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程旬旬的‘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她是有点受打击的,周衍卿拍的那个视频,她也没看,越看越膈应人。那种感觉,好像她才是一个外人,而她做的一切,都是在破坏他们的和谐,破坏他们的家。
她才是坏人。
下午她还是照常去幼儿园接人,一切还是跟往常一样,不过她今天出‘门’有点晚,到那边的时候,‘门’口等候的家长已经有些多了。程旬旬只能把车子停在外围。还得走一段路过去。
然而,她刚下车,忽然有四个身高马大的人欺了上来,将她一下围住。
程旬旬心下一惊,其中两个已经拉开车‘门’上了车,堵在她身后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拉开后座的‘门’,强行将她塞进了车‘门’,然后自己坐了进去。
不等程旬旬过多的反抗,一块黑的布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用力的挣扎了一阵之后,整个人慢慢的软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失去知觉。
车子迅速转了方向,驶离了幼儿园,紧随其后的是一辆黑的商务车,程旬旬停下之前。这黑的车子已经停在这边了。
程旬旬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有一个陷阱。
周衍卿一直有派人暗中跟着她,以此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能派人保护,对方也有这个本事派人干扰他的人。
周衍卿收到消息,还未走出办公室,宋培礼就推‘门’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面带微笑的打量了他几眼,笑说:“怎么?有急事要出去?如果是去接宋诺就不必了,我已经让你妈去接了。”
周衍卿微微抿了抿‘唇’,宋培礼径直的走到沙发前,弯身坐了下来,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说:“过来坐。”
“不了,我有事,您慢坐。”他快步的走向了办公室大‘门’。
宋培礼说:“金一泓的子孙在哪里?”
他并没有停下脚步。
宋培礼表情微凝,“你现在去也找不到她。不如坐下来跟我聊聊,说不准她就没事了。”
周衍卿闻声,顿时停住了脚步,数秒之后,转身走到了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的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怒意,宋培礼不动声,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紧接着周衍卿的秘书便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办公室内的气氛紧张,秘书屏着气,快步的走了进去,将茶杯放在了宋培礼的面前,低声小心翼翼的说:“宋老先生,您的茶。”
宋培礼微微一笑,轻点了一下头,说:“谢谢。”
周衍卿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尤为严肃,冷声说:“出去,暂时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是。”秘书应声,便迅速的退了出去,轻轻的掩上了‘门’。
宋培礼轻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说:“老金都跟我说了,你现在已经全部想起来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把扔放了。”
他勾了一下‘唇’,说:“我有我的规矩,我说过让他闭嘴,但他没有做到,那么对不起了。我会放人,但必要的教训还是要给。”
“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行?”
他冷然一笑,挑眉说:“那您给我面子了吗?”
“程旬旬是谁的后人那就很清楚,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们一家人好。你心里应该明白,我绝对不会接受周唐两家人。绝对不可能。”他拧了眉头,说:“我们宋家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谁,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是宋家的人,你的叔伯兄弟,都惨死在那场大火里,你的爷爷被他们活生生的吃了,你应该跟他们划清界限!”
“噢,如果我说不可能呢?”
宋培礼沉了脸,说:“那你就不要怪我下狠手。”
周衍卿抿了一下‘唇’,轻笑了一声,微微弯身凑近他的眼前,说:“你就不怕我成为第二个宋楠木吗?”
“你如果继续跟程旬旬下去,才会成为第二个楠木!”宋培礼深吸了一口气,稍稍缓和了语气,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说:“老四,我们才是你最亲的家人。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难道忍心看到你妈妈难过吗?我们宋家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过几天平静安稳的日子。在你的心里,我们都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周衍卿抬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稍稍一用力,便扯开了。
他说:“那么当初你们把我跟陈聿简调换这个举动,也是为了我好吗?嗬,如果不是周景仰不敢跟窦兰英说实话,窦兰英把我当成她的亲儿子,你以为我能活到今天?当初你们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周景仰丧心病狂,他若发现了,会怎么对我?”
“所以,这也是为了我好?而不是送我去死?”
宋培礼眼眸微动,一时有些语塞。
周衍卿冷笑了一声,说:“你说我是该感谢你,还是该怨恨你?我会跟程旬旬有纠葛,难道不是你们牵线搭桥的?”
他紧抿了‘唇’,脸变了变,说:“当初我们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也很痛苦。可是有什么办法?起码你能衣食无忧的长大,如果跟着我们,你会更苦。我知道你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没有办法体会,但你应该理解我的痛苦。”
“换做是你,眼睁睁看着你最亲最爱的人在你眼前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