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高?”言明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在他眼里,这个条件已经不算高了。毕竟萧航不拿武器,且还允许自己用个人和手段,连一招都过不了,那他还有何颜面练剑的?
可是,他不知道,段燕山却是清楚的很。
这个条件,完成的概率简直百不足一。别看萧航所说的看起来简单,单手不持有武器,只要能过上一招就可以了。可就这一招,言明恐怕都难以过上。
萧航有多厉害?无懈可击的境界,言明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在萧航面前都是致命的,萧航只要抓住这半点破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在一招之内击败言明,哪怕不持有武器也是如此,言明能打败萧航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
他一开始说让言明三人一齐动手,萧航单手持剑,其实就是知道这三人憋出吃‘奶’的力气,也不可能击败萧航。
“我倒是觉得不高。”萧航缓缓说道,对于收徒方面,他固然想要给段燕山面子,可却也不能随意‘乱’来。
毕竟这是自己师承大事。
若是不给段燕山面子,以言明的年龄,他恐怕就没想过收徒的想法。
毕竟言明已然练过太极剑,想要纠正过来确实不易,但如果对方真的达到了自己所言的条件,以其天资,拜自己为师,倒也未尝不可了。
“这还不算难?”段燕山一脸的哭笑不得:“萧航小友,你……你这是根本没给言明机会啊。”
萧航缓缓说道:“段前辈,总是有那么一线机会的。”
“只是一线罢了。”段燕山摇了摇头。
萧航则是平静的说道:“一线已经足够了,持剑者,若忠于剑,必当无所畏惧。想拜我为师,学习我的剑术,也当心无杂念,抓住那一线机会。他心中无杂念,无畏惧,一线机会也是大机会,若有杂念,有畏惧,这的确就只是渺茫的一线机会罢了。”
段燕山眼看萧航在此事上丝毫不松口,叹了口气:“言明,话你也听到了,你若能够在半年之内达到萧航的条件,便可拜其为师,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日后练习万不可偷懒,定当比以前还要苦练十倍百倍。”
他知道,如果不这么练,那言明是真的半点机会都没了。
“师祖,如萧航大哥所言,忠于剑,必当无所畏惧,心无杂念。我若完不成这些,自然只是天资不够,努力不够,怨不得别人。师祖,我就先下去了。”言明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这会,他也隐隐看出了,恐怕完成萧航所说的要求,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恩。”段燕山点了点头。
看来他日后是要多多教导这言明了,毕竟如果言明能多和萧航过上一招,拜萧航为师,自己武当山日后的安危也算是有了着落了。
只不过,即便是他也没自信,教导言明半年,就能让其有自信和萧航过上一招的。
眼下看到言明退去,段燕山苦笑着说道:“萧航小友,你这可是为我武当山一脉的弟子定下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我若不看重他,直接就拒绝了,自然也不会给他立下这份规矩。”萧航摇了摇头。
“说来也是,他毕竟已经十六岁了,确实过了最佳拜师的年龄,你给他机会,也是足够仁慈了。”段燕山知道,此事强求不得,萧航已经给了言明足够的机会,能否抓住,也就看言明自己的能力了。
萧航眼看段燕山说话间中气不足,面‘色’竟也有些昏暗,这可是习武之人之大忌。
他不由得问道:“前辈,您这面‘色’。”
“呵呵,也撑不了几日了。”段燕山摆了摆手。
“前辈觉得,还能有多少时日?”萧航不由得问道,眉头也是紧紧索了起来。
段燕山负手前行:“多则一年半载都有可能,少了,或许也就三两个月的光‘阴’。”
“这……”萧航深吸了口气,知道自己怕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段燕山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壶酒,慢腾腾的喝上一口:“像我武当山之人,喝酒乃是忌讳,不过眼下什么忌讳不忌讳都已然不重要了。人之生生死死,哈哈,萧航,我若离去,武当山就拜托你了。无需你照料武当山,只需要你在必要时刻,出面保护即可。”
“晚辈定不辱命!”萧航心中突地有些伤感。
……
……
武当山一行,他得知段燕山时日不多,心中难免有些悲痛。可这生死乃是天理轮回之事,任由他再厉害,也不可能阻止得了。
最后,他只能带着袁青离开了武当山,将袁青重新送回了孤儿院中。
倾心孤儿院的孩子都还小,并不知道袁青坐在轮椅上,是代表着什么。可是做饭的刘阿姨却是清楚的很,他抱着袁青哭了很久,心中悲痛极了,只在袁青的安慰下,刘阿姨这才止住了泪水。
萧航心中充满了内疚。
如若不是自己,袁青也不会遭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他知道,自己的肩膀上又多出了许多担子,袁青已然坐在轮椅上,下半身瘫痪,自己日后必然要多多照顾着孤儿院了。
之后,他又和这些孤儿院的孩子玩了一会,就打算回到家里,然后前往周森和莫海风那里,询问一下莫海风近日来所调查出的结果。
只不过在他回家的路上,却隐隐被一些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萧航所居住的小区‘门’口,躺着一名身穿破旧的乞丐,这乞丐穿着破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