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淑芳听了儿子这样说,情绪更是亢奋起来了。“是呀,斐年,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苟且,这在家里见面碍手碍脚的,就找个理由出去?”
唐斐年的心里,真的生气了。他沉声道:“大嫂,慧中受了伤,你不能这样污蔑她。”
“污蔑?我敢污蔑她吗?如今她可是老爷子眼中的明珠!你们做事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我能不瞎想吗?我不过这样一说,你要真是个正人君子,干嘛这样激动?灵均,灵均,你倒是说句话!”马淑芳说着,一把又将唐灵均拽过来。
唐灵均见了慧中,心里本有些内疚的。到底始作俑者是他。说实话,今天确实是小叔帮了慧中!他想了一想,就对马淑芳道:“妈,你就别瞎参合了。这越说越离谱了!即使你疑心,可凡事总要讲证据!再说了,小叔是什么样的叹,他要什么女人找不到,再怎样,也不会饥不择食,兔子吃起窝边草来!小叔的为人,我还是信的!”唐灵均令自己冷静,刚才他说话也有些过火。与他的心里,更希望事情想他说的那样:果然小叔和慧中,并没有什么。
马淑芳见儿子这个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她生气地跳脚道:“灵均,妈妈这是在帮你。行,你叫妈妈不要掺和,那妈妈也不管你了。”马淑芳说着,转过身来,大步就走了。
唐斐年看着马淑芳的背影,更是禁不住叹气。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笃定的结论:慧中嫁给灵均的这几年中,一定吃了马淑芳不少的苦头。
唐灵均对着沈慧中,也叹了口气道:“慧中,我妈就是那样一人,说过的话,回头就忘了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走吧,我扶着你!”
沈慧中一见,赶紧将身子离开,她冷冷开口道:“唐灵均,你走吧,我自己会走!”
唐灵均吃了一瘪,刚想发作,但虑及慧中头上的伤是因自己而起,他踱了步子,忍了下来。“好。不过我还是要说下,我并非故意。再说你当时也太激动了。”
说完了这些,唐灵均并不打算就走。他看着唐斐年,咬了咬唇道:“小叔,站在我的立场,我希望小叔您能尽快找个女朋友,最好是能结婚的那种。不然,真由不得人不起疑。虽然,我知道小叔你是一片好心。”唐灵均说完了这些,看也不看沈慧中,也就离开车库,往楼上去了。
偌大的车库内,此时已剩了唐斐年和沈慧中两人。
慧中默了一默,就对唐斐年道:“小叔,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吧。如果真的和灵均说的那样,你这样对我,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话,那我真的要对小叔你说抱歉了。”面前的男人,才是自己的心仪之人。但她能做的,唯有克制。
“慧中——”看出她要走,唐斐年心有不舍,念念又唤了一声。
沈慧中听了,理了理头发,即刻又回头。她眷眷地看了唐斐年一眼,问道:“小叔,你还要说什么?”
唐斐年停了停,却又走到她身边,缓缓道:“慧中,这不是你该过的日子。我想你懂我的意思。”说着,他的神情即刻又变得严肃。
慧中听了,就披了衣服,靠在车旁,告诉他:“小叔,以后你会明白的。”
“唔?”唐斐年转向她,要她说得更清楚些。
慧中就苦笑:“小叔,你又来了。同样的问题,我不想回答更多遍。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以后你会看到的。”
“嗯,告诉我,我能看到什么?是你最终狼狈不堪地离开唐家,还是打败蓝茉,将灵均的心重又夺回来?抑或就是改变心态,和蓝茉共侍一夫?告诉我,到底是哪一个?或许,故事还有别的版本?”他的口吻里带了几分嘲笑的同情。
沈慧中听了,便幽幽地叹了口气,一阵清风拂来,她忽然闻到一点荼蘼花的香气。这阵阵的香气,仿佛是从后院新栽的桃园里散发出的。
“我记得这宅子里没有荼蘼呀?”慧中忽然问。
“嗯,是没有。今天上午老爷子托人运送桃木的同时,也顺带运了一些荼蘼花苗,一上午的时间,这些花竟也活了。真正是好养活。”
“你怎么知道?”她真是好奇了,唐斐年虽然人在办公室内,但好多事情,他总能得到第一手资料。
唐斐年听了不答,反而将话题移过道:“你要不要去看看?这是老爷子送给你的园子,你该去看看!”
慧中听了,就抬头看着天。月色皎洁,去哪里都无碍。只是时候有些晚了。
“你困吗?小叔?”她反问他。
唐斐年摇摇头,站直了身子说道:“慧中,如果你睡不着,不如就去走一走。”
“和你吗?”她试探。
“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点点头。
“可是,我担心人言可畏,刚才我婆婆又说了那样一通话,我们这要去,岂不更让人误会?”慧中四两拨千斤,话里带了乾坤。
唐斐年如何听不出?“去那里走一走,十来分钟就回。我并不担心,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关心一下自己的晚辈,难道该受谴责吗?”他始终不暴露自己的真心。
慧中听了,就咬牙。“要是灵均看见了,你如何做解释?”
“不解释,一个受到伤害的女人,有寻求安慰的自由。”他提醒她道:“走吧,去看一看。我看那林子应该很不错。”
沈慧中听了,心里更是疑惑了。这个男人,她其实是——不懂他的。她是对他有好感,但他真实的内心世界,其实她一无所知。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