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给他猜了个正着。
史心凉觉得心里暖暖的,刚刚的那些不快一下子都不见了,那个恼人的苏秋婳也似乎一下子从他们之间消失了。
“为什么自己走回来,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了,不高兴了么?”男人一面忙着,一面还不忘了问她这个问题,其实,在公司外面,他是见到了她的,裹在羊绒大衣里像是个粽子,滑稽的很,只是,他才一认出她来她就落荒而逃,当时还以为她回去了医院,想不到却因为置气自己回来郑家。
很孩子气的举动,让他没法子继续和她计较。
秦凯南的事,其实他很气很气。
如果不是他细心的看出来她的反常,那么结果是不可预想的。
结婚这么久,她对他从来礼让多过亲近,尽管他一再试图努力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她,心里设着防,总是怀疑着他对她的感情。
在怀孕之前,她不花他的钱,她的心事从来很少和他讲,更别谈商量,感情上她是个标准的小气鬼,有时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一旦牵扯到苏秋婳身上,立马往歪了想,吃醋捻酸反应偏激又不肯说出来,自己生闷气,胡思乱想。
可是她自己呢,和秦凯南什么时候拉开过距离?
他不是怪她去救他,他气的是,她不和自己商量,冒冒失失的,自以为是的去救人,冲动得像个孩子一样不计后果。
她的肚子里,可是还怀着孩子的,她就是不顾自己安危,也不应该不顾孩子的吧。
平常看上去还算有脑子的一个人,真的一遇上和秦凯南有关系的事,就成么莽夫了。
史心凉愣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当时都给他见到了。
有些不自在起来,想说“是”,又觉得太侥幸了些,不过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说说笑笑,自己反应就这么大,说不过去。
可是如果说不是,那要找什么理由?
“我,就是担心,他醒不过来,医生说,七天过了,再醒不过来,大概就成植物人了。”不得不承认,她的欲盖弥彰实在不是明智的。
苏秋婳是她心里的一根刺,那么秦凯南又何尝不是他心里梗着的一块石?
可是此刻,郑维熙又怎么会去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伤者耿耿于怀?
沉默了一下,他才开口:“可是据我所知,他醒过来的概率很大的,超过百分之八十,医生不是还告诉你,他多半会在昏迷五六天后醒过来,而今天才是第四天而已,是你关心则乱了,只往坏处想。”
史心凉愣了一下,还以为他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原来他都一清二楚。
“可是,他那样子,怎么叫人不担心。”
“那么,你这样子,就没有人担心的么?”
色香味俱全的一盘溜肉段,已经做好了,同时做好的,还
有一碗粥。
史心凉于是刻意回避开那个让她心里很有些感动的话题,把注意力转移到美食上:“好香啊,明天教教我,等你熬夜工作累了,我也做给你吃!”
郑维熙笑笑她的孩子气,刮一下她的脸:“还是学会了做给孩子吃吧,据说儿子的喜好都像妈得多,一定是个馋猫,我就不必了,从来不喜欢这么油腻的东西。”
史心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他的喜好啊,她还真是不知道多少呢,倒是他,像极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去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