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长长的假期,在与甄雪多次周旋却又无果之后,甄雪的繁忙给季明留出了一段闲暇,再加上朋友们的离开,这让他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想着臭蛋临行前给他说的话,便去找了陈孝行,想打探一下找工作的事情。
陈孝行对季明的落榜报以安慰的一笑,说:“不得事,实在不行明年再考嘛,哪儿存在喃!”
“我到无所谓,”季明说:“没考起也好,不然我们爷供我读大学也恼火。”顿了一下,又说:“现在先出来找点事做,等以后再说。”
“那你想找啥子事情做嘛?”陈孝行问。
“我也不晓得,”季明说:“现在高中毕业好找工作不嘛?”
“要说的话喃,也不算好难,”陈孝行递了根烟给季明,季明接过去看了看,稍稍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上了,抽了一口继续听陈孝行说:“但都不是得啥好好的事情就是了。”
“一般一个月拿得到好多钱喃?”季明问。
“那要看你做啥子。”陈孝行说。
“就你这种嘛。”季明说。
“我这种的话,开始拿不到好多,”陈孝行说:“一般老板开得到个三、四百的基本工资,其他的就靠提成了。”
“咋个提喃?”季明看着陈孝行问。
“要看,”陈孝行说:“一般提两到三个点子。”
“那是好多嘛?”季明不解的问。
“就是卖一万块钱,就可以提两到三百元。”
“哦,”季明听了想了一下,说:“好少哦。”
“是不得好多,”陈孝行笑了笑说:“但是也不得办法得嘛,老板也想挣钱三。”
季明闷了一会儿,把烟抽完了,没再说找工作的事情,在陈孝行的店里呆到下午下班,才和陈孝行一起回家。
季明最后还是没有要陈孝行帮他找的工作,因为陈孝行帮他联系几家大发市场的店主,季明去谈了之后,觉得收入低了,有两家他甚至连面都没有去见,等陈孝行知道的时候,季明已经拿着自己的高中毕业证,去一家礼品公司应聘做了一名礼品销售业务员了。虽说性质差不多,但工资却要高一些,季明的月薪是八百带提成。
这是一家新公司,季明是这家公司的第一批员工,与他一道进入公司的还有三个人,都是业务员。老板是个女的,年龄不大,个子虽然比较小,但长得却很饱满,特别是胸部,和那个香港姓叶的女星有得一拼。她的打扮在当时来讲算是比较妖艳的,随时都是浓妆艳抹,她身上的香水味在五米外就能闻到。她很喜欢把员工们召集在一起发表演说,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一定要胸怀大志……”,公司员工曾在私下喏吔过,说:“她确实‘胸怀大痣’,而且是两颗‘大痣’。”
不管怎么说,季明的相对安定给了家里两位老人带来了一些安慰,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孙子还是蛮有出息的,其他人都还在向家里要钱的时候,季明已经开始挣钱了,而且似乎还不算少。而季明也蛮安于在这家公司上班,每天按部就班的去公司,然后跑市场找客户,到点下班,一切似乎都在顺理成章的进行着,再加上甄雪在答应了父亲去读自考以后,父亲的身体很快就恢复并出院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又多了起来。虽然甄雪答应了父亲去读自考,但她却迟迟没有去办理自考的手续,每次当父亲问及这个事情的时候,她都以正在了解自考专业,还不知道读什么专业为理由来搪塞,这些理由对在官场打滚几十年的人来说,分辨其真伪当然不存在任何问题,只是想着这孩子已经累了这么久了,权当让她休息一下,便也没有过分的追究,就由着她去了。
季明每天除了上班便是和甄雪一起逛街厮混,时不时的看看电影、喝喝茶,小日子过得蛮舒坦,但很快便被一封信把这惬意的生活给打乱了。
信是撒云路写来的,就是那个唯一被父亲允许来往的男孩。甄雪的老家是贵州安顺的,她出生在成都,但因为父亲工作变动的原因,又在老家生活了三年,而与撒云路认识是她即将离开老家前一年的事情,并且那时候她才六岁。撒云路是在甄雪父亲的办公室里见到甄雪的,因为他父亲和甄雪的父亲当时在一个单位,而撒云路那天正好被父亲带到了单位上,小孩子不谙世事,在办公室里也呆不住,东逛西逛的就逛到了甄雪父亲的办公室门口,看见了坐在办公室里藤编长椅上的甄雪。
甄雪更多的遗传了母亲的基因,从小便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因此在撒云路第一次见到甄雪时,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这个小美女。而自从认识了甄雪,撒云路几乎天天往甄雪家里跑,好在大家都住在一个宿舍区里,两家离得也不远,在加上那时候孩子们相互窜门也很正常,所以撒云路的父亲也从来没有阻止过儿子的这种行为。撒云路似乎天生就很会揣摩大人们的心思,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非常得体,从大人们的角度来看,这孩子就是聪明和懂事的典范,这也是他深得甄雪父亲喜欢的原因。
在甄雪面哥的身份自居,特别是在外面的时候,无论谁,只要敢对甄雪有半点无礼,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