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凌霄脸色阴沉,满目杀机地看了一眼擂台上的乌兹武士,又看向身旁的塔罗,冷声道:“塔罗城主,你带來的武士是不是狠辣了点。连认输的机会都不给吗。”
乌兹国塔罗城主佯装惊讶,道:“咦。汉唐武士开口认输了吗。我怎么沒听到。”
梁凌霄双目一眯,道:“你确实听不到,但你能看到,乌兹武士胡特也能看到,刘贺已经张了口,就差说出‘认输’两个字。”
塔罗摇头,道:“只要沒开口,就不算认输。沒错,我确实看到他张了口,但你怎知他不是因为惊骇才下意识出现的反应。又或者,你怎知他张口是要认输还是要骂人。汉唐似乎有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哦。是吗。”梁凌霄冷哼,道:“那塔罗城主知不知道,汉唐还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可我听说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塔罗轻笑。
“如果乌兹武士都如此狠辣,那我保证,只要今日敢上台,就有來无回。”梁凌霄冷笑。
此言一出,塔罗目光一凝,沉声道:“怎么。汉唐豪杰输不起吗。先前已经说过,此次擂台,生死别论。实在不行,梁城主也可以让汉唐军方人马出手嘛。”
梁凌霄哂笑,道:“不用激将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汉唐是礼仪之邦,我既然说过,此次擂台大战,由民间出手,汉唐军部就不会插手。你也不用担心我秋后算账,只要他们能活着离开这个擂台,就算他们命大。”
塔罗闻言,松了口气。梁凌霄所言,正是他所忧。同境界之间,乌兹武士对上汉唐武士,他有绝对的信心取胜,但如果汉唐军方插手,说实话,胜负,最多也就在五五开,因为汉唐军部,同样是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他一声轻笑,道:“这样啊。那就不劳梁城主操心了,既然我乌兹武士上了这个擂台,同境界之间,只要汉唐豪杰能胜了他们,那是生是死,皆是他们的造化,怨不得别人。”
“好一句怨不得别人。”梁凌霄冷笑,道:“希望塔罗城主一会还能笑得如此轻松。”
塔罗浑不在意,嘲讽道:“梁城主,够了吧。什么时候,讲究武力至上的汉唐,也爱上口舌之争了。汉唐豪杰有何等本事,使出來便是,我拭目以待。”
梁凌霄冷哼,不再说话。
擂台之下,早已乱作一团,叫骂声不断,每个人皆被乌兹武士的狠辣激怒了。
乌兹武士胡特一脸嘲讽,道:“汉唐武士只会叫街吗。汉唐九州不是号称修者的天堂。怎么出來的人就这么废物。出息。”
他勾了勾手,挑衅道:“愤怒。想杀我。上來便是,何必那么多废话。下一个。”
此言一出,擂台之下,更是沸腾。
太嚣张了。
只见一人冲腾而起,跃上擂台,喝道:“乌兹武士,休要猖狂,我來战你。”
这是一位大汉,体型异常高大,已然不下于乌兹武士。他满眼通红,杀气四溢,也不废话,脚踏虚步,向前冲去。
蓦地,大刀出鞘,刀光璀璨。他的刀法犀利,大开大阖,大刀过处,虎虎生风,刀芒明晃晃的刺眼,且冰冷凌厉之极。
乌兹武士胡特冷笑,倒也沒有出击,只是运转身法,急速闪避。
他能看出数道破绽,只是那破绽还不够大,兼之对方的刀法霸道,足以将破绽掩盖。因而,现在还不是出击的好时机。
自然,如果他现在出击,也不是破不掉对方的刀法,只不过破费力气而已。
然而汉唐有句话叫: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
看对方的样子,空有一身蛮力,却根本不会控制。他相信,只要他闪避半会,对方的破绽绝对会越來越大。待对方后继无力之时,他只需要一矛,就能把对方送进地狱,又何须费力去破对方的刀法。
“乌兹武士,哪里逃。”汉唐大汉大喝,对胡特穷追猛打,刀刀惊人,刀气冲霄。
台下群雄见己方刀法惊人,对方一再逃窜,不由得欢声雷动,齐声喝彩。
“好刀法。”
“劈死这丫的。”
“兀那蛮夷,不是很嚣张吗。有本事别跑啊。”
“这群蛮夷,太久不揍,还翻天了。”
“兄弟,只要你胜了这西域蛮夷,一会我们请你喝酒。”
“喝酒算什么,只要兄弟为咱争一口气,咱请他喝西梁城最昂贵的花酒,找最漂亮的花旦作陪。”
“最漂亮的花旦。我草,是不是真的。能不能见者有份。”
“不就是见者有份嘛,多大的事。只要今天大家把这群蛮夷的嚣张气焰压下去,我就在紫苑飘香大摆一顿,宴请全城都不是问題。”
“吹牛吧。紫苑飘香可是西梁最豪华的花楼,随便一桌都不下二十万两,还宴请全城。谁请得起啊。”
“那是你孤陋寡闻,新來的吧。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如果连号称西梁城财政之神木家的大公子都请不起宴席,谁请得起。”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愣,蓦地一阵惊呼。
西梁木家,可是庞然大物,单论财富而言,可以说是富可敌城,就算其他三大家族的财富加起來,也只能堪堪跟木家比肩。
就连萧长天也目光一凝,往那人看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
那青年一声华服,不奢华也不普通,手摇公子扇,掺杂在一群江湖大汉中间,一如那鹤立鸡群,却沒有盛气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