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云路见甄雪要去退房,赶紧拿起那个纸盒子,跟着甄雪一起到了服务台,两个先前给他们看单子的女服务员正在聊天,看他们两个面色很不好看的过来,便停下来问什么事。
甄雪将房单往柜台上一拍,正要说话,被撒云路拉了一把,撒云路先开口了,说:“我要退房!”声音不大,但语气强硬。
“哦,我们这儿不得随便退房的哦。”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服务员撇嘴斜眼的说。
“不退是不是?”撒云路问了他一句。那个刚才说话的服务员听撒云路语气不对,有点虚了,说:“你要杂子嘛?”
只见撒云路上前一把抓起柜台上的电话,劈头就要给那个撇嘴斜眼的服务员砸去,甄雪吓得赶紧拉住他,说:“哎,不要打……”
撒云路被甄雪一拉,电话没有砸出去,但那个女的吓得不轻,惊爪爪的叫唤起来:“哎呀,你们好不讲道理哦,还想打人,你们想杂子嘛……”
她话还没说完,撒云路将电话往柜台上一扔,拿手指着那女的的脸说:“我给你脸你不要不领情哈,你要是今天敢给我不退,老子打得你板(注:意思是‘打得你在地上滚’)!”
那女的还想嘴硬,说:“你歪,你来打嘛……啊!”话音未落,只见撒云路右手往身前一收,身子跟着往前一倾,右手反着就要对那女的挥出去,吓得那女的一声惊叫,甄雪赶紧上去抓住撒云路喊:“不要打、不要打!”这一掌才没有扇出去,但那女的都要哭了。旁边另一个女的已经被撒云路吓得不敢说话了,只在那里傻傻的看着,甄雪赶紧对她说:“快给我们退了,我好把他弄起走,他是少数民族的,打了你们不得负责。”
那发傻的女的听了,赶紧将房单收了,从柜台里拿出先前收的房钱递给甄雪,甄雪接过来数了数,没错,里,拖着满脸怒气的撒云路走出了那间旅馆。
出来之后甄雪正要说撒云路,却见他笑兮了的看这自己,便将他的手一甩,说:“嘿,你笑啥子喃?”
撒云路刚才不过是在演戏,因为进去之前他就看过这家旅馆是个国营的旅馆,里面的服务员还是老一套过硬机制下的服务态度,一副你爱住不住的样子,所以他在甄雪气鼓气胀的要去退房的时候,就想好了对付这帮服务员的办法,再加上甄雪后来那句“他是少数民族”的话,倒还真的把房退了,但他的表演把甄雪都瞒过了,出来后又觉得好笑,便一下子表露了出来。他把这一节讲给甄雪听了之后,甄雪也觉得有趣,笑了笑,问:“那你住哪儿喃?”
“住你家……”撒云路说了半截。
“你做梦!”甄雪白他一眼。
“我没说完,我说住你家附近。”撒云路逗她。
“讨厌!”甄雪拎了包走到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两人坐上拿过来放在自己身上,把纸盒子放在包上,面前堆了一大堆,师傅问:“去哪儿?”
“到西门车站。”甄雪说。
出租车很快把两人拉到了西门车站,下了车,甄雪带着撒云路走进一家不是很大的宾馆,进去以后才发现,服务台背后的墙面上竟然挂着个军徽,这里是个部队的宾馆。
“你好,两位住宿吗?”服务台的一个女孩问。
“是,”甄雪说:“你们这里的标间是多少?”
“均价80元。”那女孩说。
“好,开一间。”甄雪也不征求撒云路的意见。
房间开好了,撒云路拎着、背着和甄雪上楼,楼层的服务员为他们打开房间,开好空调,将开水瓶、茶杯等给他们拿过来,然后说了句:“你们休息。”便掩门出去了。
空调散发出来的凉气让两人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撒云路问:“小雪,你咋晓得这个地方的喃?”
甄雪正坐在床边凉快,听撒云路问她,头一扬,说:“杂子嘛,你以为我来开过房所?”
撒云路“嘿嘿”笑了一下,说:“开房也很正常撒,像今天你不是带我来开房啊。”
“我呸!”甄雪做了个夸张的动作,“这儿是今年春节,我舅舅来的时候找到的,当时觉得价格啊、房间的陈设啊这些都还可以,又是部队上的,就在这儿住了几天,我就记到了。”
“那你开始咋不带我来喃?”撒云路又问。
“我搞忘了,在那边退了房我才想起,就过来了三。”甄雪说,又觉得撒云路问得乖咂咂的,假装生气道:“杂子嘛,不满意所!”
“哦,没有喃,好得很嘛。”撒云路说着全身一松,瘫在了床上。
甄雪凉快得也差不多了,站起来说:“我去洗一下,好多汗哦。”
“安,你洗澡啊?”撒云路问。
“洗啥子澡哦,我洗一下脸和手,外面太热了。”甄雪说,但马上会意过来撒云路的意思,道:“你就一天做洗澡的梦嘛!”说完转身进了卫生间,反手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撒云路惬意的躺在床上,满心欢喜的等着甄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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