白无力,浑然于一世。
爷也和善师傅跪下,脆弱地说:“师傅,你看这?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呢?老天要收你,你难道还有话可说吗?”善师傅脸‘色’苍白着。“现在主要是要找到生娃子才行。”
“可这瓢泼大雨我们应该上哪里去找呢?”爷浑身疲乏,一身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找不到也要找,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善师傅大吼道。
“问题现在究竟是人还是鬼我们都没有把握,尸变了咋个办呢?”爷话语中带有几分悲凉和失望。
“这个事情是你‘弄’出来的,你咋个也摆平。”善师傅指着爷恶狠狠地吼道。“尸变也好,活人也好,这事情你必须给予乡亲们一个‘交’代。”
“是,我会的。”也有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如果生娃子没有事情,要我命都行。”
“你就记得你那条老命,谁看得起呢?”善师傅直接不屑爷的话语。“如今这个事情必须你要出面解决,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师傅的意思是?”我爷一下子懵了。爷明白是因为他带着我们去了西山,大家出了事情都很难过,可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吧。再说了,这期间消失的那些人又应该怎么办呢?所有人都找他要一个说法,就算把他劈成几大块也是不行的。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么?你们去西山碰到了那个东西,如今人家发怒了,得想办法去平息才对。”善师傅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如若不处理掉,估计我们村子里永远不会太平的。你难道希望让一场雨毁掉这世世代代的心血吗?”
善师傅是一个大恩大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