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睡边等。
这一睡,傅昀睡得极香。
沈学霖满身酒气的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凌晨。他冷峻的面容上满是潮红,他酒量不错,或许就是那种千杯不醉的类型,这般的无度烈酒下肚,他除了感觉浑身燥热外,脑子却是异常清醒。
所以,当他推开房间的门,看见他的小妻子穿着睡袍躺在牀上安然沉睡的模样,流浪多年的心亦是沉淀了下来,泛出了丝丝涟漪。
他是男人,他有yù_wàng,想要去占有,但是,作为一个37岁的男人,早已可以控制住来自身体本能的渴望,比如说现在,沈学霖明明想将他的小妻子从牀上弄醒,用各种方法弄醒,要了她。
现在她是他的妻,他要了又怎样。
但是,正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妻,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肆意逗弄,在两人的婚姻里,若想要长长久久,那么他要学的第一堂课,就是尊重。
其实,严熙嵩说的对,他有天生的直男癌本性,特别是面对她的时候,这种本性更是显露无疑。
他想他是一个好学生,怎么去尊重他的妻子,他觉得他可以做到最完美。
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进浴室洗去一身的酒气,沈学霖和衣躺到傅昀的一侧去,他伸手揽过了她的腰部,他在她透着清甜香味的颊边落下一吻,轻声道:“好好睡,我的妻。”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沈学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要比平时快了很多。
他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特有的草莓香,他的嘴角闪现出了一抹浅笑,淡而雅。
“啊——”
“啊——”
清晨,两道惊颤的女声直接响彻了整个南木酒店的总统套房,傅昀盯着刚才被她踹下牀的男人,秀丽的容颜上满是惊愕,她食指伸长,指着躺在地毯上,正发出闷哼声起身的男人。
“沈学霖,你个老流氓,你竟然偷溜进我房间,我一定要……”
话还没说完,傅昀就看见沈学霖那么坦然的坐在地毯上,双手搁在他的膝盖上,身上的白色衬衫皱巴巴的,脖子里的蝴蝶领结,此时更是掉落在一旁,他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这时,傅昀也是发现了异样。
她看了眼不说话就这么坐在地上的沈学霖,也同样看见了地毯的颜色,这个地毯颜色不是她房间里地毯的颜色。还有这牀,要比她房间里的大很多……
卧槽!
她竟然忘记昨晚是她跟沈学霖的婚宴。
“想起来了,没失忆吧?”某人从地上起身,一夜宿醉,虽然没喝到完全不醒人事,但是确实喝了不少,有头疼也是正常,起身后的沈学霖略微皱起了眉头,单手抚过眉骨,“昨晚喝得有点多,刚才被你这么一踹,还真的有点想吐。”
这话说的顿时让傅昀有点愧疚了,她连忙说,“那你躺会吧,我去让酒店给你准备点醒酒汤。”
沈学霖见傅昀就要这么起身,便是闭着眼摇手,说:“让我枕着你的腿躺一会就好。”
傅昀:“……”
她的腿上?
此时的傅昀感觉沈学霖的视线有点灼热,她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向自己,才发现她的浴袍一副松垮垮的样子,她心下一跳,连忙将自己裹紧,低声道:“老流氓,当心长针眼。”
“看自己的妻子也算是流氓,也会长针眼?”说这话时,沈学霖已经自动自发的再次躺到了牀上去,也枕到了傅昀的腿上,他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引到了他的太阳穴那,“帮我按按,是真头疼,我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