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美人被这个古典气质的房间给吸引住了,甚至都舍不得往里面踩上一脚,知道老烟杆招呼我们进去,我们才迈开了步子。
“玉廷,去把二郭喊过来吧。”老烟杆对门口的蔡麻子说。
“好嘞。”蔡麻子招呼一声,转身离开了。
二郭?难道这次还有别人参加?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人多了就难保秩序了,而且万一有人心思不纯,中途也是个大麻烦。
老烟杆似乎看出了我的鼓励,笑着说:“二郭是我几年前认识的,要不是我护着他,估计现在就到监狱里蹲号子去了。”
我一听,觉得挺有意思,于是接着问道:“什么意思?怎么会进去呢?”
老烟杆笑了笑,示意我们坐下,我和美人坐在了墙边的两个红木椅子上,如同开会议一般。
“不妨告诉你们,二郭啊,原来是个小偷,几年前偷东西被人发现了,被人追得是满大街跑啊,最后窜到我家里来躲着了,做小偷是个很不光彩的事情,我没有把他供出去,而是和他聊了聊,之后,我发现他不是个应该做小偷的人。”
我听着老烟杆这句话,觉得挺有语病,不是个应该做小偷的人,难道有人天生就该做小偷?我没有多问,而是继续听老烟杆讲下去。
“他身子骨挺壮实,但不灵活,达不到做小偷的要求,如果他去抢劫,倒是有点前途。后来,我听他说,他本来是个挺地道的种地的,但无奈家乡发了洪水,一家老小全被冲走了,他也算坚强,振作了一下,就背上行囊来北京打工,好不容易在北京找了个干苦力的活,想这么混混日子,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可到最后,老板却因为公司撑不下去倒闭了,而扣留了工资。”老烟杆说着,抽了口烟。
我心里大概有了点数,看来老烟杆的意思是,这人心低不坏,是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过日子才被逼走上这条路子。
随后,老烟杆决定让这个二郭在他这里先过着,可那人倒是很有骨气,不愿吃做吃白饭的,于是老烟杆就让他在家里打打工,其实就是没事打扫打扫做做饭。
“那您打算让这个二郭跟我们一起去?”美人插话了。
老烟杆点了点头。
“他知道您去干嘛吗?这种事情……不太好吧。”美人说的话道出了我的心声。
老烟杆爽朗的笑了笑,说:“我的事情他都知道,放心吧,二郭这个人我了解,绝对信得过的。”
听到老烟杆都这么坚持了,我和美人不好再说什么。
“对了,你们俩准备的怎么样了?”老烟杆问道。
我提了提手里的旅行包,说:“差不多了吧,准备的东西挺多的。”
老烟杆起身走到我面前,我打开包让他看了看,他挑出一些药品,说:“这些东西,就不用带了,只能给自己加点累赘,命,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该消失的时候就会消失,谁也拦不住的。”
我不知道老烟杆是什么想法,但觉得这话说的挺有道理,可能他就是一直抱着这种命随天定的思想,才活的这么潇洒的吧。
一番收拾之后,老烟杆走向美人。
里拿出各种药品,最后拉上拉链之后,拍着美人的肩膀,说:“小伙子,年轻气盛啊。”
我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但看到美人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在挑出的那些个药品里面,一盒避孕套显得特别显眼。
我顿时就乐了,看来这东西放在包里才是徒添累赘。
我们三个正谈论着之后的计划。蔡麻子从走道里过来了。
“二郭来了。”蔡麻子说。
我和美人不约而同的把头往外面够了够,想看看这个二郭什么样子。
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个子不高,比我稍矮,可能是短小精干吧,板寸头下一副黝黑的面孔显得历经风霜,看岁数就比我们大,身穿着一件类似于中山装造型的长袖衬衫。
这就是二郭?我和美人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不高的中年男子。
“罗叔。”二郭对着老烟杆,用很有底气的男声说。
老烟杆点了点头,说:“进来吧,这两位就是我和你说的,以后会和我们一起的,你们认识一下。”
二郭看了看我们俩,分别向我们点了点头,我们俩起身点头示意后,二郭对我们说:“两位,我二郭不懂什么大道理,但知道,以后我们在一起做事,咱就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招呼,我二郭绝对搭手。”
我听着口气,觉得这男人挺直爽,但说话中透着一股子二愣子力气。
美人听了似乎挺热血沸腾,不知道这种人是不是特对他胃口,竖起大拇指冲着二郭就说道:“好!看来是个直爽人,我没什么可说的,既然咱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听着心里一整恶寒,这都是哪里的台词,听着这么耳熟。
而此时,老烟杆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笑的很开心,也是,美人这个活宝,有时候就是个笑话。
我们五个人坐在一起,决定统一一下称呼,否则以后谁叫谁,都不知道。这也就算是个正式的介绍会了。
我的名字没什么好说的,川子是在适合不过的了。简洁明了
美人则被定为六子,这名字是老烟杆给起的,美人叫做陆凯健,取姓氏陆,陆是六的大写,于是定为六子,美人似乎听着有点习惯,跟我嘀咕道:“还不如凯子叫的顺耳。”
二郭大家都叫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