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似乎聚通灵性,刚进来时都是暗淡无光,在我们发现它的那一刻,霍然发出夺目的闪光,把祭坛四周绚亮。大家一见珊瑚,精神都抖擞起来,王九更是兴奋的摩擦起双掌。
历经千辛万苦,如今千年珊瑚就在眼前,如何叫人不喜,除了拉古布拉与保镖不为所动,其余的人脸上均是洋溢着喜悦。
在我们不远处,有一条可以通往祭坛的搭建木桥,木桥悬空而建,主要依托垂挂下来的绳索作为支撑。我试着在上踩踏几下,有点晃动,却很坚固,人走在上面应该没问题,我才宣布可以通行,杜利军已迫不及待的迈脚上去。
木桥约有五十几米长度,人上去多了,有点摇摆,我晃摇着身子从桥上望下看,血液般的水在桥下潺潺而流,流向一处幽深的山洞,谁也不知道这些水为何会这么红,它又要流向何处。
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们走到了祭坛跟前,蟾蜍祭坛就悬空在我们头顶,一人半的高度,下面摆放着一张供桌,供桌上空无一物,珊瑚就搁在蟾蜍的背上。杜利军喊来王九,两人搭人架上去取珊瑚,眼看就要拿下珊瑚,后面传来一声叱喝,“把珊瑚留下。”转身一看,只见邪君带着几个手下,从石阶上往我们这边快速奔来。
邪君过来时脸上已没有之前的傲气与神采,本来就要取下珊瑚的杜利军被邪君喝断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冲他嗤鼻笑道:“笑话,我们千辛万苦过来为的就是这珊瑚,你说留下就留下,哼,趁老子现在心情好,识相的就快点滚蛋。”
邪君见杜利军出言讥笑,脸上很不自然,像是想怒,却又刻意压制的那种,脸部发青,道:“落败之人,本是没有向你们开口恳求的权利,但是珊瑚本就以我们据有,我不得不再三向你们恳求,希望你们能听我一言,把它留在这里。”
“哈哈,我们不顾生死为的就是它,如今近在咫尺,怎么可能放弃,不管你认为我们是巧取豪夺也好,明目张胆也罢?你再罗哩罗嗦,我就让你们把命留下。”杜利军狂笑不已。
邪君的手下见杜利军模样如此无礼,个个面露怒气,没得邪君指令又不敢造次,站在邪君后面吹胡子瞪眼看着杜利军,听着他俩对白。再看邪君面部表情,我不禁起疑,邪君本已逃脱,此时率领这几个手下,凭他这点残留的实力根本就无法阻止我们盗取珊瑚,他为何又不顾性命过来阻扰,觉得事有蹊跷。
邪君幽叹道:“恳求想必也打动不了诸位,那我们就来谈个交易如何?”
拉古布拉着急道:“别听他瞎说,如今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如此故弄玄虚只是为了求我们放过他。”
拉古布拉的着急不无道理,被对方迫害了几十年,如今眼看就要翻身,要是我们听信了他,拿老么子交易来放过他们,免不得以后这伙人死灰复燃,那时她和她的族人又要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再说这一路过来,对于格罗姆人的残暴与恶劣早已深深的刺痛了我。
此时杜利军已取下珊瑚,端在手里细看,王九与吴天昊在旁边啧啧称奇,珊瑚的光辉映照他俩的脸颊,红扑扑的。两人俱是不敢拿手去摸,小心翼翼的端着,怕一不小心弄坏珊瑚,尤其是王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像是怕自己嘴里出来的气流会弄碎珊瑚。大头本在和邪神对峙,见珊瑚已经取下,一个箭步上去要抢珊瑚看,杜利军警觉的把珊瑚护在怀里,说:“先别着急,这里地方小,光线暗,要是有什么闪失谁也担戴不起。”
大头无奈,悻悻而归,孟蕾笑道:“这样不是更好,奉劝你一句,珊瑚不是这么好拿的,你只要等着完成任务后分钱就行了,至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做好了。”
那边邪君倒也不着急着向我们说明拿什么东西来交易,两对岸默默的注视着这边的小小骚动,直到我发话过去,才开口喊道:“小妞子,此事关乎你和你整个族人的安危,你倒奇怪,先喊不肯,我要跟你们交易的就是,如果你们把珊瑚交还给我,我不仅下令解封了对你族人的魔咒,而且马上率众离开这里。”
邪君的话戳到了拉古布拉和阿克巴多的软肋,几十年来族人受制于对方,其中辛酸忍辱拉古布拉更是切身体会,如今难得他们开口愿意放弃这里,邪君提出来的交易如何不让他俩心动。两人陷入沉思,不知如何应答。毕竟掌控珊瑚,拥有话语权的不是他们,两人面露楚苦,我上前安慰二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大头见状,喊叫过去:“我现在就灭了你们,看你们拿什么去下蛊封咒。”
邪君胸有成竹似的冷笑一声,“那你尽管试试,看我封咒了还是没封。”
这个险我们真不敢轻易的冒,此事关乎整个略楼族人的性命,邪君这一招也够阴险的,把我弄的不知如何应付才好。对邪君的条件我们几个是有所顾虑,但是杜利军却是毫不在乎,哈哈大笑,说:“那是你与略楼族人之间的恩怨了,如今珊瑚已在我的手里,谁也甭想让我吃进来又吐回去。”
拉不古拉不想杜利军毫无顾及她们这边的想法,伸手去抢珊瑚,却扑了个空,阿克巴多也想上去争抢,让于兴旺给劝阻了下来,两人气嘟嘟的看着杜利军。孟蕾上前安抚二人,“别中了敌人的挑拨。”
邪君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原本阴沉的脸,也舒展开来,冲我们大声吼道:“哈哈,就算我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