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儿,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可不像话……你该把下人们赶得远一些的,若是叫他们看见了怎么得了?”
什么意思?珍萝环顾四周,发觉这院子里凉风习习,花木葱茏,上有朗月,下有芳草,正正好应了那四个字……
花前月下!
柳闻浪那厮,大概是误会她什么了!
她连碰都不想被柳闻浪碰一下,怎么可能还愿意跟他在这天为被地为床的院子里,来一回“坦诚相对”?
可是她总不能再逃出院子去吧?
今天是必须交代在这儿了吗……珍萝手脚冰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眼呆滞地看着柳闻浪。
然而这在柳闻浪眼里那就是活生生地引诱!珍萝多么像一尾漂亮的锦鲤,横陈浓荫之下,真真活色生香。
柳闻浪加快步伐走上前去,俯下身的时候还能维持住矜持,下一刻就失去理智饿虎一样扑了上去。
几个时辰前,几声怪笑,一道黑影就能把他吓得屁滚尿流,然而现在回到自己的窝里,他的男性雄风就又回来了。
这算什么!
勾起珍萝强烈厌恶的并不是“被”出嫁这件倒霉事,而是柳闻浪这男人当真是华而不实,没用得相当彻底!
她被扑倒的一瞬间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这才没有惊声尖叫出来,可也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柳闻浪的手探入了珍萝的衣襟,夏日轻薄的纱衣本就经不起撕扯,只肖一下下,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就暴露在夜风中。
这刺激更加要命,柳闻浪呼哧呼哧喘得像一条狗,珍萝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奋力将他推开,她这才发觉,即便这男人再没用,力气还是比她大。
不一会儿,襦裙的带子就被扯掉了,上衣轻易地脱离她的身躯挂在了草尖上,长裙呼啦一下就被掀到了胸口,五只细长而冰凉的手指在她身上胡乱游走,就像被什么虫子爬过。珍萝再也忍不住哀叫了一声,眼泪沁了出来。
好可怕,好恶心,谁能来救救她……
二人在草地上滚作一团,喘息声此起彼伏,若是有人听见也会觉得战况相当激烈。
但是一切很快就归于平静了。珍萝微微颤抖着,眉毛拧在一起,脸上不见了恐惧,却满是疑惑不解。而柳闻浪则低垂着头,喘气喘得像个风箱。
刚刚发生了什么?难道,那档子事就是这样的?拿手乱摸一通,就能传宗接代?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岂止是不太对,珍萝明显感觉到,柳闻浪方才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像死狗一样趴着只知道喘气。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她想不明白之际,柳闻浪突然爬起来,飞也似的跑出了院子,还把大门撞出了一声惨叫。
柳闻浪在那方面有点力不从心,即使珍萝没经历过,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
她擦掉眼角的泪珠,慢慢坐了起来。恐惧早已被抛到了脑后,她只是觉得很想笑。
她恶心这个所谓的丈夫,觉得他比外面的劫匪还要可恶,可某种意义上,她必须感谢他有难言之隐,让她不至于真的交代在这儿。这是贼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吗?
唉,麻烦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