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好照片之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卸好妆,我说我有事得先离开,瞿溪的妈妈并未多说其他的话,只是让我如果喜欢旗袍的话下次有需要可以再过来。我笑着答应,和瞿溪说了一声“再见”之后便离开了。
没想到我走了一会儿路之后瞿溪就追了出来,在我身后大喊了我的名字,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我的身边,北京的冬天特别寒冷,他外套都还没来得及穿就出来了,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
“伊北,我想和你聊一聊,可以吗?”他边喘气边说。
“不聊了吧,我还有事,以后有空再见。”我淡淡地说道,见他脸都有些冻僵了,又对他说:“你赶紧回去吧,这外边太冷了。”
“我心里还有许多的疑问想要问你。”他说。
“什么疑问?”我问道。
“站这里太冷了,我们找个地方聊好吗?”他一边拼命地搓着胳膊,一边说道。
我见他鼻涕都快要冻出来了,于是松了口,我让他先回去取衣服,我就近找一家咖啡厅等他过来。
十分钟后,他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各自点了一杯咖啡,我笑道:“今天一连喝两杯咖啡,晚上真是不用睡觉了。”
“伊北,你现在真的改行做公关了?”他径直问我,但是很快又说:“我知道我本不该问的,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再一次误入歧途。毕竟,人生只有一次犯错的机会。”
我顿时心中一冷。难道,竟是叶婉婷告诉他的吗?叶婉婷那样单纯,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我心中疑惑,先没有否认,只是问他是谁告诉他的。他见我并未否认,仿佛最后的希冀燃灭了一样安静了一会儿,失望地说:“我以为,你不会再做那样的女人了。”
“哪样的女人?”我反问道,面露讥笑。
“不自尊,不自爱。”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又说:“伊北,适可而止吧。我不希望你这样,真的。”
“你何以见得我就这样了?你亲眼所见了?还是亲耳听到了?还是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我咄咄逼问道,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愤怒。
“我……”他无言以对地望着我,他说:“我只知道你游离在龙川与一位新加坡商人之间,据说你还替他们谈定了合作。那些做生意都是些什么人,雁过拔毛,哪有女人可以全身而退?”
原来这世间许多的流言蜚语,都始于人们心里无端的猜忌。当有些人的直觉和某些他们以为的事实相对应的时候,你就算不是坏女人,也会被他们打入坏女人的地牢,从此百口莫辩。
“呵呵……瞿溪,你就不要管我了吧!”我冷笑道,竟不想辩解,心里有一种难言的苦涩。
“我也不是管,只是作为曾经的……好友,我希望我能叫醒你。我妈告诉我,你是和一位年过三十的中年男人一起过来的。伊北,难道走过的路,你还想再走一遍吗?”他的表情居然有些痛心疾首,仿佛我从此就是一个叫不醒的女人一样让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觉得说什么都没有了意义,也不想解释不想申辩,我站了起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要为了试图逃避去爱我,而故意地抹黑或者栽赃我。瞿溪你说了那么多,我只听懂一句话,你认为我配不上你。罢了,我从没想配上你,但是请你对我有起码的尊重,不要因为你那些无端的猜忌而去揣测我是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见!”
我直接走了过去,也懒得看他脸上有什么样的表情。那一刻,我心里想起的居然是曾经看过的演员孙俪所说的一段话:“我现在越来越不看重别人的评价,因为每个人认识我的时间段不同,看到我的状态也不同,他们的评价只能代表那一刻的我,不能代表永远的我,我自己都不能给自己评价,我一直在变,最终变成怎样,可能到我老的那一天我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