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还不死心!”慧中说着,又深深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唐斐年将车子驶入一道圆形的花圃前时,意外发现车子竟抛了锚了。他无奈地对慧中道:“德国产的车,也不过这样。”
“会不会是上次在涵洞,车子进了水,零件损害了缘故?”
唐斐年下了车,对慧中道:“我给修车公司打个电话。慧中,你去看看那边路上有没有出租车?”
“好的。”慧中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走到马路上去。花圃左侧,却是一个高速路口。慧中翘首以望,并没发现身后有一辆大卡车疾速而来。
唐斐年看见了,他预测了危险,疾忙往前飞奔。就在卡车驶来的那一刻,唐斐年已经抢先一步,他拽着慧中的胳膊,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躲过了那辆卡车。
慧中起先还蒙了。待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她只是注意到,唐斐年将自己紧紧地搂在怀里。她紧张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的长发触到了斐年的颈脖,他们的身躯紧紧缠绕,状态亲密之极。
“慧中——”险情已除,唐斐年看着面色绯红的慧中,看着她娇嫩的面容和嘴唇,他的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悸动,他真的想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吻一下。
他的目光潋滟难舍。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沈慧中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唐斐年。他的怀抱,她真的很贪恋。被他搂着,她的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安全!
二人就这样深深对视,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他们的目光复杂纠结,后来,也不知谁,终于松开了对方的臂膀。
慧中转过身子,避过唐斐年掩饰不住的炙热目光,理了理头发道:“谢谢你,小叔。”
唐斐年听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方才紧紧抱着她的那一刻,令他再次肯定,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完完全全地有感觉!什么时候起,他看沈慧中开始不同了呢?这样的情愫,到底是从什么开始的?无人告诉他答案。
他自诩是个成熟的男人,早已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子欲避之,反遇促之。有些事,一味避让自然不好。何况,他和慧中更是朝不见晚见的。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不伦情感。
因此,唐斐年纠结地想:自己这一段时间,忙于工作,的确也很久没谈恋爱了。这身边贸然出现了一个沈慧中,就引得自己情不自禁地往那方面想。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他频频点头,以肯定自己的看法。既然不能避让,那么不如将这些不该有的情愫,逐渐挥发驱散了?闲暇之余,多交几个异性朋友,兴许就好了吧!
“你我是叔侄,何须说个谢字?”唐斐年克制道,他踱着步子,故意拿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并远离了慧中几步。
“哦。”慧中见唐斐年瞬间就换了态度,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刚才被唐斐年搂着,如果说没有感觉,那是假话。沈慧中,如果他不是唐家人,不是唐灵均的小叔,你也不是沈慧中的姐姐,那么,你和他相遇了,你的心里会不会起悸动?你们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可能?
她看着唐斐年的背影,眼睛微湿。一阵风拂来,似乎有只小虫子钻入她的眼睛,她不禁揉了一揉,心里凄楚。
唐斐年给修车公司打了电话,挂了电话,见慧中不说话,唐斐年便主动道:“你就自己打的吧,我在这里等一会。”
不管怎样,以后和慧中在一起,一定要保持距离。不该说的话不能说,不该开的玩笑不要开。相信时日以久,他心里的这份情愫,会渐渐消失。
“好的。”慧中听了,便咬了咬唇,小心走在路边。五分钟后,果然有一辆出租车过来了,慧中上了车。她坐在车里,看着前方唐斐年高大挺拔的身影。唐斐年倚靠在他的车旁,目光一动不动,静静看慧中离去。待那辆出租车疾驰而过,消失不见了。唐斐年方深深地叹了口气。
五天时间过去了。这五天内,唐斐年极少留在办公室。每天上午,他早早地过来,简单交待慧中一天的琐事后,就离开公司,大致晚上四点半的时候,才又过了来。唐斐年想借此冷却心里对慧中的情感。
隔一日,唐斐年打算提前下班,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斐年,是爸爸。我现在就在虞城机场。”唐治元虽年过七十,但穿着依旧时尚。他一身定制的蒂凡尼深色休闲套装,头戴红色的贝雷帽,身边一个大行囊。看起来哪像是虞城商界一位呼风唤雨的元老,反而像是一个来虞城采风的艺术家。
唐治元自打过了七十后,行事愈发‘鬼祟’。两年前,听说孙媳失踪了后,唐治元将唐灵均骂了个狗血喷头,也狠狠责备了唐茂年夫妇。在老爷子看来,虽然这个孙媳嘴巴笨,不会来事,但心眼儿着实不坏。
唐治元忙着在退休前,将唐氏产业再拓展一下,平时忙碌,也不怎么回老宅。对于孙子和孙媳的一些问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