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些大臣则是站在夜子风这边,极力要将他推上皇位。
忽地。
门外扬鞭的声音响起,震耳欲聋,恍若雷电霹雳。
夜子风有些慌了神儿:“去,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片刻。
一个皇侍踉跄的来报,面上尽是恐慌:“皇……皇……皇上回来了。”
一句话如沸腾的锅轰然炸开。
皇上回来了!
夜元澈回来了!
依将军热泪盈眶,总算回来了。
众人惊愕不已,屏息凝神望向外边。
长长的石阶,铺着红色的毯子,阳光的四处映照让这条石阶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一双暗纹黑底靴子映入众人眼底,夜元澈一缕素衣,挺直了腰板儿,面容肃冷的一步一步朝前朝走来,每一步都铿锵有力,虽然他未着龙袍,但浑身上下所散发的王者气势是掩盖不住的。
夜子风惊慌的站起身来望着缓步而来的夜元澈。
他的脸惨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小公公将玉玺拿来在他耳边轻语。
夜子风一下子提了神儿,瞬间领悟,玉玺在手,天下他有,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怕。
他耀武扬威的摆正了发髻上的龙冠来到了外边。
阳光恰好,天空湛蓝。
“前方是何人,拦住!”夜子风吆喝着。
一行皇侍踱步上前犹豫着该不该拦下。
苏青山伴在夜元澈身边,声音嘹亮:“见到皇上还不跪下!”
以依将军为首的老臣们拂袖而跪,高声呼喊:“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响亮醇厚的声音在空中乍响,无疑是给了夜子风一个下马威!
“他……他不是皇上,我才是,我才是,你们快把他抓起来,我有玉玺,太后亲自拟旨让位,你们居然跪错了人。”夜子风将懿旨抖搂出来,黄色的绸缎晃在众人眼前,哆嗦的拿出玉玺:“你们看,这是玉玺,我才是皇上。”
当他从盒子里拿出玉玺后,众臣哈哈大笑。
定睛一看,那个玉玺竟然是胡萝卜雕刻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夜子风彻底懵了。
夜元澈的手伸向怀里,将真正的玉玺拿出。
两个玉玺是事先调换过的,柔之在危急关头看到了夜元澈,她跪下说出了全部实情,而后将真玉玺还给了夜元澈,假玉玺给了夜子风。
柔之心有愧疚,对中原愧疚,对太后愧疚,对皇上愧疚,她知道这次事情办砸了,楚凌轩不会再要自己了,所以当着夜元澈的面服毒自尽了。
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篑。
夜子风见自己垮台了,吓的全身哆嗦,跪在夜元澈跟前儿:“皇……皇兄……皇兄我错了,我错了,这……这都是他们指使我的。”
那些站在夜子风立场的大臣们气儿都不敢大喘一下。
面若雕塑的夜元澈淡漠的扫着跪在他脚下夜子风,绕过他,踏上了长长的路,坐上了龙椅。
众臣参拜。
困在慈宁宫的太后也被松绑,当她看到平安归来的夜元澈时老泪纵横,甚感欣慰,跪在佛祖面前磕头。
夜子风暂且被关在了宗人府。
太后念夜子风一时糊涂和夜元澈商量着将他关上几日受受苦给他建个王府再命人看着他,就将那儿作为他的牢房吧。
“澈儿,哀家这么做你会不会认为哀家太心慈手软?”太后抚着夜元澈的手问。
“母后宅心仁厚,更何况子风是朕的亲兄弟,朕不会对他怎样的。”夜元澈这回的确动怒了,也想过要杀了他,但他总要顾忌太后这边。
太后叹了口气:“子风这孩子傻,被别人吹吹风就照做了,更何况母后不想看到你们手足相残啊。”
“儿臣知道。”夜元澈心里有数,暂且只好忍气吞声:“儿臣不会动他的,但儿臣定找人看着他,不能让他胡乱勾结。”
太后揉了揉额头:“澈儿,为难你了。”
“母后歇息吧,儿臣告退。”夜元澈退下。
他的思绪悠长,心事重重。
一个不小心许会命丧黄泉。
一个不小心许会江山易主。
这个天下,还会有让他信赖之人么?
柔之被夜元澈安葬了,片片叶子染着沧桑的气息落在她的坟头。
她这一生为了爱活,为了爱死。
如此悲凉。
夜元澈回宫后一些宫娥都颤颤巍巍,看到他头都不敢抬,惠妃娘娘快疯了,她原本以为夜元澈真的死了,这样她勾搭了夜子风就可以当皇后了。
可是梦还未醒,美梦就碎了。
惠妃每日在宫中不出门,生怕夜元澈会将她打入冷宫。
但是,她错了。
夜元澈不会这么做。
因为夜元澈不爱她,不在乎她。
他甚至连她的脸都不愿意看,下了一道圣旨直接将惠妃和德妃赐给了夜子风当小妾。
这样的结果谁都没有想到,活活的打了夜子风的脸。
夜子风毫无法子,只好收下了,天天对着夜元澈从未临.幸过的弃妃过日子,那滋味儿,比吞了老鼠屎还让人恶心啊。
朝中和夜子风相互勾结,密谋篡位的大臣们一一全部被夜元澈处置了,丝毫情面也不留,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永绝后患。
“今年考取的状元,榜眼,进士们可以让他们进朝封官了。”夜元澈道,是时候换一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