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河奔腾,水势滔滔,千层雪浪,烟波微茫。 .
梁河庄内,闻得道袍秀士的问话,老汉一脸警惕,道:“没有异常。”
“你撒谎,此地凶光黑雾白日漫天,分明蕴含大凶,你怎说没有异常?”萧长天喝道,能让道袍秀士发问,这老伯倒也不简单,筑基后期的实力,可以说是这梁河庄数一数二的高手。
老伯脸色一变,喝道:“休要胡说,青天朗朗,哪有什么黑雾凶光?你们是外来的吧?快走快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好心好意想帮你们捉妖除魔,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赶我们走?”萧长天道。
“快走快走,这里不欢迎你们!”那老伯道,一副凶相。
“你....”
“别说了,我们走!”
萧长天还待说什么,道袍秀士却堵住了他的嘴,拉着他往前方走去。
那老伯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声,喃喃道:“其实,我是为你们好。打从你们踏入这里之后,我就知道你们是好人,但正因为你们是好人,我才让你们离去,梁河庄,哎,早已成了大凶之地,不可久留啊!”
再说萧长天,本来好心好意,却不料别人不领情,还吃了个闭门羹,不由得心生不平,埋怨道:“万凌山,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你看他的样子,肯定知道些什么,居然还假意不知,咱们好心好意,想救他们于水火,他居然赶我们走?当真是不识好歹!”
道袍秀士道:“好啦好啦,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冲动的人,怎么那么幼稚,还跟他一般见识?”
萧长天闻言好生尴尬,道:“那啥,不是刚学会了看妖魔鬼怪,想表现一翻吗?”
道袍秀士无语,道:“其实,想知道些什么,又何必问他们,掐指一算罢了!”他拉着萧长天左拐右拐,转逝间,便出了梁河庄,来到梁河边上。
萧长天疑惑,问道:“万凌山,你拉我来这干什么?”话音刚落,却是一阵阴风传来,直吹得萧长天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骤起。
萧长天骇了一跳,又将自身血液抹到双目之中,定睛一看,却见此地彤云密布,惨雾沉沉,朔风凛凛,地赤天黄,实乃一个大凶之地。
便在此时,一阵妖风传来,浓郁的血腥之气霎时间扑面,萧长天面色一变,道:“这是....”
“你看地下!”道袍秀士道。
此言一出,萧长天运转目力,往地下一看,霎时间,心神大震。他跺了跺脚,那泥土冲天而起,露出了此地的原样。
原来,这竟是一个深坑,坑中葬着上百具尸体。他们的脖子之上,皆有一个深可见骨的齿印,显然,生前遭受了什么东西的撕咬,一声血液早已被吸了去,变成了容貌枯瘦的干尸。
他们的眼中睁得贼大,死不瞑目,眼神中皆充满了骇然。
萧长天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道:“这是被什么凶兽咬的?”
道袍秀士摇头,道:“不是凶兽,应该是人,修炼了魔族邪恶功法,长出獠牙,变得不人不鬼的人!”
“魔族?”萧长天疑惑。
“是的,魔族!魔族中人,不思稳步修行,只思急于求成,所以功法皆比较邪门,也比较血腥,据我所知,吸食血液,炼化血精,便是魔族修行最常见也最残忍的方式!”道袍秀士道。
“吸食血液?”萧长天道。
“没错!确实是吸食血液,而且,是生食,眼睁睁的将一个活人的血液吸干,这才有效果。眼前的这些人,明显是被别人吸干了血液,这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只剩一副皮包骨!”道袍秀士道,即便是他,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萧长天也闪过杀机,怒道:“这些人,真是该杀千刀的,如此残忍、灭绝人性的事情,也做得出来,饶恕不得!”
他深吸了口气,将胸中的愤怒压下,语气平静中,却蕴含冰冷的杀意,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将这些邪人找出来吗?”找出来之后干什么?自然是想这些魔人灭绝!
道袍秀士摇头,道:“不用我们去找,我们只需守株待兔便行。魔族功法有一个特点,吸食血液之后,需要炼化七天才能消化。以眼前这些尸体的容貌看来,死亡的时间,不多不少,也正好七天。所以,如果我所料得不错,今夜,这些魔人,必将作恶!”
萧长天点头,他的功法也许不差于任何人,不过有些见识,还是比不过眼前的万凌山的。他的眼神冰冷,今夜,他便要会会这群灭绝人性的魔人,能端了他们老窝最好!
便这样,道袍秀士和萧长天收敛气息,在这梁河边藏了下来。
时间流逝,眨眼,便是午夜。
月华光满,好一个月夜,偌大的梁河庄,却静得悄无声息,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街道之上,人声俱无,连鸡鸣狗吠之音都闻不到半点,着实大异寻常。
蓦地,阴风袭来,天昏地暗,妖云笼四野,霎时间将一轮明月遮蔽。
大凶来临,红雾弥漫,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播土扬尘,月云中,红雾里,隐现邪魔,獠牙出嘴,煞气冲霄,怪笑一声,冲入梁河庄。
“来了!”萧长天道。与道袍秀士运转身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这群邪人的身后。
便在此时,梁河庄内,忽然间一些家门打开,冲出数十位武者,为首之人,真是与萧长天等人接触过的老伯。
“妖人来了,