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晔和陈孝行在海椒市口子上碰的头,他们两个碰面的时候时间都有点晚了,海椒市口子上卖鬼饮食的都摆出来了,两个人就在鬼饮食摊子上坐下来,要了啤酒,点了几个小菜边喝就边摆起来。
“遇到啥子事了哇?”陈孝行问。
“季明又扯拐了。”冯晔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说,他觉得酒在嘴里都是苦的。
“咋了?”陈孝行问。
“还是耍游戏,而且变本加厉的耍。”
“老子……”陈孝行把手里的酒瓶往桌上重重的一放,说:“他在哪儿!你带我去!”
“你不要急,等我说完了多。”冯晔拦住他。
“咋的,你说。”陈孝行摇了摇头,掏出烟来点上。
“他把铺子包给他那个煮面的师傅了。”冯晔也点了根烟,然后说:“现在当翘脚老板,每天去铺子上收点钱,然后就去游戏室打游戏,还包了两个小弟娃陪他耍。”
陈孝行听着冯晔说,眼睛里面已经要冒火出来了,烟抽得象在啃甘蔗一样,拿了一下酒瓶子,看了一眼,又重重的放回桌子上,没喝。一根烟转眼就抽完了,有点了一根抽起,点烟的时候手都在抖。冯晔看他也气得恼火,拍了他一下肩膀,说:“本来我都没打算给你说这些,但是我实在不晓得去给哪个说,我到不是心痛那两万块钱……”
“莫说了冯晔,我晓得你的意思。”陈孝行终于又开口了,“我们这几个兄弟伙,不得哪个把钱看得好重的,你给我说季明现在在哪,我要给他开导一下。”
“金哥,我晓得你也生气,但你打他一顿不解决问题。”冯晔说。
陈孝行不说话了,埋着头抽烟,时不时的和冯晔碰一下瓶子喝口酒。他在想,怎么才能让冯晔带他去找季明。
“这个样子,冯晔,”陈孝行喝了半天的闷酒,突然对冯晔说:“我喃确实也不得办法,甄雪虽然说是季明的女朋友,但我们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了,也算是我金兔的朋友,你说对不对?”
冯晔看着陈孝行,不知道他要说啥子,但他的话又没错,便点了点头,说:“是。”
“我金兔这个人喃,你也了解,能帮朋友我绝对帮,帮不到也不会看到朋友吃亏。”陈孝行顿了一下,喝了口酒接着说:“既然现在季明这个样子,甄雪跟到他迟早要遭罪,到时候甄雪要是晓得我们晓得季明的事情,但没给她说,那我金兔就不好做人了。”
冯晔这时候明白陈孝行的意思了,他是在逼自己带他去找季明,不然就把这个事情捅给甄雪。冯晔想了一下,说:“金兔,我晓得你是个够哥们的人,不然今天我也不得给你打这个传呼。”
“谢谢你,兄弟!”陈孝行拍了一下冯晔的肩膀。
冯晔看着陈孝行笑了一下,说:“还给我来这些。”举起酒瓶和陈孝行碰了一下,喝了接着说:“我也不是说一定要帮季明躲你,但你总要给我一个台阶,我不想几个兄弟因为好事而闹僵了。”
“哎呀兄弟,你就想多了三,”陈孝行说:“我金兔从来没拿你当过外人,有啥话我给你直说,包括刚才给你说的,都是我心头真实的想法,明娃这个样子下去,咋个有办法养活甄雪。”顿了一下,说:“我金兔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读了书出来的,以后要过上等人的生活,我金兔烂命一条,能找个老婆跟到我过日子,我就满足了,凭自己的本事挣钱养家养老婆。他明娃以后想和你们一样,照这个样子,他娃做梦都不得行,未必以后甄雪得跟到他过我们这种日子所?”
冯晔不晓得该说啥子,看着陈孝行摇了摇头,说:“金兔你不能这样说你自己,我们……”
“我晓得,我们是兄弟,我在兄弟面前从来都是有话直说,我晓得我自己是啥子样的人,就过啥子样的日子,我不得去乱想,除非哪天我有那个本事奔出来。我找的那个女朋友你也看到了,和你们不是一路的,但我也只能认了,现在我也正在努力赢得她家人的同意,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陈孝行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说:“只要她家里同意我和她好,我绝对不会让她受苦。”
“咋子你女朋友家还没同意你们的所?”冯晔问。
“没有,”陈孝行摇了一下头,说:“其实也不是没同意,只是说喃,现在没明确表态,你刚才给我打传呼的时候,我刚从她们屋头出来。”
“咋子哦,去见老丈人哇?”
“我到是想这个样子喊,但人家没表态得嘛。”陈孝行说得酸溜溜的。
“不得事,凭你应该搞得定。”冯晔说。
“社,借你兄弟吉言嘛。”顿了一下,又说:“要不你把明娃喊出来嘛,大家一起喝下酒,天到黑耍那个游戏有啥子耍头嘛。”
冯晔见陈孝行说得也很轻松,感觉气也消了,便说:“那对嘛,我去给他打个传呼。”
冯晔用路边的磁卡电话给季明打的传呼,季明很快回过来,听冯晔说喊他过去喝酒,还有金兔也在,便以为没事了,说:“那你们等我一下,最多半个小时就来。”然后挂了电话,冯晔过去给陈孝行说了,陈孝行说:“他离这儿好远所?”
“不远,就在华联旁边的熊猫电子。”冯晔说。
陈孝行听了没说话,对冯晔说:“我去解个手,马上过来。”然后就往海椒市街里面走去,冯晔才等了一下,就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不该给金兔说季明在哪,说不定金兔已经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