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申风月意料的,珍萝根本没有因他的急切而掀起太大的情绪。“我明白,而且正是你让我明白的。我太执着于我心中幻想的人了,没有人会完全符合的!我应该去爱那个真实的人,哪怕他有私心,哪怕他不得不欺骗我,伤害我。”
申风月的眼中似乎有怅恨的光闪动:“我就在你面前触手可及,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你刚才自己不都说了吗?你做不到,为了我抛下所有,哪怕只有片刻时光。”
申风月咬了咬牙,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次的事件总算有惊无险,申饭桶因为得罪了雕云,什么事情都顾不上,便没有安排人手去追杀项朝颜。而申风月的加冕仪式也快到了,更是忙得四脚朝天。珍萝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直到新君即位,申饭桶才收了心,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着对越用兵,日子总算是走上了正轨。
这样一来他就很少能到庄园来了,雕云倒是乐得清静,可赵老夫人却不高兴,什么好玩儿的事情都代替不了儿子常回家看看。于是,新任大王便派了他的宠妃出尘夫人过来,时常给老夫人作伴。
这天,出尘夫人又来了庄园,陪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伺候她老人家睡下了,便走到院子里透透气。
逛到后院的时候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苗圃,里面种着怪异的草,便站着多看了一会儿。没成想,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她疑心大起,挪到了暗处留心观察,发现那是一个女仆,正偷偷往那些怪草上面浇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砒霜!有段时间家里老鼠闹得厉害,下人们用过这东西,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本夫人见过用砒霜药耗子的,可没见过用砒霜养花的,我看你是想害人吧?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那人惊恐地抬起头,原来是麦穗儿。
待她被结结实实地捆住了,出尘才不解地细问她:“用砒霜浇这些草,有什么用?”
“这些草是魏珍萝的宝贝,我看了就讨厌!上次全拔了没什么用处,这回我就弄了点儿耗子药,给她全药死!”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出尘被她那茫然的模样给弄得哭笑不得:“你那么讨厌她,居然就只弄死了她几棵草?你觉得这对她来说,能有什么影响?”
麦穗儿低着头,恨恨地说不出一个字,没有办法,她的脑瓜就只有那么大点儿,再好的主意她就想不出来了。
出尘换了一种极具诱惑的口气对她说:“如果讨厌一样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扔了,眼不见心不烦。你为什么不想想,如何让她永远从你眼前消失?”
麦穗儿将希望的目光完全投在了出尘身上,意思是不如你直接把好主意说出来得了。
出尘马上成全了她这个愿望,循循善诱地教她:“你想想,她最害怕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
麦穗儿抠破头皮想了老半天,终于想起点儿东西来,答道:“她好像很害怕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叫什么月什么的。”
出尘暗哼了一声,点了点头继续说:“说得对,她怕什么你就给她来什么,让她被这个男人带走,不就万事大吉了吗?”讨双斤扛。
麦穗儿欣喜若狂,连连点头:“要怎么做才好呢?”
“很简单,只要你听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