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晔给季明打了电话,约他晚上去自己家,说找他有事情商量,于是季明就去了,冯晔给他说了自己想让他过去帮忙的意思后,季明很感动,虽然没有象其他人那样很虚伪的不停的说感谢的话,但他说的那句话还是让冯晔放了很多心,季明说:“晔哥,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把事情弄好。”

就这样,季明便去了冯晔的公司,冯晔安排他负责管理现场的材料入库,并且告诉他,所有进场的材料,无论大小多少,一笔不落的都必须记录在案,包括损耗的材料在内,每天一小结,每周一大结。季明听了冯晔的话,在工地干得也很仔细,把项目的所有进出的材料账目记得清清楚楚,到也确实为冯晔省了不少心,不过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季明的心态有点不稳定了,这件事就是撒云路回国了,而且很快便要到成都。

第一个听说这个消息的,是甄雪,第二个便是季明,这是甄雪告诉他的。

甄雪告诉季明撒云路要回国并将很快到成都的原因,是想告诉季明,其实她的心一直都还是在季明身上,但撒云路到了成都会免不了会和她见面,她想事先告诉季明,让他不要多心,好好在冯晔那里干,但季明听了之后,虽然当时没有说什么,但事后却变得有点毛躁,这是冯晔在看季明的日工作报告时发现的。

以前季明的日工作报告里,会把每天材料的用量、入库量和损耗及存量都记载得清清楚楚的,冯晔一看心里就很明了,知道什么时候该补充什么材料了。可这天,季明的清单出现了问题,几笔记录对不上账,冯晔用计算器打了一下,数目不对,便叫了季明去问,季明看着自己写的清单半天没说话,最后冯晔急了,说:“你这个是干的啥子哦?这么简单的几笔账你都扯不清!”

季明被冯晔一吼,也毛了,说:“哎呀,我去对嘛,大不了我今天加班嘛!”说着从桌上扯了清单就要走,冯晔拦住他,说:“你干啥子?这个就是个简单的加班的问题所!”

这一下,两个人便扯了起来,冯晔到后来发觉问题不对,按照季明的性格来讲,不是这种动不动就和人发毛的,便先打住了,然后轻言细语的问季明:“哎,明娃,你今天咋子了哦?是不是有啥子事情哦?”

季明和冯晔吵了一架,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见冯晔平息下来了,也不好再闹,便将甄雪给他说的关于撒云路要回国到成都的事情给冯晔说了,冯晔这才明白了。

冯晔看着季明沮丧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这个清单你明天再理一下,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有啥子事情我帮你出主意。”

季明听冯晔这样说,心里还是很感激,其实他把事情正错了,自己心里也很难受,便也没再说啥子,收拾了一下东西,和冯晔出去找了个冷啖杯喝酒去了。

冯晔原本想把李敏叫上,但想了想,觉得可能李敏来了季明有些话反倒不好说了,便给李敏打了各电话,说了一下季明给他说的事情,让李敏去了解一下甄雪那边的情况,自己和季明叫了些卤菜和啤酒,两个人就着酒菜聊了起来。

“你说你现在担心啥子喃?”冯晔问季明。

“晔哥,我担心的事情其实大家都清楚,”季明说:“也不是我不努力,但是我就一直那么背,老是要扯拐,现在还是个缓刑犯,你说撒云路到成都来了,我和人家咋个拼喃?”

“牛牛儿哦,”冯晔说:“你想咋个拼嘛?拼钱吗还是拼刀嘛?你这个说法就不对!”

“咋个不对喃?我现在吗是啥子都比不过人家三。”季明喝了口酒说。

“你现在从经济上和学历上是拼不过他,”冯晔说:“但是你有一样比他强,那就是甄雪现在还是站在你这边的,这是你最大的筹码!”

季明听了没说话,他想了想说:“但是我不敢保证这个筹码会在我手上捏好久,说不定等撒云路一过来,这个筹码就易主了。”

“你娃咋那么不得出息喃!”冯晔骂了他一句,说:“你就那么瞧不起自己所!”

“晔哥,你不晓得,”季明说:“甄雪不是那种可以过苦日子的人,我不得钱,或者说我挣不到钱的话,她迟早有一天还是会离开我的。”

“不可能!”冯晔说:“我从李敏那里听到说过的,甄雪其实不在乎你有没得钱,她在乎的是你有没得上进心,其实就是你有没得发展前途,那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不得文凭,要不是你收留我,我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还有啥子前途喃!”季明依旧很不自信。

“嗨呀,我说你娃就是牛得很,”冯晔说:“你说白了就是说你不得钱嘛,你是个男人得嘛,钱是可以挣得到的三!”

“是啊,但是我咋个挣才挣得过人家喃?”季明反问道。

“我给你说明娃,”冯晔指着他说:“这个人又是后不好说,机会来了,你抓住了,那钱就自然来了,你要是老想凭运气去撞,那可能你永远都发不到财。”

“是三,”季明说:“我也晓得呀,所以我说我现在就是个发不到财的,我咋个去拼喃!”

“你挨!”冯晔不想和他扯了,喝了口酒,说:“你好生弄,我就不信甄雪愿意舍弃你们那么六七年的感情,我不相信甄雪是那样的人。”

季明听了笑了一下,说:“但愿嘛,反正我也只有尽我的努力了,最后如果丢了也只有认倒霉,我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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