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起坐,快请坐。 如燕,给司徒大人看茶!”王司徒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前殿堂前,一看他那铁青的脸色我就知道肯定没有好事,急忙上前和他套近乎。
“不必了。”面对我的好意,司徒大人毫不给面子地就给回绝了,随即施礼道:“老夫此番前来拜见娘娘,只是有一事相求,娘娘不必多礼。”这老头子居然会有事情求我?我一愣,对此颇感意外。
屏退左右,大殿里便只剩下我和王司徒两人,王司徒似乎并不急于说事儿,而是悠然自得地环视了一圈,淡淡说道:“真是新人新气象,孝明宫的装扮却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司徒大人过奖了,只是稍稍修饰一番,并没有做什么大的改动。”对于他的夸奖,我既感到受宠若惊,又感到不太习惯。
王司徒骤然抬头,一双鹰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神情颇为严肃:“娘娘,难道您不觉得宫里面少了些什么吗?”
不知这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稍一迟疑,我便满脸堆笑着说道:“挺好的,一切都好,宫里什么东西也不缺,本宫实在没有觉得少了什么。”
见我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王司徒失望地摇了摇头,随即加重了语气,朗声说道:“老夫说的,是当今圣上的后宫!”
恰似五雷轰顶一般,我整个人如同傻了一样,半晌才反应过来,迟疑地向他求证道:“司徒大人的意思是...志泽,不,皇上后宫的...”
“妃嫔太少!”司徒大人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看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心中暗骂他一句,这死老头子,管天管地,居然连这事儿都要管,真是没事找抽。虽然他位高权重的架势依然令我忌惮,但他公然插手我和志泽的私人空间,这一点足以令我感到怒不可遏。
“司徒大人说哪里话,除了本宫,皇上还新纳了一位春夫人,若是日后皇上要再纳妃嫔,自然还会册立。这等后宫之事,司徒大人插手,似乎显得有些唐突了吧?”我话中带刺,将自己心中的不满隐晦地表达出来。
王司徒虽然碰了个软钉子,但依然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口若悬河地说道:“皇上如今只有两位夫人,而皇子更是只有一个。就算是放在寻常人家,多子多福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皇上身背天下万民的重任,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皇子呢?这万一小太子...总之,依臣愚见,皇上的子嗣繁茂事关国家的未来,必须严肃对待。”
司徒大人的话,摆明了是要告诉我,我认为这是我们自己家事的观点根本就站不住脚。只要登上皇帝的位置,所有的事情都要和天下兴亡联系在一起。
“王司徒,这纳妃不纳妃,乃是皇上说了算的,司徒大人说的在理,只是本宫觉得这也无妨看做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说明,皇上还是勤于国政,不耽女色的明君。”我绞尽脑汁和这老头子周旋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春雨的事已经让我追悔莫及了,不能让教训重演,我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志泽。
“皇上是个明君,这话是不错。”听了我的话,王司徒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话锋一转,说道:“可是,有些事情,不仅仅需要皇上勤勉,更要有臣子们通力合作才行。”
“哦?妾身愚昧,还请司徒大人明示。”王司徒显然话里有话。
“娘娘,老夫问您,您现在入宫也有些日子了,也长了不少见识了,您能说说,您对皇帝这一位置的看法吗?”
我略一思索,随即将心中的看法如实回答:“以前臣妾以为做皇帝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底下的事情都有臣子们去负责,皇帝只要做一个判断,到底做还是不做就可以了,现在看来,我的看法似乎太幼稚了。”
“怎么幼稚的,说来听听?”王司徒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对我的话饶有兴趣,目光也渐渐柔和下来。
“自从进宫之后,本宫这才发现,原来做皇帝远非想象的那么简单,除了政务,皇帝还要处理好各种纷繁复杂的关系,在各色人等之间寻找到平衡点,而这是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一旦打开话匣子,我发现自己居然是很健谈的,毕竟这都是自己有感而发的,所以一提起自然非常有感触。“比如说,就像前几天处理赈灾粮的事情,灾民们没有足够的粮食度过难关,自然希望朝廷能够早日发放赈灾粮食。至于朝廷从哪里弄到粮食,这并不是他们所担心的问题;而存粮的大户们呢,他们无需为吃饭担心,他们只是想把手头的粮食卖个好价钱。他们很少会考虑到,灾民们会因为缺粮,而起来造反闹事。”
“但皇帝就不同了,志泽不但要将这些问题统统考虑到,而且还要处理很多相应的事务...总之,非常麻烦。”
一口气把心中的话说完,我自是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司徒大人静静地听着,嘴角似乎浮现出一丝笑容,罕见地夸奖了我一番:“娘娘能想的如此深远,真不愧有国母的风范,娘娘如此通情达理,老夫实在是佩服的很呐。”
“实不相瞒,老夫此次前来拜见娘娘,还真与这此的赈灾事件有关。”王司徒清了清嗓子说道:“娘娘此番立下大功,若不是娘娘巧施妙计,只怕赈灾的粮食还不会这么快筹集到,即使筹集到,那也需要花费朝廷更多银两。”
“司徒大人过奖了,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尽一份力。”面对司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