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飞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那是在离开了土蜘蛛与奴良组战斗的地方之后的两个小时。
觉得与其和那个巨大的妖怪呆在一起还不如随意的在街道上游荡的凌梦飞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棕色的皮肤,天然卷曲的长发,和那双鲜红的眼睛。
“为什么,西方的妖怪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啊?”
虽然说吸血鬼什么的最近也经常出现在日本没错啦。
记得之前还带着正统吸血鬼一族的公主逃到了东京的样子。
“难不成这一边的你们想要统治这个国家么?”
如果是的话,那未免也太有趣了。
可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回应凌梦飞的问题,只是好奇的歪着头望着他。
“你,是人类吗?”
“哎呀呀,如果是一年多前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我是的。”
如果十一年前的话。
现在的他要说自己是人类的话未免就太虚伪了些。
“那么,你是什么?”
女人的眼睛如同最纯净的水晶,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凌梦飞。
没来由的,感到一丝厌恶。
那种纯洁无垢就好像连心都是一片虚无的纯净让凌梦飞感到一丝厌恶。
“我啊,要说是什么的话,那就把我当做算是人类的东西好了。)
“啊,那个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想要杀掉你呢。”
这么说着,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杀了你吧。”
低语,最轻柔的呢喃,就好像哄女儿入睡时的声音一般。
让我杀了你。
只是这样而已。
毫无来由的厌恶,毫无来由的杀意。
单纯的,想要这么做。
笑着的凌梦飞向前跨了一步,轻柔的举起长剑,挥下。
女人哭了。
就好像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事物的女孩子,就好像看到了最可怕的事物,就好像对一切都已经绝望,她哭了。
并不是对凌梦飞的恐惧,而是另外的东西。
她在哭泣。
眼泪涌出,沿着脸颊滑落地面。
凌梦飞的剑落空了。
虽然只是随意的并没有多少力量的挥击,但是却被轻易地躲开了。
女人的右手插入了凌梦飞的胸膛。
“原来如此么?”
微笑着,淡然的点头。
看着自己的残像被女人撕裂,凌梦飞只是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
“并不是毫无由来的厌恶啊。”
并非毫无由来的,凌梦飞厌恶那种东西。
女人的速度很快。
女人的攻击非常的凌厉。
不对的逼近,双手如同利刃一般的刺出。
眼中没有一丝犹豫,有的只是将眼前的事物破坏殆尽的坚决。
明明是在流泪,但是却带着那样的坚决。
虽然是光明正大的强攻,虽然没有一丝阴影的气息,但是这个女人是一名杀手,也就是所谓的此刻。
从一出生开始就受到要将一切斩杀的教育,一直被灌输着不管是什么都要破坏的理念成长的这个女人之所以流泪的理由凌梦飞是懂得的。
流泪,只是为了要把除了目的之外的一切都随着眼泪流出而已。
她很痛苦吧?
无论是深深厌恶着的杀戮也好,对于死亡的恐惧也好。
讨厌血液,讨厌悲鸣,讨厌杀戮,讨厌一切伤害的她只是想要将所有讨厌的东西随着眼泪一起流出罢了。
所以那双眼睛才会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志,所以她的存在才会彷如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透明。
“我讨厌那种东西。”
那是在逃避。
不想承担责任。
不敢面对过去。
因为害怕而逃避。
这样的家伙——
“果然,杀掉你好了。”
这样的家伙,没有存在的价值。
“我说,让我杀了你。”
女人的动作停滞了,言语中的力量让她不自觉的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已经足够了。
手中的剑刃贯穿了女人的胸腔。
紧接着的,却是挥向凌梦飞面门的穿刺。
没有死么?
不仅还活着,而且好像变得更加强大了。
女人摘下了一直带着的耳坠,两个十字架一般的,与其称之为耳坠不如说是封印的东西。
双臂开始分裂,开始膨胀。
十数只刀刃一般的蝠翼取代了双手的位置,虽然身形没有太多的改变但是力量却成倍的增长。
与之前完全不同,那是压倒性的强大,比现在的凌梦飞强大得多得多得多。
不过,说到力量的话,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提升。
掏出和依文签订了契约的证明。
“阿德阿特。”
将魔法师与剑士连接在一起的力量跨过遥远的界限将依文的魔力传递到凌梦飞的身上。
开始变化。
肩胛骨有些瘙痒,一双黑与白的羽翼从那里生长出来。
举起左手,随着五彩的霓虹一把巨大的利剑凭空具现。
双剑交叉,凌梦飞向后退了一步。
“a级的力量啊,说是强大的话,其实是很弱的哦。”
在这个世界上,凌驾于那种力量之上的存在并不算多,但很不巧的,凌梦飞也勉强算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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