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四人,为首者却是一位人族青年。
此人年岁不大,看起来仅二十余岁的样子,修为却不算弱,有着师阶顶峰修为,似乎距离将阶也不过一步之遥,面容也是颇为俊俏,一身白衣让人颇有玉树临风之感,但是神态间却透露着难言的孤傲与自负意味。
青年身旁是一位年轻人族女修,此女容貌娇媚,体态婀娜,款步莲移间,一股摄人异香扑面而来。
而二人身后,却是两位老者,一人身穿黑袍,面容冷峻,双目开阖间精芒闪烁,另一人身着皂袍,面容普通,但此时却是一脸苦相。
白衣青年进了密室之后,看都不看谢涟和岳枫一眼,懒洋洋冲肖堂主抱拳说道:“古阳见过肖堂主,得见肖堂主一面,可是让古某煞费苦心了。”
“少城主言重了。”肖堂主强忍怒气,皮笑肉不笑拱了拱手,“少城主如此急切想见在下,倒让在下受宠若惊了,敢问少城主大驾光临我赤木堂,更不惜强行打断肖某交易之事,究竟有何贵干?”
谢涟和岳枫对视了一眼,二人哪还猜不出,面前白衣青年竟是此城副城主之子,也都有些好奇此子前来的目的了。
“打断肖堂主交易之事,古某深表歉意。”
古阳口中虽然如此说,但是面上哪有抱歉之意?反而身形稍侧,让出身后的娇媚女子,向肖堂主介绍道:“这位是范颖范仙子,乃是在下至交好友,以后还要请肖堂主多多照拂。”
娇媚女子微微一笑,娉婷上前几步,冲肖堂主飘飘万福。
肖堂主嘴角抽搐数下,面色勉强地冲此女拱了拱手。
“不瞒肖堂主,古某此行却是为了帮范仙子找寻一株急需的灵药,听吴执事说,刚好贵堂近日收购到一株此种灵药,并且由肖堂主随身携带,在下心忧肖堂主会将此灵药交易出去,这才冒昧强闯此地,还望肖堂主海涵。”
古阳说话间,还扫了一眼进门后便站在肖堂主身旁的皂袍老者,想必此位便是其口中所说的吴执事。
岳枫和谢涟闻听此言,面色都有些不好看,不管此子所指灵药是不是岳枫想要购买的灵药其中之一,如此行径都有些盛气凌人了。
肖堂主闻言更是狠狠瞪了身旁的吴执事一眼,那位吴执事面露尴尬之色,心中却是大为无奈,原本他就没什么别的选择,他以为向古阳实情相告后便没事了,却没想到此人竟直接强闯堂主交易之地,还累的他遭受堂主责怪。
“不管少城主如何心急,在我万宝斋中都要遵循先来后到的规矩,还请少城主少待片刻,等在下与这两位道友交易之后,再与少城主商谈范仙子所需灵药之事。”肖堂主面色平复了下来,开口淡淡地说道。
“嘿嘿,先来后到?”古阳闻言冷笑一声,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枚焦木令牌,在手中上下抛动, “如果古某没记错的话,手持贵宾令牌者,贵斋是优先接待的吧?”
肖堂主面露古怪之色,有些促狭地说道:“少城主手持贵宾令牌不假,但是如何得知这两位道友不是手持贵宾令牌的?”
古阳闻言吃了一惊,这才将目光投向一直没有在意的岳枫谢涟两人,待看清两人面容,不由冷哼一声,“角蝰蛇人!人族之人!”
言罢厌恶似的挪开目光,又转首看向肖堂主,大为不屑地开口说道:“肖堂主莫非蒙骗古某不成?区区一个将阶初期修士,如何会有贵斋的贵宾令牌?”
岳枫闻言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双目喷火似的狠瞪向古阳,若不是此时身处刃千城之中,并且对面之人身份实在有些特殊,恐怕早就忍不住立即出手了。
肖堂主有些啼笑皆非,你小小一个师阶修士竟大言不惭说出“区区将阶修士”这等话,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他也有些顾忌面前之人身份,饶是再看不惯,也不愿轻易开罪,仅是转首冲谢涟说道:“道友将贵宾令牌拿出来吧,想必少城主一看便知。”
古阳闻言便是一怔,转首一脸狐疑地看向岳枫身旁的谢涟,却见谢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一枚和他手中一般无二的焦木令牌,甚至像他一样在手中上下抛动。
古阳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之极,此刻谢涟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此举对他来说却是最大的讽刺,说是挑衅也不为过!
“好!很好!”古阳剑眉倒立,双目如刀子一般盯向谢涟,“身为人族之人,却与人族死敌角蝰蛇人狼狈为奸!”
闻听此语,谢涟还未怎样,岳枫却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一声,身形站起,目光凛若寒霜直盯着古阳,一字一顿说道:“谁人是狼?谁人是狈?所为又是什么奸?道友可否将方才之语在岳某面前解释清楚?”
说话间,也不见其有任何动作,周身衣袂无风自动,伴着飘扬的长发狂舞不休,于此同时,其身上一股惊人气势冲天而起,并缓缓向四周发散,将阶初期顶峰修士威压尽显无遗!
谢涟离岳枫最近,此刻面色却是出奇的平静,似乎丝毫不受岳枫威压影响,观其默然不语的样子,显然也根本没有上前劝解的意思,
此时在场几人中,肖堂主和黑袍老者都是将阶修为,自然不惧此威压,而吴执事一来相距较远,二来见机的快,岳枫威压稍起之时,他一看情形不对,立即刺溜一声躲到肖堂主身后去了,此刻自然一点事也没有。
此时最不堪的却是范颖此女,此女虽然与古阳同样是师阶后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