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你给累坏了吧?”回去的路上志泽似乎兴致很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不累。”我笑着摇了摇头,楚静兰所说的话依然在我的脑海中回荡,莫非志泽真的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那为什么皇上还会对他这么好?
“志泽,以前皇上祭拜信王,也是你陪着吗?”我将信将疑地问道。
“当然,我是长子嘛,再说父皇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好,没有个人在旁边照应也不行。”志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皇上身体健康的时候,也会带你进信王庙祭奠信王吗?”
“是啊...不对!”志泽一怔,反问我道:“潇潇,你今天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没,没有什么。”面对志泽的质问,我慌忙否认。
“是吗?”志泽眼睛紧盯着我,表情甚为怪异。
志泽眼睛来回转了一下,随后很有把握地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楚静兰!没错,就是她!”
“这...你怎么会知道?”我正考虑如何把这个问题掩盖过去,谁知志泽竟然猜了出来,一不留神露出了把柄。
“果然是她!”经我侧面证实,志泽脸上立马风云突变,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去杀了那个贱人!”
“志泽,志泽你冷静一点!”见他气呼呼地要从车上跳下去找楚静兰算账,我急忙拉住他。
“你叫我怎么冷静?以前跟我针锋相对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敢质疑我的身份!我一定要找她算账去!”志泽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
“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的,袁志泽!”我死死抱住他的腰,不让他下车。看他一点也不讲理,我也有些生气:“你想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吗?!”
志泽身体猛地一颤,缓缓放松了下来,把手中的宝剑丢到一边,重重地跌坐在座位上,半晌才低声说道:“这个谎言,已经流传很久了...这群无聊的人!”
见他不再嚷嚷着要去找楚静兰寻仇,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个流言为什么会产生呢?
“谁知道,肯定是不知哪个闲的没事干的人,抓着我母亲身份不明的把柄,捏造了这个谎言。为此,父皇大发雷霆,追查过好几次,这些年已经销声匿迹了,想不到那女人居然还敢拿出来说事。”
原来如此,看来这应该是一个不着边际的传言吧。为了一句话惹得志泽大怒,我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给他赔礼道歉。
志泽摆了摆手说:“算了,你初来乍到,对皇室的内情了解不多,也怪不得你。记住以后不要再和那个姓楚的贱人有任何瓜葛就行了,那个贱人,人见人烦!”
我对志泽的话真是深有同感,虽说只是短短相处了半天的时间,那个楚静兰为人处世的作风的确让人生厌。怪不得志泽一猜便知,像这种蜚短流长之事,除了她别人谁还会干?
“这么一个鄙俗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被挑选为堂堂皇子的妻子,真是搞不懂。”看袁志洵风度翩翩的模样,真不知道他如何能忍受得了这样一个女子和他一起生活。
“她?心计多着呢!”提起楚静兰,志泽就没有好脸色:“这个女人与我们袁家乃是远亲,当年父皇为太子的时候,她父亲和父皇交往甚密,一来二去,就成了亲家。你别看她在别人面前飞扬跋扈,但是一遇见父皇,装得那叫一个温柔贤惠,父皇还经常夸她呢。”
想不到,楚静兰高超的表演技巧居然可以瞒过皇帝?宁惹君子不犯小人,看来这个心机颇深的女人,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回到王府不久,就有一位宫里的宦官登门拜访,说是皇后娘娘十分想念我,邀请我到她宫里坐坐。
皇后娘娘这是演的哪一出?难不成还真想我了不成?“去吧,料也没什么事。”志泽考虑片刻,帮我做了定夺。临行前,还挑选了几样首饰,包在精致的礼盒中,算是孝敬皇后娘娘的礼物。
在春雨的陪伴下,我将信将疑地坐上了宫车,一路奔驰着来到了皇城。
“我们的王妃娘娘可算是来了。”皇后娘娘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隔着车窗向我打招呼。
“臣妾怎敢劳娘娘大驾,亲自迎接,请娘娘赐罪。”皇后娘娘的礼遇让我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说哪里话,”皇后娘娘上前将我搀扶起来说:“这么长时间不见,本宫也想你了,走,咱们进去聊。”
这座宫殿与洛阳的孝明宫一样,在装饰上并无奢华之处,极为平淡普通,看得出来皇后娘娘应该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坐在大堂,皇后娘娘和我天南海北地聊着天,气氛十分轻松愉快。
“在汉中的生活还习惯吧?”
“谢皇后娘娘关心,一切都好。”看她体贴入微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暖意。
“那就好,”听了我的回答,皇后娘娘像是放下了一件很大的心事:“本宫也没什么见识,不过像汉中王这样,整天在外面戎马倥偬的,做妻子的要多多体谅才行。”
“潇潇谨记娘娘教诲。”忽然感觉皇后娘娘就跟一个普通朋友一样,愈发感觉他平易近人。
“不知娘娘喜欢什么,臣妾此番来长安,特地从汉中带了几样样式新颖的首饰,献于娘娘,还请娘娘笑纳。”我不失时机地拿出了那份礼物呈了上去。
“哎哟,你们能来就很好了,还带什么礼物。”皇后娘娘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似乎对这些首饰很满意,小心地收了起来。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