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只是不想朱椿知道自己跟朱高炽的真实关系,所以在桌上蘸酒写了有人,她也没说是谁,免得朱高炽知道尴尬,只要他配合自己把这场戏演完,以后有的是机会解释,朱高炽自然看到陈文静这个小动作了,不过由于朱椿在后面看到的是陈文静背影,并不知道她的小动作,所以只当朱高炽不知道后面有人。-
朱高炽看到陈文静桌上的字,便也在对面坐下,开口道,
“你以后少跟堂兄来往,我看他瞅你眼神不舒服。”
手却也蘸了酒在桌上划拉着,陈文静一看,却是一个“谁”字。
陈文静本来不想告诉他,怕他知道了心里有负担,不过见他配合的还好,便继续跟他在桌上边写边说,
“知道了,不过我的身份哪能违抗他,尽量吧,你回京多久了?”
朱高炽看到陈文静写了蜀王,就知道十一叔在后面,不过既然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在了,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道,
“有一阵了,那昨天跟十一叔在宫里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既然是做戏,朱高炽干脆就旧事重提,反正也不怕朱椿知道,索‘性’就让他打消念头,免得自己还得‘操’心,陈文静见他问起跟朱椿的关系,暗赞他还真‘精’明,真真假假的连自己都被绕进去了,便笑道,
“你吃醋啦,我跟他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昨天进宫的时候他帮了人家一次,那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朱高炽哼了一声,道,
“不行你就跟我走吧,把你放在这里真不放心,一个个都没安好心,你也不知道防着点。”
陈文静明明知道这就是他的真心话,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道,
“你别闹,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说走就走。”
朱高炽却道,
“怕什么,大不了出海去吧,反正父王已经又生了两个弟弟,也不差我一个,只要你答应,我就带你走。”
此时朱高炽已经开始不顾朱椿还在后面听着了,他只要等陈文静一答应,就打算跟朱椿挑明,让他帮忙,此时机会难得,试想这种情况下,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陈文静确实很为难,若是答应,显然是骗他的,可是不答应,那朱椿会不会认为自己留下来是别有居心,不过最后陈文静仍然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不会跟你走的,那样是害你,也害了自己。”
朱椿倒是很惊讶她的这个回答,按理没人能拒绝这么大的‘诱’‘惑’,就算在这里地位再高,那也比不上一个皇室的身份,可她却拒绝了,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吗?理智的简直匪夷所思。
朱高炽很失望,即使明知道她的决定是对的,也想听到她答应自己,哪怕是为了敷衍一下后面的朱椿,没想到陈文静仍然是跟从前一样,不过两人已经在下面‘交’流了很多,陈文静让他先假装出去,在旁边等自己把朱椿打发走了,再去见他,朱高炽便很不高兴道,
“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陈文静道,
“你清不清楚若是我跟你走了,可能落得比现在还要悲惨的下场,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朱高炽顺势把酒壶一推,把桌面都湮湿了,免得朱椿出来看到上面有痕迹,站起来道,
“那你好好想想吧,今天不想看见你,我先走了。”
也不等陈文静回话,开‘门’就出去了。
朱椿见只剩下纤依自己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没等她叫,就出去道,
“你们关系不一般啊,这小子竟然想带你‘私’奔,不会是因为我在这里,你才没有答应的吧?”
陈文静没好气道,
“我不想谈这个,你听也听完了,是不是就两清了。”
朱椿见桌上一片狼藉,呵呵笑道,
“别啊,我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好歹也得多待一会儿,那有赶人家走的道理,你就不怕我跟四哥去说你们的事?”
陈文静轻蔑的瞟他一眼,道,
“你去说吧,又不是我要带他走的,再说你为什么会知道,不怕燕王问你吗?你先解释一下给我听,我看看有没有可信度。”
朱椿见她牙尖嘴利,显然自己不是她对手,只能‘摸’‘摸’鼻子心虚道,
“嗯,我就是随口一说,哪能真这么干,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朱椿毕竟不如陈文静脸皮厚,也只能甘拜下风,陈文静见他总算要走了,便起身送他,朱椿也没多说,便先回去了。
田光多寿仍然有些怕陈文静,不过在这里既然能等到他,也就没有拒绝,只是不敢‘乱’来,等到下面把衣服送来,便和陈老三一起搬到后面去了,云霓见又来了一个倭人找公子,正好今天陈文静说过会来,自己便开始准备,这是外面来人报告说昨天那个叫纪纲的人又来了,云霓想起公子说要见他,便忙吩咐下面继续,自己赶到前面去了。
纪纲见到云霓,仍然是局促的很,云霓见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便道,
“有公子的消息了。”
纪纲听了一震,忙道,
“公子说什么?”
云霓见他紧张,笑道,
“公子说让你晚上过来,他在这里等你。”
纪纲听了‘精’神一震,忙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麻烦姑娘了。”
也不等云霓再说什么,就先撤了出去。
陈文静把朱椿送走,想到朱高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